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苟,你的魔刀之法是从哪里学来的!你可认识柯桥?”狄雪衣目光如剑,直直地刺向田苟,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带着无尽的威严和质问。 田苟诡异一笑,那笑容在血光的映照下显得阴森恐怖,阴恻恻道:“柯桥?那是谁?我的魔刀之法,是从霸刀门学来的!”他的笑声在房间中回荡,犹如夜枭的啼哭,让人毛骨悚然。 狄雪衣闻言,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不可能,霸刀门早已禁绝了魔刀之法,除了叛逃的魔刀一脉,你不可能从其他地方学到魔刀之法!”她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白皙的面容因为激动而泛起一丝红晕。 田苟听到狄雪衣的质问,仰头哈哈一笑,那笑声愈发张狂,道:“天真!你真以为霸刀门没有魔刀传承了吗!太天真了!”他的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仿佛狄雪衣的话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狄雪衣眼神闪过一丝惊讶,眼神中光芒闪烁,急切道:“你的意思是,霸刀门中还有人暗中修习魔刀之法!是谁?你的魔刀之法是谁教你的?”她的语气愈发急切,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迫切地想要从田苟口中得到答案。 田苟脸上挂着癫狂的笑,大声道:“想知道我的魔刀之法是从谁那里学来的!我可以告诉你们,他就是……” 这时,一直紧盯着田苟的林逸心中隐隐觉得不安,他的眉头紧皱,目光在田苟和血池之间来回移动。 突然,他注意到旁边血池里的血液已经下降了大半,心中暗道不好,急忙喊道:“师姐小心,他是在拖延时间,血池已经快干涸了!”林逸脸色变得凝重,如乌云密布。 狄雪衣闻言,眉毛一挑,美眸如闪电般转向血池,这才发现血池已经快要干涸了!她顿时怒不可遏,银牙紧咬,喝道:“原来你一直在拖延时间,好吸收血液!”狄雪衣那白皙的面庞因为愤怒而染上了一层红晕。 田苟见计划暴露,却也不在意,依旧嘿嘿笑着,那笑容中充满了邪恶与疯狂,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在肆意张狂:“你们现在才反应过来,已经迟了,老子的魔刀已经成了!” 说罢,只见田苟身上红黑之气缭绕,那气息如同一股邪恶的旋风,围绕着他不断旋转,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他的气势不断上涨,整个人仿佛魔神降世,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威压。血池里的鲜血也已经接近干涸,血池底部隐隐露出一些奇怪的符文,那些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犹如邪恶的眼睛在窥视着世间。 “喝啊!”田苟大吼一声,这声音犹如惊雷炸响,蕴含着他的疯狂与喜悦,带着阵阵强大的音浪向四周疯狂扩散开来。 林逸功力稍差,被这突如其来的音浪冲击得身形一晃。他不由得运起内力抵抗这股音浪,牙关紧咬,双手握拳,努力站稳身形。 田苟仰天狂笑:“老子突破了,哈哈哈!老子终于是阴神境了!哈哈哈!”他的笑声在房间中疯狂回荡,让人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狄雪衣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怜悯,表情却依旧淡定从容,宛如平静的湖水不起丝毫波澜,缓缓说道:“不过是取巧踏入阴神境罢了!”她的声音清冷,仿佛一盆冷水浇在田苟那狂热的头上,让他的得意瞬间冷却。 田苟闻言,猛地低头看向狄雪衣,眼中满是浓烈的杀意,仿佛要将狄雪衣焚烧殆尽。他的五官因为愤怒而极度扭曲,显得狰狞恐怖,恶狠狠道:“你懂什么?老子困在先天巅峰已经二十年了,二十年来,老子日日苦修,却不得寸进,你知道我有多煎熬吗!啊!”他的声音近乎咆哮,脖子上的青筋如蚯蚓般暴起,仿佛随时都会爆裂。 狄雪衣冷冷道:“所以你就暗中修炼魔刀之法,残害无辜之人!” 田苟闻言,狞笑道:“到现在还想套我话?我可不会上当!想知道真相,就打败我再说吧!” 说罢,田苟挥动已经变为血色的长刀,那长刀带着一股血腥之气,仿佛来自地狱的业火,以雷霆万钧之势一刀向狄雪衣劈来,带着滔天杀意,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斩成碎片。 狄雪衣见状,口中轻喝“群邪辟易!”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犹如黄钟大吕,充满了浩然正气。接着,她手中的剑如闪电般横斩而出,那剑势快如疾风,带着一股君临天下、谁与争锋的凌厉气势。她的身姿优美却又充满力量,仿佛九天玄女降临凡尘,衣袂飘飘间尽显英武之姿。眼神坚定而无畏,似寒星般璀璨,令人不敢直视。 田苟看到这一剑,心中竟生起一种莫能与挡的念头,脸上瞬间布满苦色。他喃喃道:“这就是我与天才的差距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那绝望如深渊,那不甘似火焰,却都在这一剑的光芒下熄灭。 剑光闪过,犹如一道璀璨的流星划过夜空。田苟和他手中的长刀瞬间皆是一分为二!鲜血四溅,如绽放的血色花朵,凄美而又恐怖。 林逸在旁边,原本看到田苟那刚猛狠辣的一刀,还在为狄雪衣担心,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但看到狄雪衣这惊天动地的一剑,满脸惊讶,嘴巴微微张开,半天都合不拢,整个人如同石化了一般。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心中再无担忧,取而代之的是对狄雪衣深深的敬佩。 田苟看着自己的下半身,意识不断涣散,眼神逐渐变得空洞。他喃喃道:“霞光千仞,霸刀无双……无双……”声音越来越微弱,仿佛风中残烛,最终没了声息,只留下一具冰冷的尸体。 看着眼前田苟的尸首,狄雪衣秀眉微蹙,宛如两弯新月被乌云遮住了光芒。她不由得又重复了一遍“霞光千仞、霸刀无双”。她的目光深邃,似乎想要从这简单的八个字中看出些什么端倪,却又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