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冷的厉害,杜漂亮穿了棉背心,又套了个毛衣,外边裹了件厚重的呢子大衣。 减肥成果显着,即使穿这么厚,也完全看不出来臃肿感。 沈云舒看着她这身打扮,总感觉差点什么,突然脑子灵光一闪,跑回屋里,从自己的行李箱中翻出一条蓝色围巾,给她戴上。 这条蓝色围巾是顾母寄过来的,来的时候沈云舒怕冷,就一起带过来了。 沈云舒今天给杜漂亮画的是韩式清透无辜斩男妆,再搭配上点睛的镜面唇釉,脖子里的蓝色围巾仿照现代系法。 此时的杜漂亮俨然从一个乡下女娃摇身一变韩系氛围感美女。 对于自己的杰作,沈云舒相当满意。 见王泊威还在外边等着,怕他等着急的杜漂亮说道:“沈知青,那我走了……” “漂亮,你今天是最美的,加油,别忘了走路的时候,把腰板挺直。”说罢,沈云舒冲着她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杜漂亮红着脸跑了出去。 果不其然,当杜漂亮出现在王泊威面前,王泊威被迷的险些走不动路,去县里的路上,他时不时的扭头看向杜漂亮。 当偷看被抓包的那一刻,王泊威的脸变的通红,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杜漂亮只敢在心里偷笑,真是傻子一个。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供销社,王泊威带着杜漂亮来到卖表的柜台,对表没有什么研究的他扭头问道: “漂亮,你喜欢哪款?” 杜漂亮瞧了一眼价格,她吓得赶紧拽着王泊威的衣袖从柜台退了出来。 “漂亮,怎么了?是不喜欢么?你要是不喜欢,等下次我请假去市里看看,听说市里的百货大楼品类齐全,那里肯定有你喜欢的表。” “我平日里下地干活,要表没什么用,而且一块表一百多块钱,太贵了。” 原来是这个原因,王泊威心疼她的懂事,可是在他眼里,给自己喜欢的女人花钱都是值得的。 漂亮值得全天下最好的东西,而且就一块手表而已,他几个月的津贴就挣了回来,但漂亮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战友说,世上没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手表的,所以来之前他特意找人换了票,借着二人今天来县里约会的机会,带她来买表。 “能花在你身上的钱,那就不叫贵。” 就在杜漂亮愣神的功夫,王泊威带着她又来到刚才卖表的柜台。 这次,王泊威没有再询问杜漂亮的意见,而是让售货员王晓晓将柜台里的女士手表都拿出来,给杜漂亮一一试戴。 说来也巧了,王晓晓的性格脾气是供销社出了名的好,背后人送老好人一个。 一般的服务员碰上王泊威这样的顾客,眼睛都能翻到天上去,可王晓晓不一样,她热情的将柜台的女士手表拿出来,还帮忙带上,并给出专业的参考意见。 最后王泊威花了一百五十块钱外搭十二张工业券,买下了一枚梅花牌的女士手表。 收了这么贵重的礼物,杜漂亮心里过意不去:“你身上的衣服都破了,我给你买一身衣服吧。” 王泊威连忙摆手:“衣服不用买,我平日里穿不上,买了也是浪费。” “可是……” “没什么可是,漂亮,我真不缺衣服,我们去那边称点糕点,这段日子你在沈师长家里借住,真是麻烦他们了。” 杜漂亮惊叹于他的细心和考虑周到,糕点秤完付钱的时候,杜漂亮刚把钱从口袋里掏出来,就见王泊威已经把钱递过去了。 “说好了我来买,你怎么把钱掏了呢。”少女的嗓音中夹带着一丝娇憨。 王泊威笑的像个憨憨:“我的钱就是你的钱,咱俩谁花都是一样的。” 杜漂亮被他突如其来的情话撩拨的一颗心扑通扑通的来回乱跳。 媳妇如今住在老丈人家里,身为女婿的顾九宴下了训练,自然是要去老丈人家里吃饭的。 家属院的人看到过顾九宴和沈父同进同出好多次,一时间家属院里的人议论纷纷。 和顾九宴一直不对付的杨百川杨团长,在听到家属院人的议论,急的在家里上蹿下跳的。 眼下有个晋升的机会,如果像之前那样,毫无例外,论资历论功劳说什么这次也能轮到他。 但偏偏出现一个意外,从西北调过来的顾九宴,年纪轻轻就做到团长这个位置,调来这边后,不管干什么,顾九宴都要压他一头。 起初他怀疑顾九宴家里有人,可是翻了一圈,也没发现顾九宴背后的那个人。 就在他为这个晋升机会急的焦头烂额的时候,顾九宴竟然又攀上了沈师长。 他等了那么多年才等来的机会,就让他这么轻易放弃,他怎么能甘心。 最重要的是,他今年四十二了,已经不再年轻了。 下午,两团比赛的时候,轮到杨百川和顾九宴对战,杨百川阴阳怪气的说道: “顾团长,攀上高枝就是不一样,不像我们,都是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爬到这里来的。” 江琛听的直皱眉,他转身对顾九宴说道:“老顾,他在阴阳你,说你走后门。” 顾九宴甩了他一个白痴的眼神:“我耳朵还没聋。” 江琛说道:“他这分明是在嫉妒你,造谣你,不服你,既然这样,等下你就打到他服为止。” 走后门?老顾最不屑干这种事。 要是老顾真想走后门,当年也不会瞒着家里跑去大老远的西北当兵。 要他看,这杨百川就是脑子进水,瓦特掉了。 杨百川听的嘴简直抽抽,他还在这呢,他们说话也不知道背对着人。 其实,江琛看他不爽,故意讲给他听的,两个团不对付已经很久了,尤其是杨百川总在工作中对顾九宴使绊子,江琛早就看不下去了。 对战的时候,顾九宴没有手下留情,他将杨百川打的倒在地上起不来。 江琛跑来取笑道:“杨团长,不是说的靠实力,你怎么一点实力都没。” 杨百川忍着疼痛,吼道:“你……你别欺人太甚……” “我就欺负你,怎么了?看不惯你打我啊,你不打你就是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