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为什么会出现在友平饭店?” “我就是觉得他们举止有些奇怪,就跟上去看看,结果就这样了。” “我早就说过这小子,就是好奇心太重了,也不看看对方是什么人就敢跟上去,这次也是运气好逃了出来。”沈宗数落道。 “运气好也是实力好不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沈嘉辰声音越发小声。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徐之礼拿出手机点开相册里的照片,是一张男人的证件照。 “好像是他。”沈嘉辰眯着眼,有些犹豫和不确定。 徐之礼观察着他的表情,眼神犀利似剑,似乎能洞察人心的最深处。 沈嘉辰从头到尾回答的毫无漏洞,也看不出什么异常。 可他多年得直觉来看,越是这样越不正常。 沈嘉辰在隐瞒什么呢?又为什么隐瞒。 他暂时没有问出口。 徐之礼关上手机。 “好了,我知道了。” 余光看向沈格,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终究什么也没说。 他起身告别:“我局里还有事,就先走了。” “这么快就走?不多坐会?” 沈宗有意挽留他,毕竟俩人有段时间未见。 “不了,一到年关事情就多,我不在,局里这会恐怕已经乱套了。”徐之礼笑了笑,面色无奈。 只好说道:“那找一天,你不忙了,来家里咱兄弟喝一杯。” “别说你和我,老爷子可也念叨让你有空去老宅看看他。” “等过年我再去拜访他老人家。” 沈宗起身送他,张若婷见状转身拿上两个礼盒追了上去。 “这次嘉辰出事多亏了徐哥忙前忙后,大过年得,你们今年肯定又得留宿局里,这些吃的带回去和队里的人分一分,沾点喜气。” “那就谢谢弟妹了。”徐之礼收下东西。 “嘉辰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把他当我亲生的,弟妹再道谢可就是见外了。” 几人闻言笑出了声。 “我自然不和哥你客气,常来家里坐坐,阿宗总是不在家,你也可以管管他。” “是啊,这臭小子,一日不揍上房揭瓦。”沈宗顺着话说道。 沈嘉辰听他们十句话不离自己,气的歪头躺去直接装死。 “走,我送送你。” “我车就停外边。” “没事。” 几人聊着天走到门外,沈宗看向张若婷。 “外边冷,我送徐哥,你先进去吧。” “行,徐哥路上慢点。” 张若婷知道他俩有些话不方便在她面前聊,应声后回了屋子。 俩人关上门往外走去。 沈宗双手插兜,陪着徐之礼走到轿车旁。 “万锃上周到老宅找老爷子了。” “我知道,是为了阿行的案子。” 沈宗点头:“没错,他想撤回城北的人,将哥的案子结案。” “老爷子怎么说?” “同意了。” 对此沈宗表示很意外,可老爷子这么做应该有他的思虑。 “本来守在城北的那些人都是万锃的手下,这两年耗费了不少人力财力,案子却一点进展都没有。” 就算沈家施压,得到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敷衍信息。 “我与万锃许久没有联系,当年那些参与阿行案件的旧部首都被他拆散到了不同的组中,眼下阿行的案子以我现在的职位更无权插手。” “他这是在防着你。”沈宗一语道破。 徐之礼沉默,他于万锃还有沈行本是好兄弟,如今却物是人非,不同往昔,确实令他难以释怀。 至此,万锃与他形同陌路人,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 “不过此次我前往城北倒有些新发现,或许有一人可以帮我们。”说着,徐之礼看向沈宗。 “谁?” “缉毒队队长宁铮。” “我听过他,这人可不好相处。” “之前我与他在处事过一段时间,他虽脾气是有些不好,办事也总是不讲章程,但是为人刚正不阿,是警局中少有的一股清流。” 沈宗静静听着徐之礼对此人的评价,很意外还有人能让他刮目相看。 “嘉辰这个案子弯弯绕绕,并不如新闻播报的那般简单。” “那个团伙驻扎在南屏镇很久,我怀疑背后的人和当年光明教是同一波人。” “能明目张胆的开设赌场、干违法的经营,贩卖人口、交易器官,一环扣一环这背后牵扯的人和利益关系甚多。” 说到此,徐之礼叹了口气。 如今南屏镇的镇长连同城北县县长都难逃其咎。 他知道,这些不过都是替罪羊罢了,真正的幕后黑手还在沉寂着窥探着这一切。 据他所知,当年案子的嫌疑人梁友国如今就在宁铮的手中。 而曾志伟也被万锃借着局长的名义给移送到了总局,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可宁铮不一样,缉毒组虽然隶属于总局,却任命于国家缉毒局。 只要找到了曾牵涉贩毒产业,哪怕凤毛麟角那么一点,宁铮想要提审曾志伟则会比他容易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