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喝一声,手中的大刀奋力一劈,一道金色的刀芒与古阳的刀芒碰撞在一起。 “轰!” 两股力量在空中碰撞,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古阳的刀芒竟然被慕容冲的刀芒劈散,余波将周围的家具震得粉碎。 到底还是实力的差距太大,不过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说明这《破锋八刀》的不凡。 慕容冲看向古阳,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此子断不可留,仅仅聚气初期就能抵挡自己三次杀招。 而且过了这么长时间,外面都没有动静,应该是那些手下全部被解决了。 想到这里,慕容冲俯身压刀,快步冲到古阳面前,奋力劈下,灵力夹杂着刀气冲击着古阳。 古阳的心中一沉,他现在丹田里面的灵力已经见底,整只手臂麻木,根本抵不住这一击。 他费尽全身力气举起古羽刀,想要挡住慕容冲的反击。 突然,古羽刀在慕容冲的刀芒下,竟然直接自动解体了。 长刀的碎片四溅,划破了两人的脸庞,鲜血顿时流淌下来。 两人吃痛得往后各退几步,空出一段距离。 古阳痴痴得望着那地上的古羽刀碎片,早已没有之前那种成色,有些部分甚至腐蚀,这刀实在是太古怪了。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那慕容冲手中的大刀再次挥出,一道金色的刀芒直取古阳的要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胡青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古阳的身边。 他手中的王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地击中了慕容冲的刀芒。 “铛!”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慕容冲的刀芒被胡青的王剑击偏,擦着古阳的身体飞过,将墙壁劈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接下来,到我上场表演了!” 胡青使用圣器底座,两人灵魂快速互换,古阳累的瘫倒在一旁。 离开了身体,阵阵空虚袭来,让古阳整个人都有些不适。 胡青则活动着四肢,拿着王剑对着慕容冲甩出几个剑花。 随后境界快速增高,变得和慕容冲一样——筑基期巅峰。 慕容冲眼红得看着这一幕,更加想将眼前这小子杀死,实在是太过恐怖了。 居然直接就提高到和他同等境界,而且境界还不虚浮,看来此子身上必有大秘密。 想到这里,慕容冲取出瓶丹药快速磕下,只要将这小子击杀了,什么东西不都是他自己的了吗? 胡青就这样静静得看着慕容冲磕药,他也想看看自己的境界打磨得如何。 慕容冲等待片刻,发现药效居然都集中在下半身,意识到不对,将药瓶取出,才看到上面的“金枪不倒丸”五个大字。 老脸一红,连忙取出真正的回血丹磕下,拿起大刀,径直劈向胡青。 胡青的身影突然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了慕容冲的面前。 慕容冲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同级对手,他的眼中露出了一丝警惕。 他不敢有丝毫的马虎,拿起大刀,直取胡青的项上人头。 胡青手中的王剑轻轻一挑,随后刺向慕容冲,身形愈发虚幻。 他使用的还是影剑诀,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慕容冲四周游走,每一次刺出都直指对方的要害。 这些年的修炼让他对影剑诀越来越熟练,早已和手中那王剑融为一体,达到忘我的境界。 慕容冲只能苦苦抵挡,手中的刀找准机会劈下,但都只能劈中胡青的幻影,根本找不到本体。 战斗持续了不到三分钟,胡青就找到了慕容冲的破绽。 他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慕容冲的身后,一剑刺进了慕容冲的后脑。 慕容冲的身体猛地一震,他的眼神中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然后缓缓地倒了下去。 床上的女人看到这一幕,身体瑟瑟发抖,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胡青没有犹豫,他的剑轻轻一挥,一道剑气斩过,女人瞬间身首异处。 房间内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古阳和胡青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古阳走到胡青的身边,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干得不错。” 胡青长舒一口气,再次使用圣器底座,两人灵魂互换回来。 胡青小心翼翼地抱着少女的尸体,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重,仿佛脚下的不是泥土,而是沉甸甸的罪恶。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东方的曙光即将到来。 胡青抱着少女的尸体走出宝库,他抬头望向天空,长长地叹了口气。 古阳则先将密道搜刮一遍,只找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丹药。 顺便将地面上面的古羽刀碎片也收集齐全,等会宗门再研究这是什么情况。 三百贡献点的灵器居然就只让砍三刀! 随后越想越气,就跑去将宝库里面的财物全部收进储物戒。 然后他也走出宝库,看着外面的天色,则显得冷静许多。 他的目光在山寨中扫视,寻找着可能遗漏的财物。 他的手法熟练而迅速,不一会儿,便将山寨中值钱的东西搜刮一空。 虽然野猪寨建立不久,但在当地抢掠了不少财物,金银珠宝堆成了小山。 他将这些全都收进储物戒后,就跑去和胡青汇合。 两人的目光在晨光中交汇,无需多言,彼此的心意已然明了。 他们将尸体集中在一起,古阳默默地扔下火把,火舌迅速蔓延,将整个山寨点燃。 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山寨在火海中化为灰烬,仿佛连同那些罪恶一起被净化。 火光映照着他们的脸庞,忽明忽暗,显得格外诡异。 等火熄灭后,两人这才走出野猪寨,脸上各自五味杂陈。 两人在附近的山上找了个地方,将少女埋下。 胡青的双手沾满了泥土,他的眼中闪烁着忧伤,心中默念着对少女的哀悼。 古阳站在一旁,他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同情。 “走吧,我们还有更长的路要走。”古阳轻声说道。 胡青点了点头,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两人并肩而行,继续踏上新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