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归今天回村得早一些,只是刚到家,正好家里有个陌生人正在跟景澈说话。 姜晚归很尊重对方的隐私,想着先自己回房间,结果景澈叫住了她:“晚归,景阳还在镇上,前几日病了,原本以为是个风寒,养一养就好了,没想到这两天忽然加重了,看了几个大夫,都看不出病症,他们想让我帮着找墨白神医,你今日去镇上,可看见墨白了?” 他表现得着急,说完这么多话,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姜晚归震惊了,没想到傅景阳还在镇上,但是他怎么病了?还病得这么厉害,不是说傅景阳懂医术么? 看来是真的很严重了,只是自己才不会帮傅景阳这种畜生。 她赶紧过去给景澈拍背顺气,然后道:“墨白不在镇上了,出去游历了,估计短时间不会回来,对了,通知父亲没有,景阳的外祖家不是世代行医么?他们的医术一定能治了吧?” 那个陌生人急得手不停地搓着:“大公子,老爷夫人这两日不在府上,不知道是去庄子上了,还是去什么地方了,找不到,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来找你帮忙的。你是二公子的亲哥哥,不能见死不救。” 对此,景澈不意外,因为自己那个畜生爹和继母一直有着见不得人的事,所以偶尔有两日找不到人的时候,也是正常。 他道:“那,那我随你们去看看。” 姜晚归道:“还是我去吧,你这身体经不起这么冷的天出去。” 景澈道:“可是病的是我弟弟,我不能不去。” 姜晚归看得出,景澈很想看傅景阳现在的样子,所以假装为难道:“行,那多穿点衣服,咱们去镇上住一阵,你在景阳身边,你也安心。” 景澈点头:“行,那收拾收拾东西,趁着天还没黑,咱们赶紧过去。天黑也便不好走了。” 姜晚归应下,赶紧去收拾贴身物品了,多带点,最近正好借此住在镇上了,观察陈家也方便,生意也方便,反正景澈镇上的房子也都一直有人打理,随时可以住过去。 他们这就收拾了东西,急急忙忙的去镇上了。 两人到了镇上之后,直接去了傅景阳住的客栈,天字一号房,倒是环境很好。 进去之后,傅景阳脸色惨白,浑身发抖,身边放着好几个汤婆子都不行。 姜晚归有些奇怪,按说染了风寒该高热的,而此时这个傅景阳好像是从冰窟窿里捞出来的一样,有点奇怪。 屋子里有一个大夫和他的随从,大夫是镇上最有名的慈安堂请来的,五十多岁。 大夫见到景澈和姜晚归,知道这是患者家属,也都过来施礼打招呼。 景澈赶紧问大夫:“大夫,我弟弟身体怎么样?” 以前傅景阳也是如此,永远表现出兄友弟恭的样子,外人都以为他们兄弟感情多好。 所以现在景澈也是如此,你要表现,那咱们就一起演戏,等以后查出来自己母亲的真正死因,找到他们陷害外祖的背后黑幕,再把他们一网打尽。 大夫的表情很是奇怪:“我,我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种病症,这位公子的随从说,他以前身体很好的,可我看脉象应该是天生体弱,这不是很说得通。” 姜晚归忽然看向景澈,不是,这个症状怎么跟景澈这么像呢? 景澈倒是心不跳脸不红的对着大夫道:“大夫,我小时候身子也不虚弱,还习武呢,也是后来忽然就体虚,大夫也说是天生的,只是小时候没表现出来,你看我弟弟这个会不会也是这样,这难道是我们的家族病?” 傅景阳勉强地睁开眼睛,使劲地摇头:“不是,不是的,大哥,你那时候还小,我这都多大了,你给我找墨白神医,他一定能救我的。” 姜晚归道:“墨白出去游历了,说是找什么天山雪莲,去了林区雪山上,短时间回不来。” 傅景阳不信任景澈,但是他信任姜晚归,因为他们彻底调查过姜晚归,她就是个村姑,所以不可能会在这些事情上说谎,她还没有那么高的认知。 既然墨白神医指望不上,他道:“大哥,那你赶紧想办法找到爹娘,让他们来。” 景澈道:“你的人都找不到,我这个不常在家的,怎么找?” 傅景阳此时很无助,他伸手要来抓景澈的手:“大哥,我到底怎么了,我真的好害怕,我浑身没有力气,就像是要死了,我不会真的死吧?” 景澈没有上前:“我刚从外边进来,有寒气,你放宽心,我这么多年身体这么差,都没那么容易死,你也不会死的。” 傅景阳内心非常不愿意跟景澈比,但是他现在真的害怕了:“大哥,你能在这陪我么?” 虽然这些年他是装的跟景澈兄弟情深,但是毕竟景澈没有害过他,他对景澈还是信任的。 景澈适时的咳嗽起来。 姜晚归赶紧上前给他拍背,然后对着傅景阳道:“你大哥的身体你知道,听说你病了,这匆忙从伏牛村赶过来,已经很难了,我先带他回去休息一下,我们这段时间在镇上,有时间就来看你,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