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稚警惕地后退一步。 来人正是许久未见的彪哥,他上下扫过她,又看向她身后,“你不用想着跑,我们蹲你好几天了,好不容易等到你身后没人跟着,你觉得我会让你跑吗?” 孟津稚唇角紧抿,“你身后的人是谁?” 彪哥微笑:“你去见见不就知道了?” 孟津稚:“如果我拒绝呢。” “那恐怕没有你拒绝的份。” 他这么说着,朝着旁边使了几个眼色,跟着他的人齐齐围上来。 密不透风。 孟津稚反射性往后跑。 公司到商场中间有一条小路,很近,所以她没有走大路,而这条小路平时没什么人来,因此有人看见这里面的场景,也只是远远看一眼,就直接避开了。 而头和尾的路段,被彪哥带来的人堵得严严实实。 她还没跑两步。 路口突然又出现两个人。 孟津稚唇角压紧,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 她转过身,面对彪哥。 彪哥语气惬意:“就算你现在攀上姜家又怎么样,姜家也不会护着你了。” 这话,明摆着是清楚姜徊的身份了。 但,清楚且有恃无恐,只有一个可能—— 他知道姜徊不会因为她和他身后的人翻脸。 孟津稚指尖掐进掌心,强作平静:“是吗?你要不然试试,姜徊会不会动你?” 彪哥嗤笑声,没说话。 几人距离孟津稚的位置又近了几分。 孟津稚背脊笔直,手往身上的小包摸去,她刚刚按住按钮。 手腕就被人一阵大力直接扭了出来。 疼得孟津稚额头都开始冒汗。 她目光定定看向彪哥,“你不是不怕,怎么不敢让我打电话?” 彪哥嘲弄上前,想到她让他出的丑,视线憎恶,抬手拍了拍她的脸,阴鸷地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真当我傻。” 孟津稚没说话。 事实上,她也认识到了,现在说话没有任何用处。 彪哥是有备而来,在这站了一会。 不远处开来一个小面包车。 孟津稚抬眼看过去,顷刻一个又黑又臭的头罩罩在头顶,阻挡眼前的光线。 她只能感觉到自己被人拽着往前走。 踉踉跄跄的。 什么都做不了。 一直到上了车,听见鸣笛声。 车辆很堵。 一路走走停停,再加绕路。 孟津稚完全失去了判断能力,只能依靠外面时不时传进来的说话声判断。 可越听心越沉。 彪哥他们带她去的地方,应该是什么无人的山上,因为这边的车声和人声越来越少,几乎到听不见,只能隐约听见雀鸟蝉鸣的声音。 再次睁开眼,入眼是一个潮湿腥臭的地下室。 孟津稚心尖绷紧,抬头看过去。 宁愿艳丽的脸出现在面前,红唇一开一合,她勾唇张狂肆意地笑着:“孟津稚,没想到你会落到我手上吧。” 孟津稚唇线抿作一线,冷静说:“我记得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很可惜,马上就不是了。”宁愿冷冷地说:“上次在商场偷听我们讲话的人,是你吧?你是不是都听见了?” 孟津稚装傻,“听见什么?” 心口沉沉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