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红艳的亲娘马大妞也在人群中,她立马否认道:“你放屁,我闺女那么老实,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一定是你在污蔑她。” 姜云舒被气笑了:“她值得我污蔑么?你要是不相信,咱们就去县城请公安,让公安一查便知。” “你不能去。” 若这事真是她闺女干的,还被抓了进去,那将来还有哪个男人敢娶她,到时候她家耀祖拿啥娶媳妇。 “你不是说我污蔑你闺女么,不喊公安过来,怎么给你闺女洗刷冤屈,你知不知道,你闺女这是杀人。” “什么杀人不杀人的,你现在不是还活着么?要我看,这事就算了,若真是我闺女干的,我老婆子拉下脸,给你赔个不是,咱就当这事过去了。” “这事过不去。” “你这知青,怎么能这样?老婆子我都给你道歉了,难不成我闺女死了你才满意么?” “对,只要她死了,这事就算了。” “你别太过分。”马大妞快被气晕过去了。 “过分,你闺女就不过分么?若不是我命大,被好心人救了上来,我早就死了,你搞明白,是你闺女要杀我。” 原本觉得姜云舒有些咄咄逼人的众人瞬间倒向她那边,谴责的看着在地上撒泼打滚的马大妞。 姜云舒可没那么多耐心陪马大妞闹,差点死翘翘的她只想尽快将始作俑者逮到,报仇雪恨。 杜漂亮和陈凤英拖住马大妞,姜云舒来到高家,看着紧闭的大门,她直接一脚踹开。 正在院里晾衣服的高红艳在看到姜云舒时,手上的衣服什么时候掉落都不知道,她不可置信的说道: “你不是……死了么……怎么还活着……” “高红艳,我跟你无冤无仇,你竟为了一个狗男人,将我推进河里,险些要害死我,你可真是歹毒。” “……不是我干的……你认错人了……” “不是你干的,就跟我去见公安。”姜云舒说完,拽着高红艳的胳膊往外拖。 见姜云舒是认真的,高红艳害怕了,哭喊着让姜云舒放手。 姜云舒眼神犀利的看着又哭又闹的高红艳,说道:“你只要承认事情是你干的,我就不拉你去见公安。” “是我干的,你满意了吧,松手啊。” “我只说不拉你去见公安,又没说放过你。” 意识到自己被骗的高红艳彻底失去了理智,骂道:“姜云舒,你个小贱人,是你害了王知青,你怎么不去死啊。” “有爹生没娘教的贱皮子,破烂货,你去死啊……” 姜云舒一声不吭,甩了高红艳几巴掌,力道大的在场的围观群众都替她疼。 高红艳被扇的口吐鲜血,左右两边极为对称的肿了起来,说话都困难。 姜云舒将高红艳拽到河边,其他人见情况不对,赶紧跑去将杜守全喊来。 杜守全赶到河边时,魂都快吓没了,怕出事的他劝道:“姜知青,有事咱好好说,咱别冲动做傻事。” “大队长,人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她害我差点死掉,如今我还回去很公平。”姜云舒说罢,用力一甩将她扔了出去。 不懂水性的高红艳在河中央拼命挣扎,可是无济于事,倒灌进鼻腔和嘴里的水让她感到死亡的窒息感。 见马上就要闹出人命了,杜守全赶紧张罗会水性的人,去救高红艳。 姜云舒不让。 “姜云舒。”杜守全第一次对姜云舒发火,这次他是真生气了。 “大队长,我没想要她的命,如果你现在找人把她救出来,或许我真会要了她的命。” 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说话也不好使,没她姜云舒的点头,任何人都不能下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眼看河里的高红艳快没了动静,姜云舒才张口,在河边早就等不及的众人赶紧跳河救人。 打了三十多年老光棍的张有根救人最为积极,他将呛水昏迷过去的高红艳从水中拖出来,又照之前顾九宴救姜云舒的法子,故技重施了一遍。 张有根还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揩油,一想到高红艳马上就要成为他媳妇,他高兴的那三十来年没刷过的大黄牙都露了出来。 落水的姜云舒就是被这法子救回来的,众人见张有根在救人,也没拦着,只是有些可惜。 这抱也抱了,摸也摸了,高红艳不干净了,如果不嫁给张有根,这世上还有哪个男人肯要她。 马大妞赶过来,就看到有人对她闺女耍流氓,她冲上去给了张有根一巴掌。 张有根一点也不生气,笑眯眯的看着老丈母娘:“马大姐,我这是在救你闺女呢,你打我做啥,将来咱还是一家人呢。” 马大妞骂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张有根,你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想娶我闺女,你配么?” 张有根生气了:“你闺女被我摸了,也被我亲了,她要是不嫁我,我看这县城还有哪个男人敢娶她。” “张有根,我杀了你。”说罢,马大妞就扑上去揍人,又是揪头发又是用指甲掐。 没一会儿的功夫,张有根的脸就被抓花了,得知消息赶来的高家人在得知高红霞被张有根欺负时,甩开膀子揍人。 到最后,还是杜守全看不下去,找人将他们拉开了。 此时,地上的高红霞也醒了过来,她刚要张口说话,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丢人现眼的东西,我们高家的面子都被你丢完了。”马大姐骂完,就让她男人和儿子将高红霞抬家去了。 其他人见热闹散场了,也纷纷散了。 杜守全说道:“姜知青,你这次做的有些过了。” 姜云舒回道:“哦。” 于是,杜守全被气走了。 反倒是杜漂亮像个小迷妹似的,围在姜云舒身边,夸个不停,脸皮堪比牛皮厚的姜云舒那耳朵根都被夸红了。 身后那眼神太过直白,姜云舒想忽视都忽视不掉:“还打算偷看多久?” 被人抓包的顾九宴莫名心虚起来,耳朵根泛红的他说道:“刚来,没偷看。” 他正大光明的看。 而且,他来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