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先生好,梧哥儿你们几个快回家,长江叔跟谭婶子回来了,看样子好像出了什么事,我瞧了一眼就赶忙跑来叫你们了。”陈明气喘吁吁一进院门浅浅的打了招呼,便急急的催着几人回去。 几人一听出事,急得不行跟先生告了假几人就匆匆奔了回去,马先生几人瞧着心下不免担心,也都跟在后面去了陈家,担心有伤情将药箱也一同带着。 “阿父、妈,你们出什么事了?可有哪里受伤?”几个一进院门直奔陈长江跟谭氏跟前,上下左右前后的拉着两人细细打量。 两人被几个孩子拉着心里暖暖的,忙道:“别看了,我跟你们阿父什么事也没有,好的很呢。” 谭氏安抚着众人,孩子们担心他们心下感动。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几人听着谭氏的话,又细打量一番的确没什么才放下心来。 几人见谭氏面有抑郁,陈阿父也是一脸优容,不免开口询问:“阿父,妈,你们怎么了?怎么瞧着脸色不好?可是赶路累了?” 边说边搬来凳子,端来糖水让两人歇息。 “二弟、二弟妹,我拿了被褥过来,给小妹跟妹夫先用着。”只见大伯母抱着东西边说边往仓房进,不一会儿陈老太跟着李氏一并出来。 “家里地方小实在没地方,就先在仓房将就将就,这床铺好了待他们两醒来再挪过来。”陈老太说着将手在围裙上抹了抹。 “唉,真是造孽好好的人给磋磨的没点人样了,天下哪有这么心黑的老东西,也不怕死了下地狱阎王爷不饶他。”边说边叹气,难掩愤恨。 几个小的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正欲问时马先生几人进了院门:“长江兄弟听说你们夫妻二人出了事,可有哪里受伤,快让我瞧瞧。” 说着便紧走两步,至两人跟前伸手欲要把脉。 “马先生,您老别急,不是我跟内子出事,我们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陈长江赶忙起身相迎,扶着马先生坐下,又招呼于老爷子一行人落座。 “出事的不是我跟内子,是我那小姨子跟姨妹夫,他们二人此时还没醒在屋里昏睡着呢。” 几人略松了口气,又听到屋里还有人昏睡着又难免担心。 “老夫进去给他们瞧瞧吧?” “多谢马先生了,您请跟我来。” 陈长江也不客套,便领着马先生进了屋,其余人便在屋外等着。 “妈,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小姨跟小姨夫出了这等状况?”青梧看了看进屋的两人,转头寻问谭氏。 “唉,还好我跟你阿父去了,不然这会儿人还在不在都两说呢。”谭氏边说边低头抹泪,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过了一会儿马先生跟陈长江从屋里出来,脸上神情难看。也不多说先开了两个药方,让人去镇里的保和堂抓药,于拾便主动揽了事赶着牛车直走了。 “这腿上的伤有些严重,好在给他接骨的大夫医术不错,后面好好休养不会留下什么大问题,这内里的伤还需要好好吃药调养。至于,那位妇人身子亏虚的厉害,一时半会儿也是难养,且老夫刚刚仔细瞧着,怕还有些内伤,我虽为医者但毕竟男女有别不好出手。” 写了药方马先生将刚刚看病的情况向大家说明,心里不免沉重,这下手也太狠了些,果真愚昧视法为无物。 “恩恩,都听您老的,多谢马先生。”谭氏自是感激,对着马先生郑重行了一礼。 “唉,夫人不必言谢,此乃医者本分。” 于老爷子几人见陈家如此,又似有要事商量,也不便打扰便告辞回去,至于课业于伍让他们日后补上便是。 等人走净,青梧他们看向谭氏,等着谭氏说明原由。 谭氏敛了敛了心绪,呼出一口浊气才悠悠的道:“那日我与长江回去,见了爹娘家人原本满心欢喜,因着吃过饭又长时间没见便过了一日才去看你小姨。你小姨虽然嫁的不远,但自从嫁了人也很少回娘家,偶有风言风语你们外祖也亲自上门瞧个真切,但那家是个会作戏的每每外祖上门都是将面子里子做的十足,你们小姨又是木头性子,事事自己闷着也不说,你们外祖只当是日常龃龉,再者也不好经常上门,便也不好多管。时间久了,那家人更是变本加厉。也赶巧,那日我们一家吃过午食才去,却见那家杀千刀的将他们二人往外赶。” 说着顿了顿,轻轻的擦了擦眼泪,那日的情形实在想想都难过不已。 也不知是老天爷看不下去,才让他们一家人见着了这幕。因着谭氏的大哥去服徭役,便带着三个子侄跟她娘孟氏一道去的。 还未到石家便听到院里那不堪入耳的辱骂,还伴着妇人凄惨的哭饶声,一行人互看了一眼便道不好也不顾礼节便破门而入。 石家人被这变故也是吓了一跳,见是二媳妇的娘家人一时也不知如何收场,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连脸面情份也不顾了。 “小妹,这是怎么了?谁打的你?妹夫这又是怎么了?”一时间谭氏竟不知如何下手,没一块好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