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老板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姜年,“你小孩子家家的,不要乱说。” 接收到警察警告的眼神,黑心老板不情愿的闭上了嘴。 “你说的这些是否属实,需要确认后再说,你妈妈有没有吃什么精神类的药物,以及医院看的单据,这些有没有?” 姜年沉默不语,这两年来他根本就没有和林婉住一起,就连林婉住在哪里,做的什么工作,他都一无所知,根本就不知道林婉是否有精神类疾病。 他刚刚那么说也只是他的猜测罢了。 正当姜年沉默之时,警察的手机响了起来。 警察接完电话,看向姜年,“医院那边说你妈妈醒了。” 不管怎样这都是一个好消息。 黑心老板听说林婉醒了,心里也终于松了一口气,醒了好呀!醒了自己就没什么责任,“我就说不是我推的吧!我看她就是装的,想讹钱是吧! 今天公司的损失,都是林婉造成的,她现在醒了,就必须负责任。” 现在的这些黑心老板警察也见多了,但人家都这样了,这人还这样,警察都有些看不过去了。 “具体情况,要去医院看了再说,我们也不能听你的一面之词。” 病房内,林婉睁开眼睛,正想坐起身来,突然感觉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拿起来一看,是一个十分精致的荷包。 医生进来就看见林婉正看着荷包出神。 “咳咳!醒了,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的没?” 林婉抬头看向医生,举起手里的荷包,“这是谁的。” “你被送进医院的时候我们没看见这个呀!哦,刚你儿子来过了,是不是你儿子给你的呀!” 这个女人也是可怜呀!婚姻不幸,这事业感觉也不行呀! 许医生最是讨厌这些拖欠工资的黑心老板,因为他和林婉感同身受,医院已经两个月没发工资了,呜呜呜……! 他真的好想冲进办公室给领导两巴掌呀,可是他没那勇气,呜呜呜,可恶的资本家。 许医生给林婉做了一个初步的检查,没发现林婉有什么问题就出去。 林婉手里一直攥着荷包,不知为何,拿着这个荷包她就觉得很安心,没有那种烦躁的情绪了。 林婉想起自己在昏迷的时候,好像听见姜年在叫自己,好奇的打开荷包,里面是个平安符,一想到是姜年送给自己的平安符。 林婉的嘴角就不自主的向上扬起一个弧度,将荷包收好,继续躺下睡觉,她感觉自己好久都没有这种让人舒心的感觉了。 现在她就想好好睡上一觉。 等姜年一行人来到医院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以后了,林婉现在这正好睡醒。 来的这一路上姜年其实都是有些害怕见到林婉的,林婉那易怒的性子,待会见到这个黑心老板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姜年有些忐忑的推开房门,诧异的看着床上的人。 此时林婉身上没有那种死气沉沉,怨气滔天的感觉,而是温柔的,就像他记忆中的模样。 “妈,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林婉脸上带着笑意。 医生们又给林婉做了一次检查,没有问题就出院。 林婉回家拿着自己的病例报告和医院的单据,公司的考勤,以及各种工作证明和合同去往警局。 姜年全程跟着,事情告一段落后,呆呆站在警局门前的姜年脑子都还没转过弯来。 这个思路清晰,做事严谨,情绪稳定的人真的是自己的妈吗? 黑心老板气鼓鼓的瞪了两人一眼,坐上车走了。 林婉打了一个车直接前往公司,直奔财务部,拿到补偿后,高高兴兴的带着姜年回到林婉住的地方。 那是一间极其空旷和压抑的房间,房间的窗帘被拉的死死的,大白天的,屋里没有一丝丝光亮。 姜年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个基本没有什么家具和摆件的房间,泪水从眼眶滚落。 他无法想象林婉这些年究竟过着怎样的日子。 收拾完行李的林婉,一出来就看见姜年泪流满面的样子,“你怎么了,哭什么?” “妈,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你生病了,我以为,以为……!” “你以为我被你爸伤透了心,我心有不甘,所以我恨你爸,也恨你这个儿子是吗?” 林婉坐下,看着这个自己生活了两年多的屋子,平淡的开口道:“我从未恨过你,六年前我就发现你爸出轨了。 那个时候你外爷外婆身体就不太好了,所以我谁都没有说,我想拿回公司的控股权,但你爸应该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这一切并没有那么容易,我花费了两年多的时间,才终于在公司掌握了实权,姜华这个人心思深沉,不知从什么时候他就给我下了精神药物。 等我察觉不对时已经晚了,我本想去借着去国外出差的机会,接受治疗,可很不巧你外爷外婆接连出事,姜华还一直给我使绊子。 等我回来一切都晚了,他把财产全部转移了,他已经注意到我了,留下来他也不会让我好活的,所以我才要和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