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爷啥时候这么八卦?”宫文骏不冷不热反问道。 龙亓蹙眉,不耐烦说:“靠,别卖关子。好不容易铁树开花,和尚还俗,兄弟们都高兴。” “你应该不认识,遥遥的同学。”宫文骏应道。 “这么有缘,是遥遥介绍的?”龙亓顿时来了精神,饶有兴趣地追问道。 宫文骏应声:“不是,好像他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龙亓眼底闪过狐疑,有些不可置信:“唔系呱,很早是多早?怎么你我都不知道,藏得这么深。” “你问我,我问谁?”宫文骏没好气道。 龙亓勾起唇角,带着嘲讽的口吻道:“哟呵!又在遥遥那吃瘪啦?要不要这次我过去圣彼得堡,跟她说你……” “这么能说?我要不要把德云社包下来,给你上台说个畅快?”宫文骏有些不悦,皮笑肉不笑地讽刺。 “靠,你丫的吃火药啊?火气这么重。” 宫文骏气不顺,冷冷道:“劝你麻溜儿地有多远滚多远,否则一会儿可别怪我这火势凶猛,直接将你烧成灰。” “靠!”龙亓赶紧挂了电话。 宫文骏收起手机,用力捏了捏眉心。转身拐进一个楼梯间。他靠着墙面,掏出一包香烟,取出一根点燃,吸起来。灰烟飘渺,一如他此刻的心情。他不知道是否要放手了。身边所有的兄弟都知道他对南宫遥的爱意,唯独南宫遥自己不知道,一直只是把他当做亲哥哥。 之前他以哥哥的身份警告安德烈,不许他在南宫遥学习期间,跟她谈恋爱,否则就揍他。安德烈怕他,把他的警告听进去了,面对南宫遥的追求,还能做到克制,不为所动。 但现在两人已确立了男女朋友的关系。也许是时候放手,让南宫遥去追寻她自己的幸福了。 想到这,宫文骏突然被一口烟呛到,他猛地咳嗽起来,那咳嗽如同狂风暴雨般猛烈,几乎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咳出来。每一次咳嗽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像有无数把刀在切割着他的肺部和心脏。他痛得几乎要窒息,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揪住、拉扯,要将他的心脏从他的胸腔中剥离出去。他急忙用手按住心脏的位置,试图用力压住,但疼痛却如同潮水般涌来,势不可挡。最终,他痛得无法站立,眯着眼,沿着墙壁缓缓滑下,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 南宫适的病房内。宫文骏离开后,南宫适只看着手机,没跟司南打招呼。 司南初时以为南宫适盯着手机是在处理事务,就没有出声打扰,只是安静地站着。 病房鸦雀无声,诡异的安静,空气都快凝固了。 半晌,见南宫适似乎也不是在安排工作,便主动出声道:“那个……谢谢你。” 南宫适暗嗤,却也没有表露什么。 司南继续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你什么也不缺,我想目前我能做的就是照顾你,直到你完全康复吧。” 南宫适心头猛地一颤,没想到她竟然主动提出照顾自己。 心里暗喜,但面上还是毫无波澜,冷哼道:“你怎知我什么都不缺?” 司南一怔,暗骂了自己太过愚蠢。这话心里知道就可以,但不可以说出来。这下无从反驳。只能尴尬地撇撇嘴,然后硬着头皮问道:“你说说看。” 南宫适微微侧头,目光深邃地看向司南,仿佛要穿透她的内心。他轻叹一声,缓缓说道:“我爷爷说,如果今年我不带女朋友回家,他就不认我这个孙子……”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待司南的反应。 司南想都没想就直接打断:“不行。” “不行?”南宫适侧头看向她,目不转睛,眼底却是玩味。 司南意识到自己又过急了。怎么对上他,自己就屡屡犯错,刚才犯完,不到一分钟又再犯一个。 司南咳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说道:“不好意思,我刚在发语音。没听到你说的,你继续。”她晃了晃手中的手机,假装刚在回复语音。 南宫适也没拆穿她,而是以一种玩味的语气说道:“我现在缺一个假的女朋友,去跟我爷爷交差。” 司南微微一愣:“假的?别说假的,以南宫先生的条件,满大街,有的是女孩排队抢着当你女朋友。” 南宫适睨了她一眼,回正头。声音冷淡:“没诚意就别在这里杵着。”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司南咬了咬唇,道:“假女朋友是吧?行,我答应。” 南宫适闻言,心中一喜,但他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淡淡地说道:“我爷爷没那么好糊弄的,即使是假的,也得能骗过所有人。” 骗过所有人是个什么标准? 司南道:“需要怎么做?我没谈过恋爱。” 南宫适心里喜色加深,显然,她这句没谈过恋爱让他十分满意。他半真半假地说:“听话就行。” “哦。”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敲响。司南转头一看,是三个陌生的E国面孔,三人都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白色衬衫,暗红色领带,正式而庄重。 为首的是一个留着白色寸发的男人,五十多岁的样子,身材魁梧,眼神凌厉。司南与他眼光交汇时,他竟然微勾了唇角,像是有些熟络的样子。 南宫适也侧头看了一眼来人,半眯着眼,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淡淡转回头。 司南见状,知道他们应该相识。于是,她识趣地说道:“你们聊,我去遥遥那边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南宫适应了一声:“嗯。”他的声音依旧冷淡,但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司南起身,准备离开病房。为首的中年男人用微笑中带着欣赏的眼神看着她。她微一点头,以示回应,然后退出病房。 走廊上,六个穿着黑色西装的E国男人如同雕像般站立着,他们清一色的魁梧身材和不苟言笑的表情,让这条走廊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阵势还有点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