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夜晚,犹如热闹的集市,喧嚣声此起彼伏。 少年提着刚买好的猫粮,静静地坐在长椅上,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他的目光凝视着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仿佛在审视着这个世界的繁华与喧嚣。 橘猫乖巧地坐在少年的脚上,宛如忠诚的卫士,安静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一个吊儿郎当的少年,如同随意丢弃垃圾的顽童,随手将烟头丢进一旁的垃圾桶。他的余光不经意的扫向长椅上的少年,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低声呢喃道:“姜年?” 长椅上的少年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与那吊儿郎当的少年交汇。随后,他默默地转头,看向那昏黄的路灯,仿佛那是他心灵的避风港。 吊儿郎当的少年已经认出了长椅上的人,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来,脸上的讥讽如刀割般锋利,“姜年,听说你要复读了,为什么?”少年双手插兜,微微俯身,低声说道,仿佛在诉说一个秘密。 “怎么,你是学人精吗?你事事都要学我,想要超越我? 怎么?你不会以为,只要你比我强,爸爸就会多看你一眼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嘲笑对方的天真与幼稚。 那个吊儿郎当的少年像一滩烂泥般随意地瘫坐在长椅上,他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紧紧盯着姜年脚边的猫,眼中充满了厌恶,“怎么?这是你的猫。 果然,低贱的人养的猫也是如此。”少年的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笑容,看起来一副青春友善的模样,可说出的话,却句句如毒箭般充满了嘲讽。 “姜年,你难道不觉得这猫和你简直是绝配吗?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一只可怜兮兮的流浪猫。真是太般配了,你不会是因为和这只猫同病相怜所以才养的吧! 那你可要小心了,这来历不明的野猫身上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肮脏的东西。”少年满脸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仿佛那橘猫身上真的有什么会玷污他的脏东西一样。 橘猫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瞪着少年,它真想扑上去给这个可恶的家伙一爪子,可它不能给姜年添麻烦,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姜年不想说什么,也无力反驳,这些年他确实无时无刻不在模仿姜子崧,他根本无法反驳。 少年看着始终沉默不语的姜年,心中愈发不爽,“姜年,我警告你,你妈已经和爸离婚了,现在我妈和爸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你回去转告你妈,别再痴心妄想拆散我们的家庭,爸不会喜欢她的,以前不会,以后也绝不会,别再做那些丢人现眼的事情,看着就让人反胃。 还有你,你跟着你妈,你已经不再是姜家的孩子了,别妄想得到你不该得到的东西,如果你聪明点,就别来惹我不高兴。 看在你我还算有点血缘关系的份上,以后等我继承了姜家的家业,我或许会考虑给你分点钱,这样你和你妈也不用过得那么穷苦潦倒了,不是吗?” 姜年抬头直视少年的眼眸,厉声道:“我岂会稀罕你的怜悯?姜家的产业本就该有我的一份。再者,是我妈厌恶了他。 姜子崧,你莫要自以为高尚无比!每次相见,你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莫非你忘却了,你母亲不过是个小三上位罢了。 还有,姜家能有今日之成就,真的是依靠姜华吗?他不过是个靠女人吃饭的软骨头,还惧怕他人的鄙夷,实乃自私恶毒之徒。 姜子崧,真正卑贱的是你们一家三口,令人作呕的亦是你们。”此刻,那温润如玉的少年仿佛被戾气所笼罩。 他本不愿与姜子崧多言,此事本与他无关,然而,姜子崧却三番五次地挑衅自己。 姜子崧第一次见到姜年如此,以前此人宛如一个闷葫芦,无论自己如何欺凌,他都不会动怒,还曾以为这人就是这般怯懦无能! 岂料他亦会动怒,亦会辩驳! 姜子崧呆愣一瞬后不怒反笑,手随意的搭在扶手上,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就算事实真的如此,那又怎样? 你的母亲愚笨,才会被男人所骗,而你呢! 说实话,我着实瞧不起你,总是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其实你的内心比谁都在意。 怎么? 我听闻你高考考了六百七十多分,这说明你的智商并无问题呀!那你为何还如此天真单纯呢? 人活于世,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去争取,去抢夺。别人可不会因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就对你礼让三分。 倘若世人都如你这般,那就只能落得被人剥削殆尽的下场。 姜家是如何发家的,你以为那些外人不清楚吗? 那些合作商难道不知道吗? 但当你和你妈遭遇困境时,他们可曾说过只言片语?他们与姜家的合作依旧照常进行,没有人会怜悯你们母子,他们只会嘲笑你们母子愚笨。 不知情的人甚至会认为是你妈的过错,这便是人性,谁站在高处,谁才有发言权,弱者是没有话语权的,话语权都掌握在强者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