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口中的那个什么坊是何意?我们与你素昧平生,从无交集,这……这不过是我主家的逃奴,就算你是身为王妃,也无权干涉我主家的家务事,"跪在地上的男子眼神开始慌乱,额上渗出汗珠,显得异常紧张。 “呵!不是说不认识我们吗?现在又知道我是王妃啦?”沈榆觉得他们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这……这不是你说什么坊?我,我猜的……” “是吗?‘亲子坊’你未听过不奇怪,‘羽衣坊’你也不知道就太假了吧……整个洛城连三岁孩子的都知道的地方,你这是怀疑我叶沐安的钞能力?还是怀疑临粤首富爹爹的宣传能力?” 她迈前一步,气场全开,将一个骄纵大小姐的角色,扮演得入型入格。 “还是说……你们主家就这么自信,派你们这些歪瓜裂枣来就想套路我叶大小姐?就凭我是王妃最最最至交的好友,今日这事我也必须问个水落石出,是吧?哥哥!” 陆应行转头撇了她一眼,本来见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还怪可爱的,但听到这声“哥哥”,他收住微微上扬的嘴角,面无表情地配合她表演,“嗯。” 这……他们不是卓王和王妃吗?难道情报有误!男子这次是真的震惊了,他本来只是北城的混混,还以为这次任务很简答,结果连人都搞错了…… 他眼神开始四处游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似乎在逃避着什么。 “不用看了,这附近除了你们没有别人……”沈榆戏谑的声音响起,“让我猜猜看啊,是不是你那所谓的主家告诉你,只要将王爷王妃绊在这里,将这个人的死赖到我们头上?然后暗中观察的人就会去报官?但你这业务能力不行啊,连人都认错了啊?” 听到这句话,躺在地上的男子突然激烈颤抖,双手紧握成拳,却软弱无力,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气息马上变得急促,却无碍让人感受到他的愤怒。 沈榆自问没得罪人,而且这种脑残的计划,实在不像狗皇帝和沈老阴毕的手笔,那么有闲来给自己添堵的人,要不就是沈月,要不就是……她眯眼盯着隔壁穿一身黑衣也花枝招展的男人。 【啧!长得帅果然就是麻烦】 【老是给我惹事!!要不……】 “咳!找人看看,别让他真死了,”陆应行发话,很快就有一个名暗卫,往男子口中塞了颗不知名药丸,没多久就听到他呼吸开始平复。 他低头对着沈榆道,“要不我们代替那主家验证一下,他是否足够忠诚?” 说罢又有人上前,对跪在地上的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啊……救命……来人啊……” 像猫逗老鼠一样,暗卫打归打,偶尔还会停下来给他机会喘息,等他爬前几步,又会被拖回去继续揍。 沈榆,“…………” 【看这暗卫熟练的程度……】 【很难不怀疑他对此身经百战】 陆应行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从小就被洛城权贵子弟欺负,通常都是明面上装乖,暗地里再耍阴招报复,是以他身边这群人真的不要太熟练。 “别打了!我说……我说……”男子确定了,女的动口,男的动手,这兄妹都不是好招惹的主! 沈榆见打得差不多了,走上前,用脚戳他的脸说道:“敢算计你叶姑奶奶,说吧,这种脑残的计划是谁想出来的……” “我说……我是,我是徐家的下人……”男子一副认命的态度。 “什么?你说徐家?哪个徐家?” “就是……就是洛城第一才女的那个徐家。” “什么!?居然是她!?你是说那个公主才女……徐怀钰?她为什么要害卓王妃?”沈榆一不可置信。 男子听到她的回答也是一窒,徐怀钰?谁啊……只得硬着头皮解释,“不……不是徐怀钰,是徐雅盈,我们的主子是徐雅盈,就是她派我们来的。” “这不可能!!” 沈榆声音突然提高,“你是说黎城最大丝绸铺子的掌柜徐雅盈?她特地从那么远的地方派你们过来,难不成想偷我们‘羽衣坊’和‘亲子坊’的设计稿?啊!真是也太可恶了!!”沈榆戏精上身,站起来跺脚,还叉起了小蛮腰。 陆应行在一旁无奈地看着她整人,见她露出这副愤怒的小模样,嘴角又不自觉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 沈榆这完全不按剧本走的套路,直接给男子整懵了,“不……不是那个徐雅盈,是光禄大夫的嫡女徐雅盈。” “哦,她啊,卓王妃跟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王妃?” 男子见她没有怀疑,心里稍安,还瞥了一眼隔壁的陆应行,见他没有再叫人动手,于是大胆说道,“因为她嫉妒王妃,记恨王妃夺她所爱,既然你是王妃好友,卓王痴念徐雅盈十年的事你听过吧?他们早就私相授受多年,结果卓王玩弄感情,转眼又娶了别的女子,所以徐雅盈想在铺子动手脚报复……” “哦~~~原来求而不得、虐恋情深、暗通曲款的戏码啊?”她笑得贱兮兮地看向身边的人,一脸幸灾乐祸。 陆应行没在意,反正在他眼里这已经是个死人了。 “但不对啊大哥,我们有很多店员呢,你们也进不去啊?你给我说说她你计划怎么报复?”说着她直接蹲下来,一脸好奇地和他讨论。 男子完全被她带偏,已经确信眼前人就是叶家大小姐了,毕竟如果真的是王爷王妃,怎么可能和他蹲在这里,讨论这种针对自己的计划呢? 他本来就是个偷抢拐骗的小混混,虽说平时骗人的事没少干,但都不触及性命,所以他根本就意识不到,眼前这群人是真的会杀人。 听到那声大哥他就飘了,于是开口,“嘿!妹子我跟你说啊,‘亲子坊’的二楼不是有很多权贵家小孩吗?只要将毒粉撒在玩具上,那群孩子保管出事。” 沈榆深呼吸压下心中的怒火,“她居然还敢对孩子出手?杀人的事掩饰不过去的……” “啊?不是不是,不是杀人,只是一些让孩子身上起疹子的药物,主家说了,只要让孩子身上留些疤痕就够了,不会伤及性命的……你……” 男子见她突然盯着自己,笑容幽深,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