“别抽了,不安全,把烟掐了。”把头说。 我和豆芽仔忙把烟摁灭。 把头担心的不无道理,确实有隐患,这一盒非法做的老式雷管性质不稳定,万一炸了,也不用收拾了,要那样,我们六个人就变成六十个人了。 鱼哥小心翼翼的将盒子盖严实,套上防水袋,塞到了塑料袋里。 原地休息了两个小时,我们起身继续向洞内走。 “看那儿,看到没?” 停下脚步,把头用手电照着洞穴墙角说:“人工开凿的痕迹,看断口风化程度,应该有近千年时间。” 越往里走,越心惊。 时不时能在地上看到一些人骨头,零零散散支离破碎,因为这里空气湿度大,许多骨头表面长了一层绿毛,无人收敛,看起来像死了很久。 “你们有没有听到?”阿春扭头看了看周围。 “听到什么?”鱼哥问。 “窃窃私语,像是有很多人人在你耳边说悄悄话。” “没有吧,这里这么安静,你们有谁听到了?”鱼哥又问我们。 “没有。” 我们三个摇头说什么都没听到。 只是有时不小心踩到骨头上,会发出咔嚓的声音。 阿春没在说话。 “咦...恶心死了。” 走着走着,小萱突然跑到了我身后,她指着一处地方让我看。 我移手电过去。 是人的一处关节骨头,上头爬了几只白颜色虫子,没见过,不知道是不是死了,手电照到后一动不动,我猜是蚰蜒,或者是洞穴马陆类的东西。 和之前一样,我们所有人都没看到一个头骨。 气氛很压抑。 “把头!你们快过来看看!这有个洞!”豆芽仔突然大喊道。 这里算喀斯特地貌,大小溶洞都不稀奇,很多都是水流常年冲刷形成的,之前过来时见过好几处,钻进去以后空间狭窄,都是死路。 “唉?” “这电筒进水了?”手电突然忽明忽暗,豆芽仔使劲拍了拍。 豆芽仔发现的这溶洞,洞口形状不规则,有一米多高,里头很黑。 把头说进去看一看,都小心点,注意脚下照明。 弯腰钻着向洞里走。 “嘶.....” “呼......这里好冷啊。”鱼哥说话呼吸时,能看到白气。 之前探查过的几处溶洞,走到尽头后是死路,这个不一样,越往里钻越深,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和鱼哥感觉一样,很冷。 “等等,有东西。”把头摆手让我们停下。 地上,靠角落处发现一只布鞋,很破旧,鞋面上好几个破洞,穿上会露脚指头。 豆芽仔壮着胆子想拿起来看看,结果一碰就碎了,风化了。这是以前古代人穿的布鞋。这里既然发现了鞋,就证明以前有人进来过。 又走了五六分钟,前方出现一处拐弯,拐过弯后空间陡然变大,人能站直腰了,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处密室空间。 周围空气中除了潮湿,似乎还有一种腐烂的味道。 “快看!是什么!” “这里也有!” “椅子?铁的?又不太像....” 这里摆了些很奇怪的东西,都落了厚厚一层灰。 我看到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铁椅子,可仔细一看,又和普通椅子不一样,这烂掉渣的铁椅子有三条腿,凳子腿很高,屁股坐的地方有个拳头大的窟窿。 烂成这样肯定是个老东西,就是不知道干什么的,而且造型很怪异,很像.....很像早年间酒吧吧台摆的高脚椅,人坐上去后可以把脚收上来。 除了铁椅子,这里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有个大铁桶,盖着盖儿,铁皮盖上有直径二十多公分的窟窿,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此外,这里还看到有锈迹斑斑的铁锁链,一把老刷子。 把头仔细看过后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开口说: “我认出来了,这里是折磨人的地方,受刑室,可能是以前用来惩罚溶洞采石人的一间密室。” 把头转身,指着锈迹斑斑的铁桶继续说:“你们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我想了想:“看着像是洗澡用的,把头,电视里演的不都是这种吗,不过那些是木头的,这个是铁的。” “云峰你只说对了一半。” 把头说:“这可以叫浴桶,但以前可不是用来洗澡的。” “我九几年时认识一个女的,那女的专门收藏以前折磨人的刑具,她写了一本古代刑具书投了江苏出版社,因为内容太血腥不给出版,后来非法印了几本,我翻看过。” “这东西在清代早期有过,叫脏桶。”把头告诉我说。 “脏桶?什么意思?” 我听不明白,于是把头解释了两句。 据说,“脏桶”是一个姓徐的男的发明的,当时清军入关,让人剃头发留辫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条命令遭到了强烈反对,尤其是一些读书人,宁可被杀也不愿留辫子。 姓徐的人说:“想干干净?好,那就让你们干干净,”后来他便找铁匠做了这种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