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召父子,将允宁送出大营之后,周傲心有怨言。 一脸不高兴的抱怨问道:“父亲,现在是宁王来求我们卖命,正是讨价还价的好时候。” “您怎么还主动辞官呀!还把周述,周陵主动送到王府为质,您是怎么想的。” “怎么了,还没坐上副将的位子,就要质问为父了?为父告诉你,你还嫩的很。”周召坐在帅位说道。 见周傲依旧有些不服气的样子,又解释说道:“你可知本朝官制,将军在外带兵征战,家眷必须留在京中,以防不测。” “为父把两个孩子送到王府,就是给宁王吃一颗定心丸。” 周傲说道:“父亲,南洲的将领,不也一样将家眷带在身边吗?圣上也没有怎么样呀!” 周召说道:“驻地边军限制本就少一些,张凤羽的姐姐是圣上的妃子,自然又放纵一些。上行下效,圣上对我们自然也就宽松一些。” “更何况,南洲边军大多数都是当地人,总不能把当兵的家眷全部弄到京中吧。” 周傲接着说道:“把两个孩子送去王府为质也就罢了,父亲你您为何还要辞官呀!” “您如果不辞官,南洲的九营兵马,就全部在我们手里了。” “到时,这南洲谁不得给我们周家一个面子。” 周召看着不争气的儿子,说道:“日后,你也要统领三营人马了,做起事来,怎么还能如此不动脑子。” “为父告诉你,水满则溢,月盈则亏。” 这南洲不是周家的南洲,而是是圣上的南洲,为父若是不退下来,别说宁王了,就是圣上也不会同意的。” “整个南洲都在我们手中,对圣上的威胁可就太大了。” “不仅为父要退下来,你和老二掌管的六营人马,一人也要交出一个参将的位置。” 周傲更是不解,急忙问道:“父亲,这又是为何?” 周召叹息说道:“南洲一共九营兵马,若是咱们周家占了六营,宁王还能吃的下,睡得着吗?” “只有拿出两营兵马,宁王五营,周家四营。” “这样既不会威胁到宁王,轻易也没有人能够动得了周家,才会相安无事,万事大吉。” 周傲闻言恍然大悟,说道:“我明白了父亲,日后我一定多去宁王府走动…” 周召说道:“糊涂啊,现在各个皇子争权夺位,人脑子都打出狗脑子了,躲都来不及,你还想主动往上靠…” 周傲说道:“父亲,端王,瑞王,诚王。都曾派人来找过儿子,您看儿子应该投靠谁,儿子以后该如何行事?” “为父告诉你,不管是哪个王爷皇子拉拢你,你都不要得罪他,也不要投靠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周召说道。 周傲依旧是疑惑不解的模样,周召无奈说道:“大位是谁的,现在谁也不知道,你提前投靠,一步不慎,周家就会满门覆灭。” “你只需要做好眼前的事,等到皇帝传位圣旨下来,你就上折子效忠,把宝全部压上去,自然可保周家荣华。”周召摸着胡子说道。 周傲接着问道:“父亲,那您把周临,周陵送到宁王府,外界人还不以为咱们周家投靠了宁王?” 周召说道:“不会,人们只会说,宁王给了周家权利,周家无奈,把孩子作为人质送到了王府…” 周傲疑惑全开,笑容满面,周傲看着儿子说道:“不要在这傻笑了,快去行事吧,做的一定要隐秘。” “明日少不了一场大战,两个副将的位置,周家要用无数条性命填上来。” 周傲领了命令,心情大好的离开了,剩下周召心事重重。 不禁暗自揣测着:“都说宁王是纨绔子弟。今日一见,足智多谋,又心狠手辣,绝非寻常之人。” 另一边,楚安若回到楚安楼,将楼中刚来投奔的六十名高手全部安排出去,又乔装打扮一番,悄悄的来到军营门口。 士兵见深夜有人前来,上前厉声阻止道:“来者何人,此乃军营重地,速速离开,否则刀下无情。” 楚安若急忙拿出允宁的王爷令牌,说道:“我乃宁王特使,特来传宁王喻令,还不赶紧放我进去,耽误了宁王的事,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士兵看到令牌,不敢耽搁,急忙领着楚安若向中军走去… “你就是此地边军最大主官吗?”楚安若问道。 曲云问道:“你又是何人,现在大营戒严,任何人不得进出,你来此地所为何事?” 楚安若知道事态紧急,也不再废话,拿出宁王令牌。 直接下令道:“奉宁王令,命令尔等换下军装,留下几百人守营,其他人全部去洛华街待命。” 曲云接过令牌,反复查看,发现确实是真的。 出于军人的谨慎,依然犹豫问道:“不知姑娘是何人,王妃命我等守在此地,为何王爷又深夜让我等前往洛华街?” 楚安若说道:“我叫楚安若…” 曲云闻言,惊讶说道:“原来是楚姑娘,是卑职有眼不识泰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