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敢!!?” “我师傅是蚀骨老祖,杀了我,他不会放过你的!” 韩越满脸怨毒地看着李无涯,只是一瞬间,便从天堂坠入了地狱,如今死亡就在眼前,让他如何能甘心。 李无涯思索了一会,发现自己印象中没有这一号人物 “哦.....蚀骨老祖,听起来很威风的样子,什么修为?” “哼,他可是结丹后期的大修士,你真的不怕得罪于他吗?” “哟,那可真是厉害呢。” 李无涯口中说着夸赞话语,但是听那语气,毫无夸赞之意。 结丹与元婴,这两者之间,不仅是修为境界的跨越,更是修真路上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 结丹之境,虽已踏入了修真界的精英行列,足够建立起自己的门派,甚至被尊称为一方之祖。然而,这份荣耀与实力,终究还是有着其局限性。 在某一地域之内,结丹修士或许能够凭借其强大的实力,赢得众多弟子的敬仰与追随,建立起坚固的门派根基,享有一定的威名与地位。他们的存在,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让无数低阶修士仰望并心生向往。 但倘若将视野放宽至整个西极这片广袤无垠的地域,结丹修士的威名与实力便显得微不足道了。 元婴,唯有到达元婴之境,才算真正的登堂入室,在西极有自己的名声与传说。 元婴之境,成为了衡量一位修士在西极影响力与地位的标尺。它不仅仅是修为上的一次飞跃,更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 踏入元婴,意味着修士已经掌握了更加深奥的天地法则,能够调动更为庞大的天地灵气,其战力之强,已非结丹修士所能想象。 在西极,每当有修士突破至元婴,其名字便会如同春风般迅速传遍每一个角落,成为人们口中的佳话与传奇。 他们的每一次行动,都可能引起整个修真界的轰动;他们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到无数修士的命运。 每一位出现在众人面前过的元婴修士,都会被记录下来,稍微有些规格的宗门,都会让弟子们记住这些修士的名号、特征,免得无意中得罪了某位,为宗门带去灭顶之灾。 李长生的逍遥居士之名也在其中,虽然进阶元婴之后李长生没有出手经历,但是他是在春秋城进阶的,春秋城作为西极没有名义的中心,这种场景自然不会被漏下。 看到李无涯那带着调笑的话语,韩越心凉了,对方要么实力比他师尊强,要么弱但是不在乎。但无论是强是弱,都说明了一件事:他今天要死在这里了! “为什么!!!为什么!!” 韩越的吼声在空旷的空气中回荡,充满了绝望与不甘,他的双眼赤红,仿佛要滴出血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艰难挤出,伴随着无尽的愤怒与不解。 他的身体因愤怒而颤抖,四肢无力地挣扎着,却只是徒劳地对抗着即将降临的死亡阴影。他无法理解,自己与眼前之人,究竟有何深仇大恨,以至于要置他于死地。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帮那个贱女人??” 韩越的声音几近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 “呵呵,为什么....” 李无涯笑着摇了摇头,其实只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引发的一件命案而已。 他在韩越身上感受到一股怨气,那怨气虽弱,但是却十分坚韧,结合对方修士的身份,那怨气的来源应该是一位凡人,而恰好,韩越身上被人下了一张追踪符。 种种因素告诉他,这背后有故事,闲着也是闲着,何不看看呢? 这一看,便看到了一出《恶人忘恩负义、女子万里追凶》的苦情戏。 刚好李无涯这人心善,看不得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的结局,于是便出手了。 当然了,这些李无涯并不会向对方解释,他只要老老实实地死就行了。 “咳咳” 地上的韩越剧烈地咳嗽,口中鲜血不断溢出,他能感到自己的生机在不断流逝。 “呵....呵呵,杜墨言,你赢了” 韩越扭头,看向一旁脸上还带着震惊之色的杜墨言。 “你想怎么处理他?” 突如其来的变故,着实震惊了杜墨言,刚刚自己还面临生死危机,转眼间仇人就已经被人钉在地上了。 李无涯的话语喊醒了杜墨言,他看向这个拯救了自己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此时此刻要怎么做,她自然不会迟疑,这一刻,她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 她的目光凝聚,聚焦在躺在地上、气息奄奄的韩越身上,那个曾经不可一世、亲手夺走她双亲生命的仇人。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周围的一切喧嚣都悄然退去,只剩下她与他之间的这场宿命对决。 杜墨言的心跳加速,却不是出于恐惧,而是源于积压多年、终于得以释放的愤怒与悲痛。 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感受不到丝毫疼痛。这份疼痛,与她内心深处对父母的思念与愧疚相比,显得如此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