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沙棠果对女妭神魂没有造成任何损伤,短时间过多的外来灵气只是使她气血炽盛。 只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有些慌乱,忘了去调息运化灵气,直接找了凉快的地方——赤水,跳了进去。 她晕过去纯粹是被封渊给吸住了嘴儿给吓的,一时又急又羞忘了调息,灵气失控,一下子把自己给闷了过去。 现在努力冷静下来,开始打坐运化沙棠果的灵气。 封渊看她开始打坐,松了一口气。 她白发微微浮动,照得青衣鲜翠,肤色晶莹,那羽睫微合,双颊绯红,小嘴鲜艳欲启……他刚才吸着那小嘴……封渊有些神魂颠倒。 想到那触目惊心的眼泪,知道又吓到她了,就恨自己轻狂无状,决定到行宫后向她道歉。 心绪正起伏间,忽得身体一震,已到赤水行宫了。 封渊急忙凝神,女妭也睁开了眼睛,外面看不多远,仍是赤水的颜色,是在水底吗? 隐约有一些建筑,好像是和岩洞混在一起的楼阁,造型有些奇怪。 那些岩石一闪一闪的反射着紫薇天火的光芒。 突然,一个淡红的光圈从地平线升起,迅速往上蔓延,变成一个穹顶,笼罩在了头顶上,看着面积比星光殿大的多。 紫薇天火外面的保护壳消失了,封渊突然就出现在了眼前。 封渊凝结了一半的赤水在整个行宫外做了个结界。 赤水北岸,赤水河面突然下降了一半,可把十精吓坏了: 扫晴娘娘真是太可怕了,一下子蒸发掉了半河纯阴之水! 雾气灵雨突然都消失了,随即从河道西方出现了一道潮汛,滚滚而来,充满了河道,一直向东涌去。 是从封渊重新调来的水。 十精担心地询问:“尊上,您没事吧?” 只收到两个字“无碍。” 封渊哪里顾得上搭理十精,一恢复形体就急忙查看女妭的情况。 由于这一河纯阴之水的压制,紫薇天火又回到了女妭丹田。 她形容有些凌乱,沙棠果的灵气还没有运化,白发的光照亮了周围,她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封渊忙道:“献献莫怕,这里是赤水行宫,你吃了太多沙棠果,需赶紧周转运化它们。快随我来。” 浑厚低沉的嗓音,吐词明朗和缓,像深秋碧蓝的高空飞过一队征雁,空灵,高远。 女妭双颊绯红,愣愣地站在那里: 我听到他说话了?献献?叫我吗?左右看看,没有别人。 封渊看女妭呆呆的,不由担心失措,赶紧上前就把手掌放在了她额头: “很难受吗献献?得抓紧时间调息了。” 额头冰凉的触感惊醒了女妭,她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封渊赶紧停下道:“很抱歉,冒犯了,我有些心急。现在你需要调息运转灵气。”再次强调。 女妭此时才反应了过来,道:“谢谢。” 看她终于回应,封渊笑了,那笑容就像月光照在了碧波上,能让人心里瞬间开出一朵莲花来。 女妭脑子一迷糊就跟着他进了室内。 直到眼前出现了一张巨大的床,铺着红色调的被褥,虽然不是正红色,但烘托得气氛莫名的暧昧。 那床是一块长方形的玉石,转折棱角都磨得圆润,淡青色,晶莹剔透,竟有流光在内部波动。 (烛九阴:看不出来啊这个呆子,第一次领姑娘到家里去就领自己床上去啦?) “献献上床去。” 女妭一窘。 封渊停在屏风前的矮几旁,道: “这寒玉床能平抑气血,对你现在情况有利,乖,上去,我在旁边给你护法。” “乖”是什么意思?女妭被这低磁的嗓音给麻得有些迷糊,直觉这行宫的温度有些高,其实这是大荒最冷的地方。 她深吸口气,闭了闭眼又睁开: 恩人在帮助我,练功有什么放不开的! 迅速上床打坐,平抑情绪,缓缓入定。 丝丝凉意,凉而不冰,温和中正,这竟是一块充满浓郁阴灵气的玉石! 阴灵气性寒冷,幽暗,内敛,抑制,利于贮藏,行于内里五脏六腑,能滋养形质。 女妭此时灵台清明,调息顺利,用了不到一个时辰,果子的灵气就被融进了自身的气脉中,恢复了白皙的面容。 女妭睁开了眼睛,满头银发波光粼粼,发着柔和的白光。 她浑身轻松,又仔细探查了识海,发现自己三魂仍旧不纯,犼魂虽然不见踪影,但它仍旧还在里面。 女妭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唉,犼犼真是个麻烦呀。 封渊坐在床对面屏风前矮塌上,那眼中的眷恋浓得都要漫出来。 献献来他的行宫了,他兴奋得有些忘乎所以。 他一直全神贯注地关注着女妭的状态,见她睁开了眼睛,露出一点烦恼的神色,立刻上前道: “可还有哪里不适?” 女妭闻声看过去:封渊满眼都是关切,一手按着玉床,一手伸过来要按在她手腕上,女妭本能向一旁一躲。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