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儿可莫要折煞了本宫,三月后你与太子完婚,还要叫本宫一声姑母。” 裴清搭腔:“是啊,桓弟快将三小姐扶起来,唉,你们的事情,我这个做哥哥也知道,如今你带人来,自然也是不想被棒打鸳鸯。 我虽然知道是如何,但胳膊也拧不过大腿,如何能……唉!” 冯桓似乎是没想到裴清会突然提起他,略微有些惊诧的抬起头,看向裴清:“明景兄是在说什么? 我……我对琳儿妹妹,只是妹妹间的照顾啊。” 他心中实在惊骇,难道……是被发现了什么? 怎么会?明明平日他与裴琳见面次次都十分谨慎?他是怎么发现的? 还是裴清在试探他前几日给裴纯下春药的事情? 裴琳眼神一闪,有些恐惧的看了一眼裴钟扫过来的眼神。 心中微颤。 “哦?”裴清装作惊讶的样子,扫了一眼裴钟已经黑透的面容。 然后毫不犹豫拱火:“可是芍药那丫头说你与裴三小姐已经许下终身,下月便要求娶啊!” 冯桓心中一咯噔,暗道不好,芍药是已经被长公主府的人发现了? 其实此时的裴清是在与他虚与委蛇,阴阳怪气他? 想到这儿,冯桓毫不犹豫朝着长公主便跪了下来,语气略带几分委屈:“明景兄怎么会听一个丫鬟胡诌? 伯母,明景兄分明是在故意拿我取笑,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我一个男子名声倒是没那么重要,可三小姐只是女子,女子的名声是何其重要的东西。 万万不能被明景兄如此污蔑啊!” 长公主安抚的看了一眼冯桓,又转头瞪了一眼裴清,适时开口:“是啊,子洵说的对,明景,你胡沁什么? 一个丫鬟的话也听? 去,去后面找找纯儿,看看她作甚么呢?许久都不出来?” 轻飘飘的一句斥责过去,没有丝毫恼怒的意思。 长公主终于将视线落在裴钟身上,像是才想起来一般:“裴大人快快请起。 这般跪在地上像什么话。” 裴钟笑容僵硬,颤颤巍巍的站起身,他的目的被裴清打断,也不好再接着提刚才的话题,只好给身边的夫人使眼色。 示意由她再次开口提醒。 他身边的夫人刚要开口,那厢,裴纯的声音已经远远传来。 “谁来了?是谁来了?是芍药所说的子洵哥哥的未婚妻?快让我去瞧瞧。” 这一嗓子喊出来,整个会客厅全是裴纯的声音。 公主娘垂下眼眸,掩住笑意。 那厢裴纯已经哒哒哒的跑了进来,视线直接朝着地上的裴琳投去,语气惊讶:“咦? 你不是昨日与太子哥哥……” 说到这,裴纯一副自知失言的样子,讪讪停住话头。 紧接着便嗔了一眼冯桓:“子洵哥哥,你那天说不是故意的,说让我饶你一次。 所以回来后我便查了查身边的人,确实是误会你了。 当时芍药那丫头就在我身边,是她说故意勾着你,把你手中的酒调换了。 所以实在不好意思啦,子洵哥哥,上次不应该打你。” 冯桓眼神闪烁,紧接着,他试探的开口:“芍药那丫鬟,纯儿妹妹是如何处置的?” 裴纯耸肩:“还没来得及处置,她便自杀了。” 冯桓露出几分笑容,神情也跟着放松一些。 他可是知道长公主的,这位长公主若是真的发现了是他在其中动的手脚,娘亲那边定然不好受。 可这么多天了,娘亲在冯氏还过得好好的,足以证明长公主目前没有发现,所以才没对娘亲出手。 裴琳的母亲终于抓到机会,在丈夫的示意下刚要开口,便又被公主娘抬手打断。 “裴大人还是回去吧,退不退出宗祠不是本宫能说了算的。 等着本宫的驸马回来后,你们再行商讨吧。 琳儿这孩子已经成了太子的人,这是好事,裴大人可莫要不识好歹。” 最后一句算是公主娘的暴击,她知道裴钟今日来是怎么打算的。 裴琳让太子在这么多人面前颜面尽失,去了太子府后,一顿磋磨定然是少不了的。 那边皇帝已经下了口谕,裴琳进入太子府就就是板上钉钉。 且皇帝也因此绝不会轻饶裴家,以后贬斥绝对是少不了的。 在这种时候,裴钟还想让公主府去为他们出头求情,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之前将裴鼎赶走的时候干什么去了,真当她这公主府没人? “可……长公主殿下,咱们都是裴氏的妇人,裴氏若好了,咱们才能好。 若裴氏因此得了陛下的厌恶,以后信国公在朝堂上不也独木难支吗……” 裴纯挑眉,忍不了,斗鸡似的直接替娘亲开口:“我记得,当年爹爹与祖母是被裴氏众人联合赶出裴府的吧。 裴氏的人不还说,要与爹爹彻底断绝关系? 如今遂了裴氏的意,怎么裴氏族人竟然还要反过来,求爹爹不退出宗祠? 再说了,我娘亲是可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