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妥当赈灾之事后,允宁对着罗松仁又说道:“罗大人,还有一件小事,办好之后,信本王马上给你,你看如何?” 罗松仁不断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哪里还敢不答应,只能不住的点头。 允宁说道:“瑞香姑娘自此从良,脱离风尘,身份文牒,就有劳罗大人给签了吧。” 罗松仁只能连忙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下官马上就签。” 此时,瑞香突然站了出来,对着允宁就跪了下去… 允宁并未出言阻止,而是受了大礼。 瑞香接着说道:“民女楚安若,有冤要申,请王爷做主。” 允宁皱着眉头,想来楚安若应该是瑞香误入风尘之前的名字。 这额外的戏份,自己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他对于这瑞香姑娘并无特别想法,只当是一个路人过客罢了。 本想给她换了文牒以后,就让她离开行园。没想到又整了这么一出。 允宁语气并不和善,说道:“有何冤要申,你说吧。” “回禀王爷,民女要状告知县范大宽。” “十年前,范大宽觊觎民女家的财产,罗织罪名,构陷家父,导致父亲在狱中含冤而死,母亲一时悲愤,撞死在衙门石狮子上,家中财物全部范大宽搜刮而去,可怜民女八岁,被卖青楼…” 允宁听到如此悲惨的身世,对瑞香怜悯之心更重,拉着罗松仁一起坐在大堂之上。 说道:“范大宽来了没有?” 范大宽官服借给了于成兴,此时一身富家翁的穿着,急忙连滚带爬的跪下说道:“王爷,下官冤枉呀,她信口开河,血口喷人呀!” 楚安若跪在地上,死死盯着他说道:“范大宽,我家破人亡之后,流落街头,后被拐卖到青楼。这十年,你没想到,我就在你的身边吧。” 当年家父得了一只前朝的笔洗,你听闻之后,构陷家父,现在那只笔洗还在你的书桌上,笔洗上有家父留的一点小记号,你可敢取来一观。 不等范大宽说话,允宁直接说道:“来人,去范大宽的书桌上把笔洗取来,验证安若姑娘说的是否属实。” 罗松仁旁边说道:“王爷,一个暗记不足以说明什么。” 允宁点头表示同意,随即说道:“此案久远复杂,本王一无审案之能,二来本王此次只为赈灾,实在是…” 罗松仁忙说道:“这种小事,岂敢再麻烦王爷,王爷只管安心赈灾。” “此等小事,下官审完之后,上报刑部存档即可。” 楚安若闻言,一脸落寞,范大宽恰恰相反,喜笑颜开… 允宁说道:“素问罗大人是刑案高手,不管多难审,多久远的案子,都能以摧枯拉朽之势,快速审结,此案交给罗大人,本王是一百个放心。” 本王这几日操劳赈灾的事,身子有些乏累了,安若,你扶本王回去,罗大人你就辛苦辛苦吧。 楚安若双目无神,还是站起来,慢慢走到允宁身边… 范大宽笑容满面,罗松仁急忙说道:“王爷放心,下官定会秉公办案。” 允宁刚走了几步,回过头来说道:“罗大人,本王只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 “审完之后,把卷宗拿过来,两位兄长信中说,罗大人是干臣,本王也想看看是不是如两位皇兄所言。” 说完,允宁又冲着罗松仁晃了晃手中书信,事到如今,罗松仁就算再傻也明白了。落了把柄在人手中,只能舍弃范大宽了。 后堂中,允宁坐在书桌前,喝着楚安若端来的茶水,看着其眼神呆滞的样子。 只好解释道:“安若姑娘放心,半个时辰之内必定还你一个清白。” 楚安若眸子闪过精光,忽然全部明白过来,急忙跪在地上又行了一个大礼。 说道:“谢王爷…” 不多时,罗松仁一手捧着笔洗,一手拿着卷宗走了进来。 说道:“下官不负王爷所托,已经审理完毕了,范大宽已经全部招认了 正如安若姑娘所言,范大宽见财起意,编造莫须有的罪名,就是为了贪图这只前朝笔洗。” 允宁说道:“罗大人真乃干臣,能吏,这才不到一盏茶功夫,就将十年前旧案审结清楚了,那狗官范大宽呢。” 罗松仁回道:“王爷,范大宽见上有王爷天威,下有证据在前,不敢再行狡辩之事,招认之后已经撞柱而亡了。这是卷宗和安若姑娘身份文牒。” 楚安若十年冤屈,一朝得雪,虽久处风尘,心硬似铁。还是忍不住落泪,再次跪下对着允宁行了大礼。 允宁也不食言,将信扔在地上,说道:“罗大人,信你拿去吧。” 罗松仁弯腰捡信时,允宁说道:“罗大人,本王还想与你做个交易,你看如何。” “哦?王爷你已经完成皇上交给你的任务,等着回京受赏即可,不知下官还有何作用。罗松仁说道。” 允宁说道:“罗大人,那黄半城也是端王的人吧,你带南洲官员,签了认捐簿子,相当于洗劫了端王党几百万两白银,端王能轻易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