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黎郡尉到来,大堂外的百姓议论纷纷。 “唉,这两个畜牲,我就知道是这样,每次他俩犯事,黎郡尉都会给他们撑腰!”一个卖包子的小贩愤愤不平地说道,他把手中的擀面杖重重地摔在案板上。 “黎郡尉真是颠倒黑白,目无王法,这两个畜牲什么时候才会受到惩罚啊!”一个老者气得胡子都抖了起来,手中的拐杖在地上用力地戳着。 “唉,云捕头倒是好官,可惜,胳膊拧不过大腿啊!有黎郡尉护着这两个人,唉!”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无奈地摇着头,手中的书卷都被他捏得皱了起来。 “这个林少侠这番得罪了黎郡尉,恐怕也要倒霉啊!”一个妇女满脸担忧,拉着身边孩子的手紧了紧。 人群中,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喊道:“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旁边的人赶紧捂住他的嘴:“嘘,小声点,别给自己惹麻烦!” 林逸看着眼前这一幕,又看了一眼故作豪爽的黎郡尉,心中暗自冷笑,目光冰冷如霜,冷冷道:“黎大人,这两个人在我房顶之上鬼鬼祟祟,密谋暗害于我,我都听得一清二楚,可不是什么误会啊!”目光坚定,毫不退缩地与黎洪对视。 黎洪闻言,表情一滞,原本还带着几分假笑的面庞瞬间阴沉下来,仿佛被乌云遮蔽,道:“林少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的眼睛眯了起来,那原本还算温和的目光此刻却如利箭般射出两道危险的光芒,寒意逼人。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拳,仿佛下一刻就要挥拳相向。 林逸丝毫不惧,淡然道:“作恶就要受到惩罚,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难道黎大人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吗?”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不为所动。直视着黎洪,毫无退缩之意。 此话一出,大堂内一片寂静,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每个人脸上都是惊讶万分,有的张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合拢;有的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林逸;还有的则是倒吸一口凉气,被林逸的这番话所震惊。 就连一向冷峻的云征明也不由得微微愕然,他原本紧绷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和赞赏。 此刻,外面观看的百姓却是炸开了锅。 “这小子,敢和黎大人叫板,难道不怕黎大人报复吗?”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压低声音说道,脸上满是担忧。 “这小子一看就是外地人,没听说过黎大人笑面虎的称呼,估计真把黎大人当好人了吧!”一个尖嘴猴腮的小个子男子撇了撇嘴,一脸的幸灾乐祸。 “我还从来没见过黎大人脸色这么难看啊!”一个胖胖的妇人捂着嘴,眼睛瞪得大大的。 堂中的黎洪听到林逸的话,微微一愣,仿佛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定在原地。接着,脸色黑如锅底,腮帮子气得鼓鼓的,犹如两只胀满气的河豚,咬牙切齿道:“小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真以为本大人是好惹的吗?” 他怒目圆睁,向前迈了一步,那高大的身躯宛如一座移动的山岳,带着一股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林逸双手抱拳,面对黎洪那如泰山压顶般的威胁,却是毫无反应。他的表情如同平静的湖面,没有丝毫波动,依旧淡定自若,仿佛面前的不是位高权重、气势汹汹的郡尉,而是一个微不足道、不足为惧的小人物。 黎洪看到林逸无动于衷的模样,心里更是窝火,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在胸腔中肆虐。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大声道:“好好好,小子,别以为本官奈何不了你!看你打扮是外地人来的吧!何方人士!来我罗浮郡做甚!可有户籍!你最好把你来历说清楚,不然……” 林逸将背后的行李拿出来,不紧不慢地道:“在下林逸,豫州平山郡人士,户籍自然是有的。我的东西都在这里了!黎大人你们随便看!”他神色从容,目光坚定,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 黎洪一使眼色,旁边的刘捕快立马会意,急忙接过包裹,翻找起来。刘捕快的动作有些慌乱,双手颤抖着,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刘捕快很快就找到一个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卷文书。看着这文书材质,刘捕快觉得微微有些眼熟,打开看到上面的字迹,顿时愣在原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黎洪看到刘捕快拿到一卷文书后愣在原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瞪大了眼睛,怒喝道:“小刘,你怎么回事,找到什么了?至于这么惊讶吗?怎么一愣一愣的!”黎洪的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那模样仿佛要将刘捕快生吞活剥了一般。 刘捕快闻言,身子猛地打了个冷颤,脸上露出一抹苦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他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刘捕快没有回答黎洪的问题,而是快步走到林逸面前。他的脚步略显急促,神色紧张,恭恭敬敬地抱拳下拜,道:“下官神捕司铜牌捕快刘三刀,见过林总捕!”他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头深深地低下,不敢直视林逸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