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惊讶的靠近古渊,研究其脸上人皮面具。 就见十五神出鬼没的出现在远处,明显是有事情要禀报。 江兴任收回到嘴边的话。 与身边几人同时将视线落在远处的十五身上。 “外头有人催江先生。”十五恭敬行了一个赵国礼仪。 江兴任一拍额头,苦恼的叹了口气:“二位,不,三位祖宗,走吧!” 短暂的放松时间过去,江兴任看着像是被抽干血液。 浑身干巴巴的就要朝着外头走去。 裴纯与古渊对视一眼,就见那边十五将一个装满行李的包裹顺手递了过来。 古渊:“……” 十五补充:“主人知道您定然不会留在这儿,所以让属下提前准备好了。” 古渊点头,对古沉的识趣感到满意。 裴纯服了这两兄弟,她推了推古渊的手臂:“去见见他吧,下次见面不一定是什么时候呢。 我在这里等你,到时候我们一起追赶车队。” 说罢,裴纯像是想到什么,扬起下巴,骄傲道:“有我在,追上他们很快!” 古渊心中越来越暖,感觉沉甸甸的。 这兄妹两个怎么就这么会,还有,他到底何德何能…… 他最后还是去见了古沉一面,在其欲言又止的神情中,炫耀的将腿上被裴纯亲手包扎的伤口露了出来。 “明澄帮我包扎的,你瞧瞧。” 古沉捂着额头,深觉心累。 不过他看古渊现在状态,与前两日完全不同的飞扬模样。 想放弃想了半天。 最后还是象征性的挣扎一下:“哥,你若现在想回去西疆,我能立刻让人将你带回去。” 古渊毫不迟疑的摇头:“不行,我要与明澄在一处,我不知道明澄到底要将赵国皇室的人杀掉多少。 但我一定会陪着她。” 古沉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也没在意,只是点了点头。 “对了,在燕国的人手你抽空看着点。 燕国皇室与闻人家的关系不睦,可从皇室与王家、闻人家的关系挑拨。” 古渊娓娓道来,完全没有平日中在裴纯面前小娇夫的模样。 古沉明白自家哥哥的意思,他也听进去了,低声问了一句:“那,在闻人郡主身边的裴家人……” “他不要动,沉儿,裴湛是明澄的哥哥,对我也很好。 不要动他,还有他的妻女。” 古沉懂了,将一块木质令牌递给古渊:“哥,我听你的意思,往赵国又派了不少人。 这东西可以命令他们。 我远在西疆,护不住你,你自己在赵国多多保重。” 古渊摆手,转身勾起唇角,朝远在山庄门口的裴纯奔跑过去。 “明澄!”他跑的气息有些急,把自己的手塞进裴纯的手心中。 “走吧。” 裴纯眉眼弯弯,搂住古渊的劲腰,朝着远处飞身而去。 她速度快,就算带着古渊,也不过一个时辰便赶上了六皇子长长的车队。 耳边敏锐的听到六皇子在马车内不断哀嚎着喊痛。 连带着江兴任狐假虎威的呵斥丁梅:“慢些慢些,丁娘子手脚慢些。 没看见六皇子痛成这个样子,求您小心些吧……” 他充分展现了一个狗腿子应有的谄媚。 裴纯听着,笑了一声。 搂着古渊落在正行走的马车内,刚打开马车外面的木门,就见里面的裴粹正碎碎念着什么。 神情认真。 裴纯好奇,确定古渊膝盖的伤口没有淋湿后,多嘴问了一句:“哥,你念叨什么呢?” 裴粹看了一眼对面这对儿小夫妻亲亲热热的样子,神情逐渐露出一抹古怪。 他说:“我忘记牵着新买的马车出来了。” 裴纯莫名:“所以呢?” “所以现在才要在这儿看你们二人卿卿我我、恩爱缱绻。 显得我非常多余。” 裴纯和古渊:“……” 他们二人对视一眼,裴纯随手将桌下的手绢丢给裴粹。 在裴粹绝望的将其系在眼睛上后,二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些相同的逗弄意思。 裴纯率先动手,朝着蒙眼的二哥左耳朵轻声低喃:“二哥。” 古渊接着补充:“是我们觉得马车足够大,完全能放下咱们三个,这才特意叫小二退掉的马车。” 车队中的巨大马车骨碌碌碾压在已经泛着枯黄的草地上,在湿软泥泞中留下几道蜿蜒的印记。 “滚!” 一声怒吼瞬间传遍整个六皇子带出来的车队。 将原本疼的忍不住,正在用鞭子狠抽丁梅的六皇子喊得一愣。 手中带着倒刺的鞭子掉落,正好砸在自己受了伤的腿上。 疼的他瞬间哀嚎一声。 迁怒的目光更盛。 江兴任明智的缩在一边,任由六皇子半直起身子,将丁梅抽的浑身都是血印,却不敢反抗一下。 只瑟缩着在原地,疼的面颊雪白,也不敢躲开。 “贱人!去找你的老情人让我丢脸?” “想换一个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