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测她的性格可能还有些调皮爱玩的因素,她这不是妥妥的驾驶着宫殿游星河么? 星光殿被她驾驶得忽左忽右,还会转圈,如跳舞一般。 他竟开始幻想和她一起驾驭星光殿游星河了,届时他一定会牵着她的手,她会望着他浅笑嫣然,一起看这千河景色,该有多美! 想着想着他自己都笑了,人家还不认识他,他想他已经魔怔了。 颛顼还发现,神潢往北极缩了一些,不再遮挡天庭。天鼋每晚在大荒施布甘露,大荒众生灵皆言如今的霜花好厚呀,简直相当于一场场小雪了,真的好奇怪。 不过,大地缺水,无论雨雪霜大家都是欢迎的。 他对她的喜爱又多了一层:她富有责任心,应该是刚解困就恢复了神职,尽快地去解决旱情了。 她心中装着大荒众生灵,她真的不应该被被诅咒。 颛顼推测,现在她不出门,可能在修复神体,毕竟被囚百年,神体肯定有损。 等修复好了,一定会走出家门,正常在星河修炼的。 于是他每晚都来星河边,说不定哪天她就出来了,就遇到了呢。 星光殿到哪里,颛顼就跟到哪里,又不敢离得太近,只怕她突然出门,看到家门口站着个人吓一跳。 可是他远远的跟了一个月,也没见她出门。 他有些急了,在某一夜快天亮的时候来到了星光殿外的台阶上,他想他也许可以在早晨登门拜访。 可是,他刚落到大门台阶前就被一股大力迫了开去,就像小小落叶遇到了飓风,那力量太大了,他一下子被击落到星河,随波逐流了很远才定住身形,感觉还受了些内伤。 他不甘心,隔了一天,刚入夜他又去了一次,他想傍晚拜访也是可以的。结果他被击落了更远,在星河飘荡了一夜才定住身形,期间差点被星辰坟场吸走,惊险万分。 他苦笑连连,可是却一点都没有恼怒,反而莫名其妙心底里生出了几分甜意来,他和她的第一次互动不算好,但也算有互动了,他觉得她确实好厉害,心里更放不下了。 他甚至怀疑自己莫不是有些喜欢受虐倾向。 这段时间女妭确实没出星光殿,因为封渊发现,星光殿其实就是一艘巨轮,可以在星河航行,这出门和不出门不是一样吗?出门是星河,在家也是星河。 他建议她好好在家里休养休养,因为百年来她的身体亏空得很,星光殿才是最利于她修炼的地方。 距婚礼时间还早,封渊让她什么都不用管,把自己修养好就行,就等着做一个漂漂亮亮的新娘子。 另一个原因是封渊喜欢女妭的光丝床,她也乐意让他在这里陪她多待几天。 星光殿荡来荡去的航行于星河,封渊惊奇地说这和在水中几乎是一样的感觉,他很喜欢! 三个守院的星影由于吸收了太多灵气,都陷入了沉睡,星光殿更加安静。 女妭掐一个诀,从星光殿往外看都变成了透明的,无所阻挡,亿万星辰都看得清清楚楚,宛若四处倾洒的宝石。 可是别人从外面往殿内看,仍旧是一座华美的宫殿,没有人能看到殿里的情景。 二人在星河里荡“舟”,倏忽而来,倏忽而去,一瞬天边,一瞬眼前,不亦乐乎。 封渊就搂着女妭躺在光丝床上看星星,往上看是星空,往下看也是星空,床都是透明的,能看到星光殿“巨轮”航行过去掀起的光浪,向后方两边扩散开去,越来越宽,直至消失,甚是奇幻。 丝丝缕缕的光灵气都向女妭集中过来,她满头的白发都洋洋洒洒飘飘荡荡,美得无法用语言形容。 封渊发现她此时比其他任何时候都更美更有活力,便悄声问道:“献献你在星河是不是就和我在赤水一样永远都不会力竭?” 女妭一开始并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肯定地点头:“是的,并且在这里我会越修炼越漂亮。” 封渊深邃的幽眸里迸发出了光彩:“那我就要更努力一点了……” 女妭疑惑:“怎么?……” 封渊:“陪你好好双修,让你更漂亮……” 强壮的臂膀搂着她,多情的唇轻吮慢碾,磨得她魂飞天外,化成了春水。 他就像春风一样舒适地吹拂她,摇摆她,让她荡起涟漪。 “封渊,你在这里没有灵气补充,一直这样会累么……” “不会。太阴幽荧只在我和你合并丹田时才会出力,它养精蓄锐只为你的需要……其实,它勇猛得很,你就是连用它三年它也不会累……” “我……我问的是你累不累!”这都是什么话!难为情…… “献献你看我这像累的样子吗?” “不……像,呀…” “怎么……” “啊封渊……你学坏了……” “可是你喜欢……” “不……不喜欢!” “你没说真话……” “是……真话!呀……” 玉指纤纤就一通乱掐。 “好好是真话是真话……” “……” 今夜的星河真是璀璨得过分。 …… 快天亮了,外面来了一个玄袍神君,封渊和女妭都不认识,也都没感觉出恶意,就没有管。 星河里是会有一些大能者来游玩的,能抵挡住星河浩瀚灵气薰炙的,六界也没有几个,没有谁会在这里寻衅滋事,一般都是互不干涉。 但是星光殿不是普通神宫,女妭现在回归了神位,撤了星光结界,星光殿自有护院大阵保护主人的安宁。 所以那玄袍神君刚一靠近就被击落了,因为他离得太近了,超出了星光殿能忍受的安全范围。 封渊很警惕,要去查看,女妭却道无妨,一个陌生好奇者罢了,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在九重天,星光殿是一个神奇的存在,它逐星河而居,像一艘巨轮,总有好奇者想靠近看看,并没有恶意。 再说,外人是看不到殿内情景的,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