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以您的境界为何不……” 似是知晓无殇心中所想,觉老表情未变,只遗憾的摇了摇头。 “说来惭愧,老朽空有半神境界,却无与半神对等的战力,若是动真格的,老朽在你手下走不出十个回合。” 至于原因,他没解释。 “这……”无殇讶然。 “总院长大人,您老也太谦虚了。”法格纳在旁边哈哈大笑。“虽然您老战力确实蛮渣的,但是您老难杀啊,就算我们一起上怕是也拿不下您。” 觉老但笑不语,未置可否。 “行了,闲话待会再聊,我们先来谈谈正事。”佐隆开口将话题拨回正轨。 “星门开启在即,其中利害关系我想在座的各位心里都很清楚,我等皆身负使命,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迎接这次挑战,而天刃方面决定派出无殇、星焰、归寂三人进入星门参与此次源能争夺。” 众人听着,默不作声,佐隆继而将目光投向法格纳与觉老。 “至于我本人会留守天刃总部,指挥和组建防御,以防敌人趁虚而入,届时还得烦请二位护送和接应他们三人。” “没问题!”法格纳拍着胸脯保证。“要么我死,要么我把人安全送回来。” 觉老亦点头应下。 众人又商议许久终于将细节一一敲定,转眼已至下午。 “好,事情暂时就这么办,后续有什么变化咱们再商量。”佐隆道。 “总部里也没啥好吃的,我让小陈在城里订了桌大餐,走吧,咱们先去吃饭。” “有酒吗?没酒我可不去。”法格纳道。 “管够,能喝到你横着回来。” 众人随之离开会议室,无殇和星焰肩并肩走在走廊里,他见星焰面色冷沉,不觉以为星焰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星门开启之事担忧。 “怎么了?表情这么糟糕。”无殇温声问道。 星焰闻言豁的转过头来,目光凌厉,语气森寒。 “你是不是还在惦记法格纳的小闺女!” ??? 无殇张大了嘴,好半天没合上,合着你整场会议都冷着张脸就是一直在为这事耿耿于怀?他都快忘了好吗。 见无殇不回答,星焰眼神更加不善。 “无话可说了是吗!你心虚是吗!” “没有,绝对没有,我甚至都没见过她面,怎么可能惦记。”无殇连忙解释。 “你竟然还想着跟她见面!”星焰声调陡然拔高。 无殇扶额,自家媳妇脑洞大开实在要命,谁来救救他?他真的好无辜啊有木有。 唉,头痛呦,能怎么办捏,哄呗。 ~~~ 一顿饭硬生生从下午吃到天黑,菜没吃多少,酒倒是喝了好几大箱,宾主尽欢。 饭局散后众人各归各处,佐隆派人将法格纳和觉老送回临时分配给他们的住所。 夜沉如水,仿佛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宁静,觉老静静的坐在房间里,没有开灯,混浊的双眼似倒映着漫天星辰。 “小友既然来了,不妨现身一叙。” 房间里安静极了,苍老的话音蓦的在房间当中回荡。 话落,觉老面前的空间泛起如水般的波纹,无声无息,青年高大挺拔的身影缓缓从中走出。 “坐。”觉老丝毫不觉意外,笑道。 无殇随手摄取过来一把椅子,堂而皇之的坐在了他对面,气氛有些诡异。 “前辈感知果然敏锐,晚辈佩服。” “小友深夜造访可是心有所惑,如若帮得上忙,老朽当知无不言。” 无殇眸光深了深,凝视着对面的老者,可惜对方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前辈,您当初为我看相算命,是必然还是偶遇?” 觉老慢条斯理的捋了捋胡须。 “是必然也是偶遇,或许可以称之为必然的偶遇。” 无殇皱眉,没再追问,问也问不出来,只会多费唇舌。 “前辈,听闻您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不知我这条胳膊您可有办法帮忙接上。” 虽然他如今早已适应了只剩一条胳膊的身体,但假的胳膊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原装的好用,总归对战力有些影响。 “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未免言过其实,且先容老夫查探查探。” 觉老抬起枯瘦的手搭在无殇肩上,随之沉默片刻,继而脸上极少见的浮现出几分惊惶之色,连其半开不合的眼皮都睁大了些。 “咒印。”语气中饱含意味不明的深沉。 “咒印?”无殇默念。 “听闻三年前赫勒尼尔教皇死于你手,可是确有其事?” “算是吧。” “那就没错了,这咒印是他种的,受此咒印影响,你伤处的经脉已全部被堵死。” “前辈可有办法祛灭这咒印?” 觉老摇头。 “老朽惭愧,此咒印触及禁忌,纵所余之力十不足一,老朽亦无能将其祛灭。” “连您都没办法吗?” “唉……是啊。”觉老长叹一声。“实话实说,我不如他。” “您指的是赫勒尼尔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