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入室内,刺激得无殇睁开了眼,刚一醒来的他只感觉难受的厉害。 “醒啦?”一道不咸不淡的问候响起。 无殇闻声歪头看去,见星焰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床边。 “小晴?真奇怪,你怎么在我家?” “哼!你还有脸问,昨晚要不是我和嫣朵拉把你拖回来,估计你现在还不知道正在哪个荒郊野岭躺着呢。” 无殇垂眸回想片刻,脑海里闪过些许残缺不全的画面。 “原来如此,我竟然喝醉了……多谢。” “害!这么正经的道谢干什么,大家都是哥们。”星焰摆了摆手满不在意道。 “……”无殇顿时语塞。 “小晴,我要郑重声明一下,首先,我是你男友。” “嗯,我知道呀,怎么了吗?” “所以……哥们是什么鬼啊?” “呃、处对象又不影响咱们做兄弟,能被我当成哥们的人都是我重视的人,我以为我这么说你会感到开心呢。” “……” 这什么神奇的脑回路?他开心个锤子。 无殇随即撑着坐起身,后颈处突然传来的剧痛令他倒吸一口冷气。 待他坐正身子,脑袋只能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弧度歪曲着,稍微动一下都疼,看起来格外滑稽。 “嗯……我以前从来没喝多过,没想到宿醉竟然这么难受,脑袋和脖子疼的简直像被压路机碾过去了似的。” 星焰听到无殇的自言自语,只是干笑着不说话。 无殇抬手扳住自己脑袋,随着一声瘆人的脆响,某块跑偏的颈骨被他掰回原位,如此一来终于舒服不少。 “不对劲啊,我就算喝的再多,也不至于能把骨头喝错位吧?” 头脑渐渐清醒的无殇皱起眉头,总感觉好像忘了点啥,不由得看了看星焰。 星焰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颇为心虚的解释道: “咳咳、是这样的,昨晚我和嫣朵拉见你喝的醉倒了,刚过去把你扶起来,谁知你一个没站稳就翻了过去,结果脖子正巧硌到了一块石头上。” “哦,是吗,这样倒是说的通了,可……为什么我的脸也好疼?” “那、那是因为我们又把你扶起来的时候呢,你又被一根树枝绊倒了,结果脸朝下正好磕到了另一块石头上,哈哈、哈哈哈,这事弄的,你说巧不巧。” “是挺巧的……” 无殇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究竟是什么牛逼的石头差点拿了他双杀?值得吐槽的地方实在太多了,一时间不知该从哪里说起。 以普遍理性而论,星焰没理由骗他,应该没理由吧? “小晴,昨晚我做了一个怪梦,我好像梦见你……” “不不不!昨晚你睡得很好,你什么都没有梦见,尤其是我。” “你怎么知道我没梦见?” “我就是知道啊。” “可是我真的好像梦见……” “老娘说你没梦见你就是没梦见!听懂了没有!” “好吧……我什么都没梦见……” 听到无殇终于不再提起这茬,星焰瞬间变脸笑吟吟道:“嗯嗯,这就对了嘛。” 一阵尿意袭来,无殇于是下床去厕所放水,余光正好瞥见床头墙壁上的巨大窟窿,不禁挠了挠头。 啥情况?这里是他家没错啊,这窟窿又是哪来的? “小晴,那个窟窿是……?”无殇指着窟窿问道。 星焰见状顿感不妙,糟糕!忘了把墙上的窟窿给糊上了,她这要咋解释? “噢——你说那个窟窿啊,挺、挺好看的不是吗?” “先不说窟窿好不好看,这是好不好看的问题吗?” “昨晚隔壁装修,不小心把墙打漏了。” “不对吧?为什么隔壁装修窟窿却出在咱们这边?” “咳咳、这你就不懂了吧,该现象涉及到建筑结构和震动原理的相关学问,是很高深的东西。” “好吧,但……咱们隔壁没人住啊。” “欸?是这样吗?我觉得这个可以有。” “这个真没有。” “这个真可以有!” “好吧……你说有就有……” 无殇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自己费尽心思找的媳妇,能咋办,顺着呗,总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和她吵架吧。 “小晴,说起来,你把盐袋子放抽屉上做啥?” “盐?什么盐?” 星焰目光一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那不是她昨晚给无殇涂的伤药?怎么是咸盐! 那时候黑灯瞎火的她没注意看,再加上太着急了,现在一想她真是蠢到要命,药粉和咸盐怎么可能会有人分不清呢!怪不得她给无殇上药时无殇的反应会那么激烈…… 与此同时,无殇又拿起抽屉上另一个空袋子看了看。 “还有我前两天刚买的樟脑丸怎么一颗也不剩了?” “樟、樟脑丸?!那不是……” 星焰话说到一半连忙住口,她总不能告诉无殇,樟脑丸不是一颗都不剩了,而是全在你肚子里吧。 就在这时,一股刺鼻的气味迅猛传来,像是流浪汉的臭胶鞋被烤糊了的味道,无殇面色陡然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