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这才迷迷瞪瞪反应过来,背着周临,就向东夏主将杀了过去。 东夏主将看着仅剩的百十人,长叹一声,自知大势已去。 在左右的保护之下,调转马头,狼狈逃窜… 周临看着敌将越跑越远,可惜不已,又无可奈何。 转念一想,能够保住性命,已属万幸… 喊住柳安说道:“小安,不用追了,我们回城…” 周家嫡系人马,见敌将逃走,围在周临身旁。 兴奋大喊道:“将军神武…” 周临一瘸一拐,从柳安身上下来,行礼说道:“多谢诸位。” 旁边老兵说道:“少将军,东夏大军顷刻就到。”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快些走吧!” 周临被扶上马,看着南边尘烟滚滚。 目测东夏大军,距此不过三五里路,说话即到。 急忙挥旗说道:“速速回城…” 东夏主将带着百十人,逃到陈元烈面前。 哭诉说道:“王爷,属下无能,两千前锋,只剩下这点人马了!” 陈元烈不可置信看着眼前,丢盔弃甲,狼狈不堪的将士。 僵着脸说道:“难道,南洲大军倾巢而出了?” 主将说道:“属下无能,只有一个陌生将军。” “带领两千人马,不到半个时辰,就将我前锋人马,屠戮殆尽了。” 旁边一个身穿素袍的老者,说道:“王爷,那人应当是周召的次子周临。” “传闻此人,从未上过战场,可文韬武略,犹在周召之上,今日一看,传言不虚呀!” 陈元烈面色冷峻,缓缓抽出长剑,主将跪地,怯声说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素袍老者从旁劝道:“王爷,阵前斩将,乃是大凶之兆。” “况且,现在也不是论罪的时候!当务之急,应该是追过去,将周临留下来!” 陈元烈“啪的”一声,将长剑插回剑鞘。 冷声说道:“给你们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依旧为先锋,冲上去,斩了周临…” 说完之后,猛抽坐骑,率全部人马扑杀而去… 周述立于城门前,看着东夏大军越追越近。 心中急迫,大声喊道:“二叔快走,东夏大军交给小侄抵挡…” 人喊马嘶,周临听不清楚周述说什么。 却可以清晰的听到后面,喊着:“周临小儿莫跑,周临小儿拿命来…” 一场厮杀,周临只率两千人马,几乎拼掉了对方所有人马。 可是,己方也只剩下七八百人,而且是人困马乏,没什么再战之力了。 眼见东夏大军越追越近,周临大呼道:“述儿救我…” 周述心脏狂跳,身边校尉大声喊道:“将军,敌军距此,只剩七百步…” “敌军距此,只剩五百步…” “敌军距此,只剩三百步… 周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声说道:“弓弩手准备…” 周临快马来到跟前,周述说道:“二叔进城,小侄为你断后…” 周临一刻不停,率领众人,直奔城门而进,… “将军,敌军距此,不到一百五十步…” “敌军距此,不到八十步…” 周述大声:“弓弩手,放…” 瞬间万箭齐发,东夏先头人马,被射的人仰马翻… 周述大声说道:“弓弩手断后,其他人跟我回城。” 陈元烈勒马停住,眼睁睁的看着南洲边军全部入城,无能嘶吼起来… 素袍老者说道:“王爷,不如一鼓作气,拿下南洲…” 陈元烈阴恻恻说道:“全军后退四十里,就地扎营。” “休整之后,明日四更造饭,五更攻城。” 素袍老者再次请求说道:“王爷!” 陈元烈坚持说道:“我军先锋尽失,士气尽丧。” “一路紧赶慢赶,又是疲惫之师,南洲贼军士气正盛,以逸待劳,这仗怎么打!” 素袍老者见他怒气冲天,也不敢触他霉头。 小声建议说道:“王爷,我们携强劲兵锋而来。” “就这么吃了一个闷亏,安营扎寨,难免挫伤我军锐气。” “依属下看,不如留下一部人安营扎寨。” “其他人擂鼓挑战,城下骂阵,属下料定南洲贼军,绝不敢出城。” “如此一来,打击贼军士气的同时,我军也不失锐气。” “运气好的话,贼军出城,我们还可以,趁机夺取城池。” 陈元烈面色稍改,说道:“就按你说的办!” 周临被属下架着上了城墙,来到柳沐儿和周召面前。 一把推开架着他的两人,单膝跪地说道:“启禀王妃,启禀将军,末将无能。” “虽消灭了敌军先锋,却未能斩了敌军主将,特来请罪。” 周召看着自己,一手带出来的老人,不过还剩下七八百人,心里滴血。每一个人对他来说,都是宝贝。 对儿子此番对战表现,却是极为认可。 可是,毕竟放走了敌军主将,若是真的追究责任,也不是不行… 王妃虽把指挥权给了自己,对其他人嘉奖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