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郎中看着这个场面,心里也是不懂,今天是他们家小女儿回门的日子,刚才看见人家回门的马车离开了,他们家也没做饭,这都什么事啊? 他赶紧收了钱,然后就道别了,也不用开药,原本就是需要静养的,该说的都说了,自己也不想久留,这个气氛太压抑。 姜晚归送着王郎中出来:“王郎中,听说大雪这段时间很多药店都缺药材,我有些路子,要是你缺少什么救急的,就告诉我,如果我和景澈不在家,你就给我留个条子,有人会给我送去,到时候我帮你弄。” 一方面她是为了整个村子好,大雪封山的季节,如果有急症缺药,去镇上也不方便,很容易就丢命。 当然,另一方面是为了报答他当初帮自己,重生那日,如果没有他们几个德高望重的村里人帮助,自己也不会顺利的脱离姜家的掌控。 王郎中很是真诚地对着姜晚归拱手道:“我代表村里人谢谢你晚归,虽然现在你是景家新妇,但是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咱们伏牛村的姑娘,你为了咱们村里人弄刺绣,种葡萄园,这都是帮着村里人过好日子,你一心为了村里人,我想大家都知道都看得见,在我们心里,你是个值得尊重的女子。” 姜晚归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王郎中严重了,我当初也是因为有你们相信我,帮我出头,我才能揭露姜晚珠的伪善面具,并且我祖父在这个村里,也没少得到大家的照拂,我祖父是我最亲的人,所以他的话,我都记得。” “好啊,你们家都被你祖母给害了,你二叔从小更稳重,只是不那么会说话,你爹他们分家时候,你祖母真的是……哎,这些事不该跟你一个小辈说的,反正你记住了,走得正坐得端,不管你是谁家姑娘谁家媳妇,我们都记得你姜晚归。” “谢谢王郎中的认可,我以后也会继续做我认为对的事。” “嗯,我信你,那如果我需要什么药,我就不客气了。” “好,我会尽我所能。” 送走了王郎中,姜楚信从后边走过来:“姜晚归,我以前没发现你,很会收买人心啊。” 姜晚归看着姜楚信,如同看傻子:“你管这叫收买人心?你那脑子扒出来估计没核桃**。” “姜晚归,你现在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不是我说话难听,是你确实蠢,冬日经常大雪封村,一旦有人得了急症,没药就会死,你不懂?别人走南闯北长见识,你是走南闯北丢脑子。” “你,你虽然是帮着王郎中,但是也免不了你内心其实是想要找人帮你抹黑珠珠。” “我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那你猜我现在想干什么?” 姜楚信感觉背后发凉,他是被打过的,自然知道对方的厉害:“姜晚归,我跟你好好说话,你别想动手。” 姜晚归笑了:“既然你猜到了,我不打你不是对不起你那核头**的脑瓜仁?”说完,她过去就是一耳光:“以后能说话就说,不能说就闭嘴。” 姜楚信捂着脸,惊讶地看着姜晚归:“你,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姜晚珠原本已经准备离开,这时候停下脚步,看向姜楚信:“什么样?不卑躬屈膝做牛做马?不低三下四求你,不对你唯命是从?” “不是,你,你……” “你承认我还能稍微的看得起一点,就这,我真的懒得看。”说完,她对着高大壮道:“咱们走。” 高大壮走之前对着姜楚信说了句:“见过蠢的,这么蠢的可少见。” 姜楚信气的差点蹦起来,然而并没什么用。 姜楚仁走到了他的身边:“老五,你再不醒悟,早晚会后悔。” 姜楚信一脸不解地看着姜楚仁:“大哥,你看不见姜晚归现在变得非常不近人情么?她怎么就能这么心狠呢?还有你们今天都是什么意思?就算是珠珠有错的地方,那也是咱们捧在手心长大的,至于你们要对她赶尽杀绝么?今天你当着陈家姑姑说的什么话?你这是要害死她你知道么?” “我知道啊,我就是看不得她好,我就希望她死。”姜楚仁的话不多,甚至前边的问题他都懒得回答,但是关于姜晚珠的,他很愿意说。 “大哥,你疯了?” “我没疯,我是醒悟了。” “得,跟你说不清,我去找三哥。”姜楚信说完,跑着去找姜楚礼了,他真的不懂姜楚仁和林氏,他们为什么这么绝情? 姜晚归和高大壮回去的路上也一直说着这些事,高大壮和车夫都很高兴,因为都知道以前姜晚珠怎么对姜晚归的,现在姜晚归是自己家的少夫人,那就是自己家的主子,自然是完全站在自己家主子这边的。 景澈好不容易把他们等回来了,看着姜晚归的笑脸,就知道今天她不虚此行。 进屋,景澈先给姜晚归递了一杯热茶:“先喝点热茶暖暖身子再说。” 姜晚归喝了一口:“你不能去太可惜了,你是没看见姜晚珠那个脑袋,肿得跟猪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