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金陵陆家,华夏到底还有哪个陆家,能如此牛逼?” 众人心中一时惊疑不定,暗自揣测陆风的神秘来历和背景。 “陆少有没有说今晚的慈善晚宴怎么办?” 徐富年目光复杂的看着赵军询问道。 赵军以前是他的专职司机,和得力干将,对他忠心耿耿,现在却似乎正在慢慢改变效忠对象,成了陆少的帮手。 他都要开始对赵军以礼相待。 “陆少说,除了梨园易主外,一切照旧。” 赵军眼观鼻鼻观心,一字不漏的传达陆风指示。 “照旧吗?” 徐富年眉头微皱。 这个照旧肯定是不可能照旧了,今晚能被邀请参加慈善晚宴的,大部分都是要么依附陆家,要么跟孙家关系交好的人。 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大部分人肯定不会再来,那慈善晚宴的规模就会大幅降低。 “小朱,马上打电话通知一下这份名单上的人,邀请他们出席今晚的梨园慈善晚宴,并把晚宴时间往后推迟半个小时。” “小张,去找一下梨园的人事档案,我要这里所有人的资料,以及今晚参加晚宴的具体人员名单……” “孙家的其他人,全部暂时给我关起来……” “小陈,派人查探和监视陆、孙两家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动静马上通知我……” 徐富年雷厉风行,干净利落的开始安排他带来的人手,全面接手和整顿梨园山庄的内部事务和人事,及今晚的慈善晚宴事宜。 一切全都在快速又有条不紊的情况下进行着。 梨园之外。 依旧繁华热闹的金陵市,此时却是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平静中。 偌大而又神秘的陆家庄园里。 雕梁画栋,古色古香的大堂上。 一名精神矍铄的黑发老者,端坐在右席座位,面色凝重的看着跪在堂下,脸色苍白,神色惶恐的陆家三少。 在大堂两侧,还坐着诸多陆家之人。 “姓陆?” “二十多岁?” “一掌击毙王成龙?” “宗师弟子?” 听着陆云的汇报,黑发老者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闪现过一个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想起过的人。 但很快,他就把这个念头从脑子里剔除。 因为侄子陆天明曾说过,那个人已经被他亲手丢弃在深山老林里,估计当天就死了。 况且天下之大,姓陆之人何其多,没人规定每一个姓陆的厉害年轻人就一定必须是金陵陆家之人。 一切或许都只是巧合。 “二大爷,宗师不可辱,如果说那和我们同姓陆的年轻人,真是某个宗师的弟子,那恐怕我们就要慎重行事了。” “现在老家主在青城山访友,天明在闭关苦修,星月还带着陆天和陆下等人在闽省开疆拓土,正跟魔都的陈光明斗得不可开交,牵一发而动全身。 如今族内只有您老坐镇,在没有探清对方底细之前,我们不宜轻举妄动。” 一名面容黝黑,身材壮实的中年男子沉声道。 “天翔,你的看法呢?” 黑发老者转头看向另一名身穿中山装的中年男子道。 “事发突然,天鸿说的不无道理。 但陆家威严也是决不可犯。” 名叫陆天翔的中年男子面色肃然,语气斩钉截铁道,“今天徐家和那陆姓青年,敢在梨园打死陆家供奉,活捉孙家二公子,这是在公然挑衅我们陆家权威,不把陆家放在眼里,绝对不能轻易放过。” “现在底下所有人全都在睁大眼睛,看我们的动静,若我们今日没有任何动作,只怕陆家威严就要从此大打折扣,再难服众。” 此言一出,堂上一众陆家人的神色立刻都变得严肃凝重起来。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 陆家能在金陵有如此高的威望与地位,也不是张口就有。 而是陆家几代人共同努力的结果,是以陆家底蕴和实力为基础。 一旦陆家威望遭到重创,往后再想恢复现今如日中天的无上荣光,就难了。 即便到时将那陆姓青年与徐富年千刀万剐也无济于事。 “哼!就算他是宗师弟子又如何?我陆家在金陵城屹立多年,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一位脾气火爆的地中海老头拍着桌子,杀气腾腾的怒声道。 大堂内陷入短暂的沉默,众人神色各异。 有的眉头紧皱,有的面露忧色,有的则是和那地中海老头般态度极为强硬,是为鹰派。 黑发老者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目光深邃道:“老四,先别冲动,听听天翔的想法。” 说着,他转头看向陆天翔,“说说你怎么想的。” “二大爷,四大爷,我的建议就是,先活捉徐富贵与那陆姓青年,暂且收押,若对方身后真有宗师,那就等对方亲自来找我们商谈。 若陆姓青年只是扯虎皮做大旗,狐假虎威,那我们到时再杀了他们二人,以儆效尤也不迟。 我这办法,进可攻退可守,方是上上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