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金帝师来到了福慧村,道灵儿和金帝师叔侄俩又相逢在了一起。道灵儿办完丝铺的贸易诸事,总会来到福慧学堂问叔叔关于道法的问题。 这天,她又来到了学堂,道灵儿踏入福慧学堂,见金帝师正于堂中静思,遂轻声问道:“小叔,何为道之起始?” 金帝师微微抬眸,缓声道:“道之起始,仿若混沌初开,无名无形。未有天地之先,道已存在,其为万物之源,却又超乎物外。如《道德经》所云:‘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此乃道之元始,无始无终,无增无减。非有非无,人们记无记有。” 道灵儿若有所思,继而又问:“小叔,既说道为万物之源,那道如何孕育万物?” 金帝师起身踱步,说道:“道生万物,乃是以一种玄之又玄之理。道蕴含有无之态,转阴阳二气,此消彼长。消长交感,化生五行,阳进阴退为木气,阳极为火气,阳退阴进为金气,阴极为水气。四气调和为土气”。 金帝师继续说道:“五行运转,相生相克,方有世间万物之雏形。恰似太极之图,阴阳互抱,一动一静,此消彼长。万物皆循此阴阳五行之律而生、而长、而衰、而亡。道之生育万物,非刻意为之,乃自然之造化,如春雨润物,悄然无声,却使大地复苏,万木葱茏。” 道灵儿眨眨眼睛,再问:“小叔,那在这世间,人于道中处于何位?” 金帝师停步,凝视道灵儿,答曰:“人者,乃道之精灵,天地之灵长。虽生于道中,却有觉明之性可察道、悟道。然人常为尘世所蔽,声色犬马,功名利禄,迷其本心。若能去妄存真,清心寡欲,返璞归真,即可与道相通。人可法道之无为,行于世间而不执于物,顺应自然而不强求。如古之圣贤,或隐于山林,或处于朝堂,皆能以道修身,以道济世,此乃人于道中当行之径。” 道灵儿思索片刻,又道:“小叔,道既无为,那世间善恶之行,又与道有何关联?” 金帝师轻捋胡须,道:“道虽无为,却有好生之德。善者,近道也。心怀慈悲,为人之寂灭之乐,乐善好施,与人善言善行,此乃合道之行。恶者,背道而驰。损人利己,嗔怒怨恨,皆为恶念,远离道之真意。然道之包容,犹如沧海纳百川,虽恶者亦在道中,以待其用道的觉明之性,自省自悟,改过迁善。善恶之行,亦如阴阳之两面,相互依存,而人当择善而从,以促自身与道之契合,使世间趋于祥和。” 道灵儿继续追问:“小叔,那如何才能真正悟道?” 金帝师坐回椅中,缓缓而言:“悟道之路,漫漫修远。首在修心,心定则神清,神清则可察万物之理。需静思默想,观天地之变,察人事之常。于日常琐事中,见道之踪迹。如炊爨之中,火候之掌握,亦合道之阴阳调和。再者,需研读经典,先贤之言,如暗夜之明灯,可指引方向。然不可拘泥于文字,当以心体之,以行证之。于山水之间,感受自然之律动;于人群之中,体悟人性之善恶。日积月累,渐悟渐明,方可达悟道之境。” 道灵儿似懂非懂,又问:“小叔,悟道之后,又当如何?” 金帝师目光深邃,道:“悟道之后,当行于世间,传播大道。以自身之德,感化众人;以自身之智,解众人之惑。或兴教育,启民智;或施仁政,安民生。不为名利,不为权势,只为本心之慈悲平等,只为道之弘扬。如春风拂过大地,使道之种子生根发芽,使世间之人皆能沐浴道之光辉,共筑大同之世。” 道灵儿又陷入沉思,少顷,问道:“小叔,道在不同之境,可有不同?” 金帝师点头道:“然也。道在山林,为静谧清幽,为万物之生长荣枯,飞鸟走兽之自在栖息;道在市井,则为人间烟火,为商贾之交易,为百姓之劳作生息。道在朝堂,为君臣之礼,为政治之清明,为国家之兴衰治乱。虽境不同,然道之本质如一,皆为自然之理,皆为平衡和谐之则。故无论身处何境,皆可悟道、行道,皆可使道之精神彰显。” 道灵儿此时想起一事,问道:“小叔,听闻海外有诸多奇异之地,那道于海外,又有何体现?比如,东洋人尤里波迪说他们是上帝的选民等谎言,与道又怎么分别?”。 金帝师轻捋胡须,道:“尤利波迪之谎言,皆为私欲所驱。其于信仰处,劝人纵欲,此背道之清心寡欲;于婚姻上,以虚伪爱情谋利,坏道之家庭伦理;住房之事,诱人入债坑,乱道之平衡公正;衣食间,售毒货抬药价,违道之好生善念。道求真实、和谐、善良,其作为尽是虚妄、混乱与丑恶,使临海国之人离道渐远,陷入痛苦与迷茫。然海外有耶主的教化,亦是遵道而行”。 道灵儿愤愤不平,问道:“小叔,那他如此行事,难道不怕因果报应?道之理难道不会降临惩罚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