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丽说：“这牌子挺新的，款式我喜欢，也有只小桔子。” 说到这儿，她问，“T.J……甜，桔，这不会是你……” 桔子说：“是我的。” “哦？”这回，苏老师惊讶了，“你都有自己的品牌了？” 桔子说：“我投资了家服装厂，刚开始做。” 厂里有曹厂长，她放心，没插手过厂子管理，就每月去厂里对对账就行了。 怀孕这些日子，实在没精力，快两个月没去了。 桔子琢磨着，有空去一趟。 菜一个一个上来了，味道不错，但是不如他们家大厨。 台上已经介绍完了。 夏艳回休息室换了套红色裙子，头发盘起来，更显端庄秀丽，脸色红润。 她和新郎，还有双方父母，一起给大家敬酒。 很快，到了桔子这桌。 这桌都是娘家人，夏艳给大家介绍新郎，“他叫赵强，是部队当兵的。” 然后对赵强说：“她们都是我好朋友。” “大家吃好。”赵强敬酒。 大家站起来，用茶代酒干了一杯。 “你是当兵的？”铁头仰着一张小脸，认真得不行。 赵强说：“是。” “我也想当兵。”铁头说。 赵强问，“为什么想当兵？” “保家卫国！”铁头声音洪亮，一点犹豫都没有。 大家哈哈一笑。 赵强看铁头两眼，眼里也有笑意，“你叫什么？” “方铁头。”铁头说。 这名字，让赵强笑了一下，“好名字，我记住你了，长大来部队找我。” 铁头点了下小脑袋，“嗯！” “这孩子以后肯定有出息。”夏厂长接话，“大家多吃点儿。” 说完，就去下一桌敬酒了。 冯宁拍拍铁头肩膀，“行啊你铁头，那可是营长，长大就找他。” 铁头对桔子说：“妈，我告诉我爸去。” 一溜小跑找他爸去了。 桔子还没吃饱，坐下接着吃。 白丽说：“对了桔子，你投资的服装厂在哪儿？” 桔子说：“裤带大街。” “哪儿？”白丽没去过那地方。 “那地方挺偏的。”苏老师接话。 冯宁说：“我去过，小偷特别多，去了就丢钱包，听说，还有抢劫的呢。” 这倒是真的。 吃饱喝足，客人们纷纷离开，方勇走过来，问桔子吃饱了没。 桔子和冯宁，还有白丽她们再见，走出饭店，上了车。 铁头往车上一坐，开口就是长大当兵啦，做神枪手啦，兴奋得不行，“爸，您说，当兵的是不是都特厉害。” 方勇说：“那个赵强，确实不简单。” “你认识啊？”桔子问。 “他父母都是五金厂普通工人，他十六岁当兵，年纪轻轻就当上营长了，前途无量。“方勇说。 一个没权没势的孩子，一路摸爬滚打，有了自己的势力和成就，确实不简单。 铁头说：“爸，我以后也要当营长。” 方勇笑了，“我儿子更没问题。” 桔子看眼时间，不早了，哄铁头，“小神枪手，咱们先上学，行吧？” 到了学校门口，小家伙提溜着书包就跑，正碰见小胖。 一路跟小胖炫耀，“我今天遇到当兵的了，他让我长大去找他……” 等铁头走进学校，方勇踩下油门。 他开车太稳了，桔子也习惯了睡午觉，靠在椅背上打哈欠。 方勇誊出只收手，摸摸她头顶，“睡吧，到家叫你。” 桔子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怎么进家的，都不知道。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方勇去上班了，孩子也没放学，家里安安静静。 桔子把家里收拾一下，就到了傍晚。 正要去做饭，她们家大厨回来了，桔子就站旁边打下手。 天黑下来，铁头踩着饭点儿进门，把书包一扔就喊，“妈，我饿了。” 关火，把菜装盘，喊铁头吃饭。 大概中午没怎么吃饱，铁头就着菜，吃了两个馒头，喝了碗粥，小肚子才鼓起来。 吃饱喝足，铁头把铅笔头子，破本子拿出来写作业。 没写完呢，就一个劲儿打哈欠，好歹写完，赶紧洗澡睡觉了。 桔子洗漱过，还不困，靠床头翻杂志。 一本娱乐杂志，前两天买的，有条新闻是这么说的，天王曲明恩突破形象，狂野奔放的专辑宣传照片，引发众人尖叫。 专辑发售仅两个小时，就被抢购一空，连杂志都被抢空。 配图是个背影，他站在野外，阳光下，上半身赤裸，紫色上衣搭在肩膀， 狂放热情。 漂亮的背肌，光影，拍摄角度，都是一绝。 把眼球都吸引爆了。 再往后翻，就是些花边新闻了，哪个明星和谁谁吃饭了，开房了，疑似恋人啦，吧啦吧啦一大堆。 一杯牛奶递到面前。 桔子合上杂志，接牛奶，想起件事，“明天我去趟福康厂，好多天没去了。” 方勇说：“陪你去。” “你不忙？”桔子问。 方勇掀开被子，坐她身边，“只要妹妹需要，随叫随到。” 那边确实乱，一起去也好。 桔子就不跟他客气了，咕咚咕咚喝完牛奶，把杯子往床头柜上放。 忽然，肚子里踹了一下。 桔子手一抖，轻轻“嘶“一声。 “怎么了？不舒服？”方勇问。 “他动了。”桔子摸了摸肚子，语气里，有一种她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激动。 方勇把手掌贴在她小腹上。 穿着衣服看不出来，摸上去，已经微微凸起了。 感受片刻，里面果然踢了一下，还挺有劲。 他眼里迸出惊喜，收回手问，“是不是该产检了？明天约刘主任。” 现在才三个月多一点，产检有点太早了。 这孩子动得也早。 桔子眉眼弯起来，说：“再过几天。“ “那睡觉。”方勇扶她躺下，关灯。 下午睡了一觉，桔子现在不困，摸索到他怀里，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圈。 老夫老妻了，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要什么。 可是人命关天，现在，还不太安全。 方勇抓住她小手，翻身，把她抱在怀里，亲了下她额头，说：“妹妹，再忍一忍，产检以后，再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