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屏气凝神,田令丰更是紧张的盯着盖碗。 这一刻,空气仿佛都宁静下来,只能听到粗重的喘息声。 两滴血液从最开始的各占一侧,慢慢聚拢,最终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柳沐儿了大声说道:“王爷,两滴血液融合在一起了。田令丰,你这个狗贼,还有何话要说。” 允宁紧绷的脸上也露出一个笑容,说道:“各位,别杵着了,都去看看吧!” 众人得了命令,纷纷上前,看完之后,对着田令丰指指点点… 允宁说道:“田令丰,事实摆在眼前,难道你还要抵赖不成…” 田令丰心下一横,坚持说道:“王爷,到底是怎么回事,下官不曾学医,并不清楚。” “可是,下官并未做过,那种禽兽不如之事,仅凭野史古籍记载的荒诞不经之法,就判下官有罪,下官实在不服。” 柳沐儿怒喝道:“田令丰,你个无耻小人,滴血认亲你也是同意了的,现在居然又当众否认。” 允宁知他一定会狡辩,也不再争辩。 反而对着青竹不耐烦的说道:“本王,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你纠缠,给你两条路,是死是活,你自选吧。” “第一,你把自己所知的田令丰的事,和盘托出。本王承诺,事后为你摆脱贱籍,从此,可以找个老实人嫁了,做个寻常百姓。” “第二,你可以不说,不过,本王已找到田令丰所有的罪证,到时为田令丰陪葬…” 青竹只看了田令丰一眼,就慌乱的跪在地上说道:“民女愿意招供,民女曾被田大人养在外室。” “前些年。田大人对民女也算是百依百顺。最近这一两年,民女人老珠黄,加之田大人玩的腻了,就很少再来民女这了。” 田令丰身体发抖,气急败坏说道:“你个臭婊子,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诬陷本官。” “本官今日才第一次见你,都不知你是谁!你说,究竟是把你找来的,到底存了什么居心。” “田大人,有理不在声高,你如此大喊大叫,岂不显得做贼心虚…”允宁说道。 “王爷,下官不能眼睁睁看着不认识之人诬陷下官,而不发一言吧!” 堂下不少人,都知道田令丰与青竹的事。 允宁初到南洲,刚和楚安若扯上关系时,田令丰还拿时常这件事炫耀,说他与王爷的口味一样,都喜欢青楼女子… 现在矢口否认,假装素不相识了。 不过,只要无人道破,一个青楼女子的话,自然不足为信,别人一时也就拿他没有办法了 允宁识破他的伎俩,笑道:“田大人别急,有本王为你做主呢!” “青竹,本王且问你,田大人说与你素不相识,你可有证据,证明你们之间的关系。” 青竹扭扭捏捏,不好意思的说道:“回禀王爷,民女与田大人行房事之时,发现田大人肚脐下一寸偏左的位置,有一颗黄豆大小的黑痣。” 田令丰狗急跳墙,怒喝道:“你放屁…” “哎,田大人,你也自诩进士出身,又在端王府上待过,怎么能口出如此粗俗之语!” “不仅有辱官体,更加有辱读书人的身份!” “青竹若是敢胡乱编造,陷害于你,本王第一个不答应…” 说完之后,强撑身体,走到青竹身边,附在其耳边说道:“你只管大胆说,有本王为你做主,谁也碰不得你一个指头,” 说完之后,又踉跄的返回座位… 田令丰不知允宁向青竹说了什么,也能猜到知绝非好事。 恶人先告状的说道:“王爷,按照大齐律,以民告官,又无实据,要割掉舌头,流放千里…” “是,是,是,青竹你也听见了吧!田大人这是要割掉你的舌头,流放千里呢!” “你若是再从实招来,只怕本王也保不了你了!”允宁说道。 青竹跪着爬了几步,说道:“王爷明见,只要检查田大人肚脐下一寸之地,查看有无黑痣,就能证明民女所说不假。,” 允宁摇头说道:“不够,远远不够呀!” 青竹急忙说道:“民女住处,还有田大人与其他大人的来往书信,和这些年贪赃的账本。” “王爷只要派人前往取来,就可以知道田大人贪赃枉法的事情。” “还有,田大人每次行房,都有一个怪癖,喜欢折磨民女,民女肩上,尚有昨日田大人留下的齿印。” “只要王爷,让这几位神医对比伤口,就可知晓分明,如果民女有一句谎话,愿受割舌之刑。” 田令丰无言以对,冷汗直流。允宁看了柳沐儿一眼,柳沐儿疑惑的伸头看向允宁。 允宁无奈的说道:“本王要验证青竹所说是否属实,王妃还是后堂回避吧!” 柳沐儿还是小孩心性,事情已到关键时刻,自己又是江湖儿女,觉得看看也无不可。 在允宁一再的眼神催促之下,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允宁这才说道:“周傲,派人前往青竹住处,按照青竹所说,把所有信件,账本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