犼兽就感觉一把冰碴子兜头砸来,嘴巴自己就投降了:“我只想和主子一样美……” 封渊闻言只是冷冷哼了一声。你这半个豆芽还想和献献一样美,简直不要太痴心妄想! 他头发都没挽,瀑布一般披在身后,一身红袍随意地穿着,腰间丝绦随意一系,一副刚起床的样子,倒是裹得还算严实。但是在犼犼看来就是有一种冰冷肃杀让人不敢直视的气势,几句话就把她问得浑身哆嗦。 封渊几步就来到女妭身旁,伸手揽着她。女妭刚才听到他说话就转头看向了他,笑靥如花在唇畔展开:“你那么快就醒了?不用那么急起床。身体觉得怎么样?” 说着手就盖在了他胸口,拢了拢衣襟。敞得稍微有些大,那里竟然有个唇印…… 封渊顺势就握住了她的手:“我醒来不见你,以为你回九天了,一着急就跑出来找你…我没事了,我好得很!我刚才走得好稳的你注意了没有……” 口气有些埋怨,埋怨她醒了不顾他就自己离开了。 女妭看不得他那委屈屈的小模样,心里软成一片:“我是回九天了,觉得你差不多快醒了就赶紧回来了。” 封渊惊讶:“这么快么?” 女妭微笑软语:“大地和九天之间充斥着厚厚的阳属灵气,我在这灵气里腾云几乎不需要时间,和你在阴灵脉里的速度差不多。” 犼兽一边哆嗦着一边目瞪犼呆地看主人和这个男人卿卿我我酸酸唧唧:这个冰窟窿竟然是主人的男人!刚从主人床上下来!那么弱吗?主人还问他身体怎么样!这就是确实累到了?还走都走不稳了! 这个男人看起来很酷很威猛,咋滴就顶看不顶用呢!主人这是怎么挑的男人?眼光不大好呀。 也许是犼兽的目光太过实质,封渊女妭两人同时看向她,犼犼一个激灵:这个冰窟窿的眼睛能放冰箭! 女妭:“还不滚?你是不是想让我扔你出去!” 犼犼急忙拼命洗白,语速飞快,怕说得慢了主子和她男人没耐心听把她扔出去:“主子别呀主子!我再听我狡辩一下!我真的没有一丝害您的心的!我只是仰慕您的美貌,真的!” “刚才您说幽灼已经死了,我才恍然大悟了!我的觉魂可能中了幽灼的傀儡诀了!他惯会各种操纵魂魄的法术!” “我本来进您识海完全是为了叫醒您,您当时情况很不好您是知道的!可是我的觉魂进去以后就很蹊跷地不想出来了!我进去之前可没有这样想的!” “这事很奇怪,除了幽灼的傀儡诀没别的解释!他曾经想让我去夺舍您,得到您的身体,然后他想要您的头发。可是我没答应呀,我是那么卑鄙的兽吗!?我把他骂了一顿就离开了。” “没想到这个家伙贼胆包天偷偷傀儡了我的觉魂!后来我的灵魂摆脱了幽呼的识海……” “不对,我又恍然大悟了!我又悟了主子!我的的灵魂肯定也是幽灼打进幽呼识海的!幽呼是他的宠物!如果不是他,就凭那条小地龙崽子能吸走我的灵魂?!” “他娘的好计谋呀!不,他没有娘!他死了我也要鞭他的尸!我这就去!” 她挣扎着要起来,却起不来,只有胳膊乱舞,尾巴甩得床“砰砰”响。 封渊蹙了蹙眉,弹了一下手指,犼兽立刻全身结了一层霜,就只有嘴巴能动了:“说不清楚就想走?” 犼兽忙大叫:“我不走我不走!” “后来我的灵魂和觉魂在主子识海相遇、化形……”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封渊、女妭眼神都像刀子一样往她身上扎。 犼犼顶住压力问了个问题:“话说幽灼是怎么死的?”她太好奇了,幽灼那老毒物怎么可能会死?!天塌地陷了他也不可能会死啊! 封渊冷冷的:“我杀的。” 犼兽一个激灵:“是他该死!他太该死了!” 她不敢看封渊,又看向女妭:“主子您听我说啊,后来某一个时间,突然我就毫无征兆地非常想从您识海出来了!就是在令邱山底那次!大概那时封渊已死,他的傀儡诀自行解除了,我的觉魂才恢复了自主!但是我的两魂却发现无论如何都出不来了!接着我就被冻昏过去了。” “主子您识海是不是设了禁制?我两魂最后是怎么出来的?” 封渊女妭对视一眼:这犼兽经历了几十亿年修行,化个形都化不完整也是有原因的,一个字:蠢。 女妭没有回答她的疑问,她也不知道她识海为何取不出犼犼的魂体,她确定除了犼犼,别的魂体进不了她识海,她对这个有把握。 但为何犼犼不光进去了还不能出来,即使始作俑者幽灼死了犼魂仍旧出不来?难道就因为她是盘古大神的额头骨,她与众不同? 女妭也不能告诉犼犼她是通过和封渊双修淬炼魂魄,把犼魂像排除杂质一样从识海排出来的。 她只道:“我信了你的说辞,可是你并不无辜。我做不到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还把你当做宠物。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牵扯。你离开吧。就像你说的那样,去补偿,就去补偿大荒众生灵吧。” 犼兽最后挣扎:“主子,您看看我,我多可怜,我也是受害者,如今又瘫痪在床,根本走不了路,您就不能再收留我几天吗?” 女妭:“我没杀你就是仁慈了。还收留你?为什么?” 封渊敏感地觉出女妭并不想要犼兽的命,就掐了个诀,一缕灵气绕了犼犼一周,道:“好了,你现在能走了,走!” 犼犼发现她身体能动了,但是软绵绵的很无力,但她立刻就挣扎着从床上下来了,倒是活动自如!哎吆,这顶看不顶用的男人法力还很彪悍!:“主子……” 喊着就扑上来要抱大腿。 封渊一挥衣袖,犼犼“啊”的一声惨叫就被拍出了星光结界不知甩到了何处去了。 “真是聒噪!不知好歹!”封渊皱了皱眉头。 女妭:“真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