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夫子听着两人争论,就像两口子吵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于是慢悠悠地开口了。 “你们俩呀,别吵吵了。中西医都有自个儿的好处和坏处。” “西医呢,确实在急性病的治疗和外科手术方面有其独特优势,那些先进的仪器设备能快速找出问题所在,手术也能在关键时刻挽救生命。” “但西医也有它的局限性,有些病啊,治了标却难治本,而且西药的副作用也不可忽视。” “中医呢,传承几千年,有它的深厚底蕴。它注重整体观念,从人的根本上去调理身体,对慢性病的防治往往有奇效。不能因为一些弊端就否定中医的价值啊。” “就像婉清你母亲当年的病,中医确实尽力了,但病情太过严重,这也不能全怪中医呀。” “而且,中西医完全可以相互借鉴,取长补短,共同为病人服务。” 孔夫子心里担忧着中医的传承问题:“其实我的意思是呢。现在的人都太看重西医,中医都快被打压得没地站了,得想办法让他们认识到中医的价值,所以我才有意让你来继承我这个店铺,不然等我干不动了,这店谁来管啊?” 王二柱连忙点头如捣蒜,“师父说得太对啦!现在好多人都只信西医,把中医都快打压得没地站了。那些个资本都去捧西医,把西医的效益吹得跟气球似的无限放大。就是这些资本,让中医越来越难发展。” 孔婉清听到爷爷提及母亲,顿时没了吃饭的心情。 也没了去争执的兴趣。 不开心的放下碗筷。 “王二柱你就是个农村的赤脚医生,要学历没学历,要经验没经验。这才跟着我爷爷学了多久的中医啊。就开始抨击西医和资本了。” “你不要提什么资本不资本的,还是人类对西医有强烈的认同。” “不想和你理论这些,你先去考过一个行医资格证再来跟我说这些。” 说着便不耐烦的起身,“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设备和技术已经先进到什么程度了,很多癌症都已经攻克了,一天医学没上过,还跟我来讲医学……” 王二柱真发现这孔婉清有点一根筋。 顿时也没了好脾气。 抬高了嗓音! “师姐,我承认你是高材生,医科大毕业的,但你也不能瞧不起人!” “你说西医好,那你说说那些癌症病人,靠西医的手术和化疗。最后在医院里没抢救回来,几天或者几个月被遭的倾家荡产,这是事实吧?” 面对这个铁打的事实。 孔婉清没有争论,“你说的这个问题跟行医没有关系,绝症医生肯定会讲明病情的,至于一位的要医治和抢救,这是患者家属自愿的事,和医院无关。” “还说无关,明知道治不好,还要治,这不是坑人吗?那一天就是几千几万啊,一家人一辈子能赚多少钱,就在那么短短几天全交代给了医院。” 王二柱争辩道,“你说西医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到最后就是把患者全家的血吸干,还要送走患者,这就是你认可的西医?” 孔婉清没有否认这点。 现在的医院确实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盈利机构,就连医生开单子都有提成拿了,更别说手术和卖药了。 这还不算医院在采购先进设备时其中的猫腻。 也不算上给患者开刀时塞的红包。 这就是社会现状,没办法根治,特别是在北方地区。 这也是她为什么要做外科主刀医生的原因。 孔婉清见王二柱说话已经有敌意,她的脸色也不好看了。 “就算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又怎样?我还是觉得西医更可靠。” “如果我母亲当年生病的时候第一时间送西医,不要靠什么狗屁中医维持,兴许还能多活几年!” 想到母亲的离世,孔婉清心中对中医的抵触又多了几分。 王二柱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原来这才是孔婉清的心结,可他对对方母亲的事情了解的也不清楚,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也没仔细问过。 孔夫子见状,急忙劝说,“婉清啊,当年你母亲的病确实很严重,并不是家里不支持送医院,而是你母亲希望自己的余生能陪着家人,陪着你安详健全的读过。不想浑身插着管子等死。这件事我和你解释很多次了,你为什么不能理解呢。” 孔婉清咬了咬嘴唇,眼里都是泪水,“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相信中医。西医有科学依据,有先进的技术,这才是治病救人的正道。若是当年能把母亲送到京都,或者是米国,我就不信胃癌有多难治,说到底就是没钱,穷!” 王二柱急得直挠头,“师姐,你不能这么偏激啊。二十年前我知道啊,那时候的理疗水平整体都很差啊,就算你送到大地方也未必可以啊。” 孔婉清别过脸去,拎着包直接离开了,“行了,话题到此为止。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王二柱还有最后一个办法,但是不能在孔夫子面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