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让你继承花屿宫,好像是害你一样。” 叶花屿有些不悦,一甩袖袍,带起一阵劲风,将虞逸云推出门外。 啪的一声脆响,门被重重的关上,任由门外的虞逸云如何使力,房门纹丝不动,再也推不开分毫。 “老娘,你没事啊?” 虞逸云在门外扯着嗓子问道。 然而,屋内却是一片寂静,久久没有回音。 虞逸云敲了敲门,再次开口, “老娘,说个正经事,我跟你要个人呗?” 这一次,沉默许久的叶花屿终于有了回应。 她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除了琉璃……” 叶花屿的话还没有说完,虞逸云立马出声打断道, “那我不要了。” 虞逸云说完,刚想转身离开,就感觉眼前一花,人已经重新回到了屋里。 此时的叶花屿已经坐直了身子,满脸笑容的看着虞逸云, “又看上琉璃了?要不要老娘给你做主……” 哪个女人都不希望自己的丈夫,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其他女人,相反的,自己的儿子娶越多的媳妇,母亲肯定越是开心,这叫开枝散叶! 虞逸云急忙摆手拒绝, “您老可别乱点鸳鸯谱,你是知道我的,随根,跟我老爹一样专一。” 他只是想让雪琉璃替她办件事罢了,那个地方她去最合适了。 不提虞骨还好,一提虞骨,叶花屿就气不打一处来,吐槽道, “屁的专一,你老爹那是对女人不感兴趣,当初老娘还以为他喜欢男人呢。” “那你……那我……” 虞逸云眼神怪异的看着叶花屿,伸手指了指自己,老妈这么一说,他感觉自己有点不像老爹亲生的! “你那是什么眼神?” 叶花屿起身揪着虞逸云的耳朵,忿忿不平, “当年老娘连续暴打了你老爹一个多月,就被他赖上医药费了,没想到这一赖就是这么多年!真是……真是……” “真是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虞逸云为了自己的耳朵,接过话茬,出言附和。 “对,就是被猪给拱了!” 叶花屿给虞逸云一个赞许的眼神,松开了抓着他耳朵的手。 但是,没过一秒钟,松开的手又重新提溜起了虞逸云的耳朵, “你怎么能说你父亲是猪呢?嗯?” “嘿嘿嘿。” 虞逸云露出傻笑,果断的转回之前的话题, “老妈,你就把雪琉璃给我呗?儿子手下现在一个人都没有!” 虞逸云说着,还露出一副很委屈的表情。 “少来,整个王府谁敢不听你的?” 叶花屿一点也不吃他这一套。 “那个钓鱼翁就不听我的。” 虞逸云理直气壮的说道。 王府后花园,有一个钓鱼翁,自虞逸云懂事起,就坐在那里钓鱼,整个人犹如雕塑一样,不吃不喝,不说话也不动弹。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钓鱼翁的容颜,竟然没有丝毫的改变,仿佛岁月已经无法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了。 虞逸云也曾好奇的凑过去观察过,钓鱼翁却理都不理他。 直到有一天虞逸云发现,自家老爹和他把酒言欢,才知道原来钓鱼翁也不是不搭理人,只是不搭理除了虞骨以外的任何人而已。 叶花屿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爱莫能助,她自然也知道钓鱼翁,但她也没办法和钓鱼翁交流。 她只知道,王府刚刚建立完,那个钓鱼翁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那里了,不知姓名,不知来历,不知修为。 虞骨也什么都没有交代,只说了一句不可打扰就翻篇了。 “你看,王府里的人都不听我的,你就把雪琉璃给我吧。” 虞逸云借着钓鱼翁的借口,以偏概全,不断诉说着自己过得怎么怎么苦,连王府都管不了。 “行行行,给你了,给你了。” 叶花屿被虞逸云磨得,耳朵有些受不了了,就答应下来,不过又话锋一转, “老娘只让她来帮你,具体能让她为你做多少事,我可不管。” “足够了!谢谢老妈。” 虞逸云兴奋的给叶花屿一个拥抱,随后拉着她去吃饭,在饭桌上各种献殷勤,逗的叶花屿喜笑颜开。 饭后,虞逸云独自来到后花园,在钓鱼翁的身边坐下,捡起石子在湖面打了几个水漂。 “你也算看着本公子长大的了,你觉得本公子这个人性格如何?” 虞逸云看着水中的波纹,淡淡的开口问道。 钓鱼翁依旧如老僧坐定一般,一言不语。 “现在王府本公子说的算,你再不说话,本公子可把你赶出去了?” 虞逸云又出声威胁。 许久过后,钓鱼翁还是跟个死人一样,静静的坐在那里。 虞逸云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鱼竿,扔到河里,破口大骂, “本公子让你钓鱼,你也配?这么些年一条鱼都钓不到,你个垃圾。” “钓鱼佬誓不空军是吧,你打算钓到死吗?” 虞逸云骂着骂着又觉得不够过瘾,一脚踹向钓鱼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