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延让霍扬继续盯着的这个人,叫安必华,也是侯梦秋名义上的表哥。 侯梦秋跟谢天齐结婚五后,忽然把这位表哥带进谢家让他当谢家的司机,说是她这位表哥找不到工作,远方的表亲让她帮忙救济一下。 也不知道侯梦秋当时怎么糊弄过去的,或者说她在安必华的资料上做了手脚,让谢家的人都信了她的鬼话。 究竟是哪门子的表哥,她自己最清楚。 谢祁延调查侯梦秋是因为怀疑姚琴的失踪跟她有关,没想到查着查着查到了侯梦秋跟安必华的那点丑事。 谢天齐昏迷后,侯梦秋疯了,谢桉跟安必华也一起失踪。 谢家不见了一个孙子,老爷子自然着急,急得差点要报警的时候,谢祁延给了老爷子一沓照片。 照片里是正是这么些年侯梦秋与安必华私会的辣眼睛的画面。 看过之后,还不等谢祁延说什么,着急找孙子的老爷子把派出去的人全都喊了回来。 谢桉这个小孙子,他们谢家不打算找了。 谢祁延不知道老爷子为什么看了照片之后就笃定谢桉不是谢家的子孙,他也没这个兴趣管谢桉究竟是不是谢家的种,他只想从侯梦秋嘴里撬出当年的事情。 可侯梦秋是硬茬,她这一疯,谢祁延完全束手无策。 除非找到谢桉,用谢桉作为筹码逼她。 侯梦秋又是装疯卖傻又是把谢桉送走,是害怕老爷子的逼问,也害怕自己做的丑事被谢侯两家知道。 除此之外,也许还有点别的原因,但谢祁延猜不出来。 雪天路滑,余飞车开得慢,路程也远,这一个小时里,夏晚栀听着谢祁延沉重的呼吸,悄摸摸拉着他的手给他顺一顺他那乱糟糟的心情。 谢祁延冷然看了眼前面时不时瞥着车内后视镜的余飞,余飞一心虚,干脆把车内后视镜给掰歪了,免得余光也能看到。 夏晚栀:“……” 谢祁延光明正大地跟夏晚栀十指相扣。 霍扬说的那些她没完全听懂,但是现在不是问的时候,她帮不上忙,便尽量不碍事儿。 到达精神病院后,谢祁延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条围巾给夏晚栀裹上,怕她感冒加重,步子也迈得比平时要快。 夏晚栀几乎要跑起来。 等进到有暖气的地方,夏晚栀呼了一口气,还没站稳就被谢祁延又是摸头摸脸地试探体温。 “冷不冷?”知道她不是一般怕冷,谢祁延担心她冻傻了。 夏晚栀:“……” 每次一感冒,谢祁延似乎都特别怕她会引起发烧。 跟老夏一样。 夏晚栀琢磨着没准就是夏永青同志将她每次发烧的事情都夸大其词地说了个遍,故意给谢祁延制造焦虑。 “我不冷,倒是你,手冷得像冰块。”夏晚栀抓着往自己脸上贴了贴给他取暖。 谢祁延心里一阵暖流涌过,收回手捏了捏她同样的泛着凉意的手指,自己去倒了一杯热水给夏晚栀拿着暖手。 院长知道谢祁延来了之后很快赶了过来,跟谢祁延详细说了下侯梦秋的情况。 余飞听了轻嗤一声:“刚路过走廊看见有个神志不清的大爷在抓雪吃,侯梦秋这种级别的疯子不应该拿着盆出来挖一盆端上桌吃?” 霍扬听着有理,点点头后问道:“院长,疯子也怕冷?” 院长:“……” “你是说,她最近很安分?”谢祁延没心思开玩笑,沉沉的黑眸淬着冷意。 院长是怕谢祁延的,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资本家,所以自从侯梦秋被他送进来后,谢祁延说什么他就配合什么。 侯梦秋是真疯了还是装的,他一直没给出确切答案,但是心里是觉得侯梦秋是真的疯。 但是最近…… 他又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患者的房间我们都是提供暖气的,可能谢夫人确实是怕冷。”院子也没法给出疯子究竟怕不怕冷的答案。 除了待在屋子里取暖不像个疯子之外,侯梦秋其他行为还是跟之前一样。 谢祁延沉吟半晌:“带她过来。” 疯不疯的,谢祁延心里早就已经有数。 侯梦秋是被人架着胳膊满身狼狈地拖过来的。 女人嚎叫的声音怪吓人,夏晚栀下意识往谢祁延身后站。 侯梦秋进了屋,扫视一圈后将目光定在夏晚栀身上,那眼睛瞪得很大,嘴巴哈哈直笑就要冲到夏晚栀面前:“女儿……我的乖女儿……” 她见过侯梦秋,但却没见过这么吓人的侯梦秋。 两个敦厚壮实的阿姨护工拽着她,任凭她怎么嚎也没收半分力气,过了会儿她才慢慢消停下来,笑嘻嘻地盯着夏晚栀看。 谢祁延跨步,将夏晚栀完全挡在自己身后,冷眼看着侯梦秋:“谢桉再不回来,老爷子就要将他从族谱除名。” 这话是用来试探侯梦秋的,老爷子没说。 可即使不说,谢祁延也能猜到老爷子会那么做。 那老头,比他更确认谢桉不是谢家子孙。 谢家请族谱一般都在大年初一请,算算日子也就只有一个多月了。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