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余飞跟霍扬赶到,饶是一个钢铁大男人的余飞在看到门口那恐怖人偶都吓得弹射两米骂了句:“卧槽吓死老子了!” 霍扬眸色一紧,上前捡起那人偶翻了个面。 “贱人去死”四个大字赫然暴露在视野中。 余飞五官拧在一起,踢了踢那带着血的空箱子,闻到不对劲的一股味才捡起来嗅了嗅。 从屋里就听到余飞鬼嚎的谢祁延把门打开,紧绷着一张脸直戳戳地看着霍扬手中人偶背面的几个字迹。 “是油漆。”余飞捻了捻手指,站起来观察自家上司的脸色。 这恶作剧是针对夏晚栀的,难怪这么生气。 霍扬将人偶放进箱子里,没带犹豫地带着离开:“我去查监控。” 余飞紧跟着道:“谢总放心,掘地三尺也会把人找出来。” “清理一下走廊。”谢祁延皱着眉看着门口的污渍,本想自己动手,但后背抵上一颗脑袋,他无奈转过身,抬手直接盖住夏晚栀的眼睛。 夏晚栀脸小,谢祁延一只手掌就盖住她整张脸。 “我想看看……”是哪个王八羔子想害我。 可话没说完,谢祁延就把她摁着往里推:“嗯,看了然后又跳我身上来要抱抱。” 夏晚栀尴尬:“……” 余飞摸了一把鼻子。 这是他能听的么。 这俩人进展这么神速,看来谢氏有总裁夫人的日子不远了。 二十分钟后,霍扬带着拷贝好的监控录像回来给谢祁延看,余飞则去调查监控里鬼鬼祟祟的人是谁。 监控画面被放大,夏晚栀来回看了好几遍还是摇头:“我没见过这个人,有没有可能是被雇来跑腿的?” 但这也说不通。 夏晚栀压根不知道自己得罪过谁,况且她现在有背景有靠山,压根没人敢来招惹她。 “有这个可能,等余飞调查回来就知道了。”霍扬切换监控画面,“从五天前开始,这人鬼鬼祟祟进入小区多次。” 监控画面里,带着鸭舌帽一身黑衣打扮的男人更像是在尾随。 说是男人,但对方骨架身高都显小,看着倒像个学生。 “等等,你再返回前面那个画面。”夏晚栀眼尖,总觉得被尾随那人自己见过,“对,就这里,放大。” 画面赫然被放大,距离远,清晰度虽不是很高,但夏晚栀还是一眼认出这人是谁,破案了似的拍桌站起指着监控画面指认:“这这这!这是我的管家!” 谢.管家.祁延:“……” 思绪复杂的同时,他又紧蹙着双眉,右手若有所思地摩挲着左手的腕表。 似乎隐约猜到了恶作剧的来源。 霍扬轻咳一声,一时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夫人那不是您的管家。 那是个被雇来演管家的演员。 您的管家在这呢。 当然,这谎要怎么圆回来是谢祁延自己的事情。 “尾随我的管家,然后对我进行恶作剧?那这到底是针对我还是针对我的管家?”夏晚栀想不通,跪坐在地毯上趴着茶几像是在思考。 谢祁延的手机这时候响起一声微信震动提示音。 一声。 两声。 一声接一声。 谢祁延坐在夏晚栀的后面,看不清她趴在茶几前捣鼓什么,但微信此刻正在被炮轰。 轻瞥了一眼手机,谢祁延没有任何动作。 夏晚栀微微拧眉,凉飕飕地扭过头。 谢祁延的手机连着震动好几次。 夏晚栀每发完一次信息,身后就传到嘟嘟的震动,她险些以为自己发错人了。 霍扬见不得这场面,硬着头皮起身:“我去催催余飞。” 面对夏晚栀的目光,谢祁延仍正襟危坐,表情丝毫未见慌乱 夏晚栀摸不着头脑,等祁管家回复微信的同时又捣鼓着监控来回看了几遍。 她确信自己没认错人。 二十分钟后,余飞带着消息回来,先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谢祁延,见他没什么反应才把手里的平板抬上桌。 “郑蕾,女,二十岁,是北城某一所大专院校大二在校生,也是祁实的狂热粉丝,从祁实出道到现在整整两年半的时间从未缺席过祁实任何一场活动。” 余飞一口气说完:“但最近这段时间祁实因为一档美食综艺爆火涨粉无数后,郑蕾从粉丝发展成私生饭,我从学校那边了解到,她已经连续请假半个月,这期间,她多次出现在祁实身边拍照要签名,就在上周五,她潜入祁实所住的酒店房间偷走了……所有的贴身衣物。” 夏晚栀听明白了,又好像没听明白。 “祁实是谁?” “这关祁实什么事儿?” “这两件事情跟我收到恐怖人偶有什么关联?” 余飞:“……” 致命三连问。 霍扬摸了摸鼻子在旁边装死,余飞只好求救地看向自家上司。 夏晚栀滑动了几下平板:“你是说这个叫郑蕾的人,就是监控里伪装成男人的人,给我,送人偶?” “也就是说郑蕾尾随我的管家,专门给我送了一场恶作剧?可是我既不认识郑蕾也不认识祁实,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