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许明朗收到许管事拿来的信,展开细看,拧眉怔忪。 许管事乃是许多钱,他现下已是大管事。见自家主子如此模样,也有些好奇青柠的那封信里写了些什么? 许明朗忽然哂笑一声:“这丫头算盘都打到我头上来了,但是我还就愿意接这个算盘了。” 许管事更好奇了:“少东家,青柠信上说了什么?” 许明朗将信递给他,让他自己看。接过信纸细看内容,许管事也被青柠信中所说惊到了。 “这丫头怎么想的?她倒是大方也不怕吃亏。” “这孩子有远见,有想法,心胸广阔实在难得,就冲着她这份赤诚之心,这笔买卖我也跟她做定了。走吧,去一趟县衙。” 说完领着许管事去了县衙。 薛镜堂最近忙的脚不沾地,现下又为筹钱粮的事情发愁,见待从来报说是许明朗到访,心下还有些奇怪。 待从将人迎进中堂,向薛明府见礼便说明来意:“薛明府,小子此次是来与大人商议筹钱粮一事。” 薛镜堂狐疑:“哦~你有何主意?” 许明郎拿出信恭敬递上,薛镜堂不知他卖的什么关子,接过信打开瞧。 看罢合信拍掌:“好,好啊,这陈家青柠怎么想出来这法子的?若如此那些商人还不挤破了脑袋,不过少东家对这信中的事宜无异议?” 许明朗道:“自然,再者我可不亏,这丫头信里可说了与我合作延至六年,且还给我多让了一分利,我是赚了。虽说借着我许家的船,也要看他们的诚意才行。所以,这细节还需要你我商议一番。” 将事情商议定下,许明朗又着人送信给青柠,还让人带了药材等物品一道。 青柠接到信自是高兴,却也在意料之内,将药材分装好,又将今日采买的东西一并装好,便安排人将东西送去吴越村。 于老爷子因着轻云县的事,下午便带了几人往轻云县去,临近轻云县便与唐府尹撞上了,两下便一道进了县城。 “你们什么人?轻云县染了疫症尔等速速绕行。”看守的官兵见他们一行人,急忙拦住。 唐府尹示意,便有随从上前说明身份来意,又出示了印信,官兵这才让行。 “于公,这城内危险,您还是在城外休息吧,下官进城就行。”唐府尹心力交瘁,这轻云县受灾最重,是他未曾想到的。 于老爷子道:“无妨,一道吧。” 唐府尹心内不安,此前就防灾防疫一事,早就各处去了章程法子,虽多少都受了灾但好在防治的及时,并未蔓延大祸。 但这轻云县却如此严重,他不得不走一趟,也好亲自验证一番真假。 见如此他也不再多说,一行人进了城门。县衙那处早早有人飞奔通了消息,说是府尹亲自来了,乌明府才不情不愿的从小娘屋子里出来。 乌明府一脸不耐:“行了,整理什么整理?现下受灾严重,我若穿的簇新体面哪里显出吾这忧民的好官模样来?”说着将衣服套在身上,出了院门找了泥地将鞋子蹭了又蹭,又将衣服上蹭了些泥水,仔细瞧了瞧才满意。 他也不去衙门口等人,只带着衙差待从往街上去,只等到待从来报说是府尹已到,又待了一刻钟才着急忙慌的做着样子,跑回县衙。 “唐府尹请宽恕下官来迟之罪。”刚进了县衙大门,乌明府便向着正堂内的人连连告罪。 堂上几人见他进来,一身脏污又满脸是汗,唐府尹敛下情绪道:“乌明府辛苦,现下灾情如何?百姓可有安置妥当?。” 乌明府见了礼,他不认识于老爷子还当是唐府尹一道来的,也不留意。唐府尹本想介绍于老爷子,却于老爷子一个眼神制止了。 听见上峰问及灾情,乌明府回道:“唉,自得了上京来信,下官便安排各处固堤防水,谁曾想底下各村却是阳奉阴违草草敷衍了事。下官也是惶恐,听的各处耆老、里正来报说是都安排妥当,下官便放任他们去了,却不想竟闹出这等天大的祸事。” 说着满脸惭愧悔意,懊恼万分的模样。 “你就不曾安排人下去各处走走监工,就只待在县衙里?”问话的是于老爷子,声音透着威严。 乌明府一征,抬眼看向于老爷子,见他浑身气度不凡,唐府尹也没有怪罪的意思,隐约还有些恭敬。心思转了几转,也猜不透他是何人?但又不敢不答,却是多了几分谨慎。 “这位先生有所不知,我们轻云县也算得上这福南府的大县,地域宽广村户分散,且就单从县里县外经过的大河就有两条,底下分支湖潭更是不计其数。那些时候吾正带着县民、衙差们加固这两处大水,所以镇上村里的就让耆老、里正负责。平日里他们也都尽心尽力,可这回下官也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都未当回事啊。是下官的疏忽,下官的失职,还请府尹责罚,就算是削去下官的乌纱下官也没有怨言,只是现下还是救人要紧,能否让下官了了这祸事再革职下官,不然下官这心里如何安心呐!” 说着眼里竟流下泪了,声音哽咽让人为之动容。 于老爷子眯着眼定定的看着他,这人可真是比那戏子的功夫要好上许多,若不是他手下人早早查明他日常做下的罪证,怕是真要被他哄骗过去。 不过说他功夫好倒是有些抬举他了,口口声声为名却将责任推的干净。不着痕迹的收回眼神,看向唐府尹。 唐珏皱眉眼神清冷,感觉到于老爷子投过来的目光,眼神暗了暗。 《啊啊啊~~~~~脑子里感觉糊着厚厚的浆糊,写到哪儿算哪儿,没有全貌不知走向,吼吼吼O(∩_∩)O哈哈~自由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