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老的分身不一会就来溜进院子,那门口禁制仿佛对他没用。 来的还是上次的那道贱贱的分身,进门第一句便是要酒: “好久不见啊,你这两位,有好酒没,快给我上两坛酒,可馋死我了!” 他将手中的卷轴放在茶几,不客气得坐在蒲团上四处乱瞄,像是只老鼠。 “酒倒是有,韩长老让你喝吗?” 古阳从储物戒中取出坛酒,上次去天一城买的美酒,可还有些没喝完呢。 分身看见美酒眼睛都绿了,将桌上茶杯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示意古阳倒酒,嘴里念叨着: “哼哼,我禁酒期早过了,要不是那老家伙不放我出来,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天滴酒不沾。” 古阳闻言也不阻拦,将酒封拆开,香醇的酒液香散出,分身更急不可耐了。 伸手就将酒坛抢过,揽在怀里,自顾自的倒了两杯。 “好酒,好酒……” 喝着喝着,分身又觉得不尽兴,直接对着酒坛吹,酒水顺着他张大的嘴里往里涌进。 “你这喝相,不会这几年一直没喝过酒吧,之前这是犯了什么错,至于罚你这么久吗?” 胡青看着分身那豪迈的姿态,口中生津,好奇得问道。 分身将酒坛放下,打了个饱嗝,目光游离,显然已经有几分醉意了。 他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一整个手舞足蹈: “哪有几年,就三个月,你们……给我评……评评理,我不就偷偷发现老东西的酒窖,然后喝了那老东西一点……点……点酒吗,还罚……罚罚我那么狠……” 说着说着,分身居然委屈得带着哭腔,抱着酒坛子喝。 “一点酒,你到底喝了多少?” 胡青显然不相信他的鬼话,趁着醉酒的时候逼问是最好的。 分身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整个人埋在酒坛后面,蚊子般得声音传出: “他那酒窖几十种不同的好酒,这可不得每样都尝一点?我又不知道哪是哪,就全打开,喝了一点点……” 说完,分身还比划着喝得容量,看手势,估计没少喝。 古阳看分身的眼神都不太对了,这也不是什么好人啊,自己可得把储物戒中的酒藏好。 分身嘀嘀咕咕得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趴在茶几上睡着了,怀里的酒坛已经所剩无几。 胡青和古阳看着他那糟糕的睡相就头大。 韩长老那么严肃正经的一个人,怎么还分出来这么个玩意? 索性就不管他,等分身酒醒了,自然知道离开。 胡青唉声叹气,这令牌居然没有拍照功能,不然高低得拍下这一幕,留着以后好好压榨他脑海中的知识。 韩长老已经够博学了,作为他的分身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两人拿起茶几上的卷轴,本想看看韩长老给的情况,外面却传来阵阵鸟叫。 应该是买的龙骨丹到了,古阳已经迫不及待得拉着胡青去院子里等待。 这次来的应该是一只……小鹦鹉吧? 两人站在院落中,目光紧紧跟随那只火焰般的鹦鹉。 它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落在了旁边那棵盛开的梅花树上。 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鹦鹉的羽毛上,仿佛给它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它高傲得昂起头颅,在树枝间跳动,找到一处平坦的树杈,熟练得回头将背上的绳子咬断。 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锦盒从它光滑的羽毛上滑下,稳稳得落在树杈上。 两人目不转睛得盯着这只优雅的鹦鹉,这只颜值确实要比那鹈鹕和肥秃鹫好看。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说话,按常理来说,鹦鹉不应该会学舌吗? 胡青和古阳都屏气凝神,期待这只鹦鹉能说出怎样的话语。 鹦鹉似乎感受到了两人的目光,它转过头,用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打量着古阳和胡青。 然后,它优雅地用喙叼起一朵梅花,翅膀一振,飞向了天空。 古阳这才回过神来,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从梅花树上取下了锦盒。 胡青则一脸惋惜,合着这是只哑巴鹦鹉,白等那么久。 两人拿着锦盒回到客厅,那分身不知何时滑落到地上,趴在蒲团上,牙齿还在撕咬着。 这一幕对他们两人造成了视觉上的冲击,确实辣眼睛啊! 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在地上如同狼狗一般姿态,这谁受得了。 合着这分身不受罚谁受罚,酒品糟糕不说,睡相还不好。 胡青连忙将他拉起来,放在角落靠着,那沾满口水的蒲团则是一把火烧了,不留一点痕迹。 古阳则摩挲着这价值一千五个贡献点的三品丹药,眼中全是期待。 锦盒的表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每一笔每一划都透露出制作者的匠心独运。 古阳的手指轻轻抚摸过盒盖上的纹路,感受着那冰冷而光滑的触感。 他的心跳在这一刻似乎都静止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个小小的锦盒上。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打开了锦盒。一股浓郁的丹香立刻喷涌而出,瞬间弥漫了整个客厅,如同进入干燥的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