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津津的含沙射影,本以为会让她的内心受到强烈打击。 不曾想。 苟红衣居然不以为然地捋了捋鬓角,面色红润,阴阳均衡协调的她,举手抬足间,自然而然就焕发出了第二春的自信。 “津津,为什么你就是不懂呢。” “同为女人,同是跟着冯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女人,你为什么一定要咄咄相逼呢。” “其实在某些立场上,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我认为你把我当成了你的假想敌,我并不是你的敌人,或许我还会是你的恩人。” 戴津津听到这话有些懵,自认为在心理学、人际交往中胜人一筹的她,此时也有点摸不清苟红衣的路数了。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应该清楚,何必说得那么直白呢。” 苟红衣说着起身,又四处看了看,检查有没有什么遗漏。 纸巾什么的,都被她捡起来烧掉了。 她不想留下任何把柄。 戴津津有些坐不住了。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苟红衣和王二柱的关系很微妙。 可是又没人能找到把柄或证据。 毕竟在外面来看。 苟得住被王二柱打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而且王二柱还以苟得住入室不轨未遂,讹了苟红衣二十万。 这两人应该是仇家才对。 可为什么就应该是仇家的两人,却做着完全不符合身份的事呢。 那理由只有一个。 这两人的关系已经不正当了。 而且还有可能已经达到了某种默契。 想到这里。 戴津津就感觉面前的女人是如此忘恩负义。 就是个绿茶,贱货!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蹦起来破口大骂! “苟红衣!” “你怎么能这么臭不要脸,你可是冯家的儿媳妇,冯涛的妻子。” “你扪心自问,冯家这么多年对你不错吧?” “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你的店面,你的钱,你的吃穿用度,你的车。还有你弟弟的洗浴中心,你们姐弟两所有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人家冯涛给你的。” “没有冯涛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现在这是什么态度,是嫌弃冯涛不是男人,不能满足你的欲望吗?” “你这个贱货,没男人喂你,你是不是就能死啊!” …… 戴津津已经接近失去理智,疯狂咆哮着,而苟红衣依旧一副无所谓的姿态,慢悠悠的闲看着。 也在此时。 王二柱忽然打开了洗浴间的门,用毛巾擦着头发,“是戴秘书啊,你喊什么呢?” 这一幕,顿时把戴津津看傻眼了。 虽然王二柱已经穿好了衣服。 但是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这就是完事后进去洗澡了,然后现在又毫不顾忌她在不在场,直接出来面对她了。 怎么回事。 他居然在浴室! 这两人都狂妄到这种程度了吗? 连人都不背着了? 戴津津目瞪口呆了好半晌,才干咽了一口唾沫,“你……你,你怎么会在这?” 王二柱把毛巾随意扔在了桌上,“我这不是来理发吗,顺便推个背,洗个脚,掏掏耳朵……然后等你们一起回村子吃饭啊。” “怎么,你不去吗?”王二柱反问。 “我?”戴津津顿了顿,“我当然去啊,我是代表冯氏投资的,怎么可能不去呢。” “啊,我说的呢,红衣想得可真周到,把你也叫来了。” 王二柱走到苟红衣跟前,很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正好。咱们三个一起走吧,路上还能提前聊一聊水库建设的事,你们最后到底咋定的呀?” 苟红衣顺势起身,跟在了王二柱身后,“嗯,行,走吧。” 两人都走到了门口。 戴津津还杵在原地愣神呢,这是啥意思。 在这聚在一起去王家村? 啥时候的事,我咋不知道。 苟红衣啥时候通知我了? …… 戴津津反应半天才想明白,这是王二柱故意打马虎眼,抛出的烟雾弹啊…… 这小子就喜欢来这一套,扮猪吃虎,避开紧要话题,给你岔到十万八千里以外去。 因为他知道,冯氏非常看重这次养殖水库修建的事。 而且事情还卡在这个节骨眼上。 王二柱可是承诺义务帮着基地养水晶鱼的。 如果现在自己不顺着这茬说,他就很有可能借着这个理由翻脸! 好吧…… 现在如果翻脸,确实什么把柄都抓不到! 证据已经被销毁了,人家穿得整整齐齐在洗澡间里出来。 完全可以说是下面的人没洗干净头茬,正好在三楼聊事情的时候发现有头茬,再洗一遍头而已…… 这算抓奸吗? 肯定不算。 那眼下还是要把养殖基地的事正常推进,不能出意外。 “看啥呢?戴秘书,走啊……” 王二柱忽然在门口转过头,“快点的吧,都快五点了,到村里都五点半了,估计这时候饭菜都上桌了,再不赶紧去,都吃不上热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