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拓跋蓉打发走了这个淳于铮,大家聚在一起,拓跋蓉一阵的冷笑:“这个家伙好蹊跷,早不来晚不来,我们被火烧了马上就来,就好像在暗地里监视我们一样。” “弟兄们检查过了,这是个练家子,双腿很有力,应该是轻功不错,他的三根手指上有老茧,明显是练过暗器的手,但是应该不会射箭,拇指上没有扳指的痕迹。”飞羽说道。 “我射过那个箭手几箭,应该射中了。”杨勇说。 “弟兄们扒他的衣服的时候检查过,这个人身上没有箭伤。”飞羽解释。 “他要是有伤自然不会自己冒出来,但是他不知道我们知道那个凶手的身高和其他情况,所以跳出来既可以撇清自己,又可以达到其它的目的。”杨勇平时不说话,但是一遇到案情分析,立刻就滔滔不绝。 “什么目的?”拓跋蓉很好奇。 “目前还不知道,似乎和刺杀我的目的相关联。”拓跋嫣然已经不是刚才那个羞怯少女的样子了,她才是拓跋蓉的主心骨,飞凤军暗藏的军师。 “难道是?”拓跋蓉难以置信。 “他们应该是有很大的图谋,虽然他们不可能知道我对姐姐和父王的真实作用,但是他们可能感觉到了我对你们有影响,想通过我影响你们的状态。”拓跋嫣然的眼睛里闪现的全是智慧,一丝怀春少女的羞怯都不见了。 汉钟离看着暗暗咋舌,心说这些大户人家的子弟果然没有一个是废物,都这么会装。扭头看向杨小瓜时,却看见自己的弟子一脸淡然,似乎神游天外一般,心里一乐,自己这个弟子一点不比这个小丫头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看上去生性疏懒,其实万物皆通,只是不知道是天性使然还是什么,不喜欢阴谋诡计,只喜欢阳光大道,这才是正道中人的路子,相比起来,自己这个师傅似乎心境还要差一点,惭愧了。 拓跋蓉顺着汉钟离的目光看过去,立时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不由得调侃道:“纯阳小师傅,看你老神在在的,一定是胸有成竹了,何不说来给我们听听,省的我们这些愚人在这里提心吊胆。” 众人听她阴阳怪气的,不由得相顾莞尔,这位郡主十五岁领兵出征渤海国,杀得三韩之地人头滚滚,谁不知道飞凤军的红娘子拓跋蓉呀,一向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女将军,怎么会和这样一个小孩子置气呢,真的好奇特,难道是前世冤孽? 拓跋嫣然心思通透,生怕杨小瓜尴尬,从而影响了大家对姐姐的观感,急忙出来打圆场:“姐姐,纯阳小道长还年轻,你怎么能这么苛求他,更何况这只是我家的私事,人家肯帮我们已经是恩惠了,你怎么能” “大家不要着急,”杨小瓜笑了笑,“我这个人脑子笨,不爱想那些弯弯绕,所以老师告诉我,既然不喜欢走弯路,那就走直道就可以了。首先,我们知道有人要暗害小郡主,小郡主并没有得罪人,那么暗害小郡主就是要对王爷或者蓉郡主不利,至于说如何不利,对哪个不利,不重要,因为我们不会让小郡主有事儿,那么后边的就不会发生。”杨小瓜,说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然后继续说“保护小郡主是我们大家必然要做的的事情,这不需要理由,所以不用多想。其次呢,”他停顿了一下,给大家慢慢思考的时间,看到大家眼神变回了清明,就接下自己的话头“我们现在知道了淳于铮就是敌人的一分子,而且历城县令很可能也牵扯其中,我们最害怕的是敌暗我明,现在敌人已经露了头,我们还怕什么?我们有权力,有军队,他们比我们弱小,我们只要确定了谁是我们的敌人,直接碾压就好,管他为了什么原因,想知道原因,抓起来审讯就好了。” “可是无凭无据为什么要把淳于铮抓起来,我们有权力也不能滥用呀?”拓跋嫣然疑惑地问。 “淳于铮不过是个小卒子,我们现在要看历城县的反应,如果他装聋作哑,那他就是一伙的,我们就收拾他。” “万一冤枉了历城县呢?也许他只是被淳于铮迷惑了。”拓跋嫣然继续问。 “我们不看心意,只看结果,不管他冤枉还是什么的,只要他对我们不利了,我们就是敌人,你打仗的时候会在意对方的士兵是自愿和我们打仗还是被骗来的吗?当然不在意,只有死了的敌人才是好敌人,只有关进战俘营的敌军才需要我们分析他冤不冤枉。”杨小瓜一脸冷峻,他前世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喜欢思前想后,所以老师不止一次的告诉他,不用管细枝末节,只要看看对方的行为能让自己得到好处还是坏处就可以了,用动物的方法对待它就足够了。想到这里,心中叹息,老师呀,你的小瓜终于学会了,你不用再操心了。 杨小瓜一番话说的拓跋嫣然目瞪口呆,不由得满脸羞红之色,心想怪不得师尊说自己心思太重,缺乏大气,只能做个军师,成不了帅才,自己确实过分的计较细枝末节了,人家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就比自己看的远,看得透彻,自己号称拓跋一族的智多星,一向智计百出,现在和这小孩子一比,才知道差距,自己这都是小聪明,人家小孩子才是智慧。想到这里,拓跋嫣然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向着杨小瓜深施一礼:“纯阳师父教诲,小女子受教了。”说完转身望向汉钟离,正色道“钟离道长,小女子有个请求,求道长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