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地展现在眼前,让她感到无比痛苦和恐惧。 "小沐?" 江芝秀再次呼唤道,但白沐晴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 终于,白沐晴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哦,没事。妈妈,我有点肚子疼,去一下洗手间。" 说完,她匆匆转身离开,脚步踉跄,仿佛失去了重心。 江芝秀疑惑地看着白沐晴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不解。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孩子会如此惊慌失措,甚至连她的话都听不进去。 "这一个两个究竟怎么回事?" 江芝秀喃喃自语道,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不仅是女婿白峰,就连几个孙子也都变得异常沉默寡言,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 白峰推开办公室的门,但里面却空无一人。 他不禁有些疑惑,难道自己记错了时间? 就在这时,一名护士恰巧从走廊经过,白峰连忙拦住她,焦急地问,“律城不在吗?” 由于白峰最近频繁出入医院,护士对他印象深刻,微笑着回答道,“白先生,魏医生正在别的病房忙碌呢,您稍等一会儿就好了。”白峰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随后,他转身回到老爷子所在的病房。 明天就是手术的日子,白峰站在病床前,默默凝视着病床上沉睡的老爷子。 他暗自祈祷,希望这次手术能够顺利成功,让老爷子恢复健康。 想象着老爷子醒来后的情景,白峰心中充满期待,这些天来一直萦绕心头的忧虑也稍稍得到了缓解。 终于,生活中有了一丝曙光,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而此时的魏律城正身处三楼的一间病房内。 余路站在外面,见楚月虽然表面淡定,但眼神频繁的看向病房的门,拍了拍她得背,“别担心,水吐出来就没事了。现在只是再做一个全身的检查。” 楚月的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焦虑。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自责感,不断地责备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让唐拐直接将白沐谦救出来?为什么要选择等待?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决定,也许事情就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幸好这一次白沐谦并没有出事,但如果他真的遭遇不幸,那么自己费劲心思和白家相认又有何意义呢? 想到这里,楚月不禁感到一阵心酸。 余路轻轻地揽住楚月的肩膀,让她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紧皱起,语气冰冷地说,“陈欢亲眼目睹了一切,是白沐晴将白沐谦推下楼去的。” 听到白沐晴的名字,楚月全身瞬间紧绷起来,双手紧握成拳。 在那一瞬间,余路清晰地感受到从楚月身上散发出的浓烈杀意。 眼前的女孩不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外表冷漠、内心柔软的女子,而是一头即将露出獠牙的凶猛野兽。 沉默了片刻之后,余路听到身旁的楚月轻声说了一句,“我错了。” 这句话简洁明了,女孩的语气坚定又冷冽。 余路不懂,但也没问。 他知道,楚月的话还没有说完。 “我低估了人性的阴暗面。白沐晴,她本就是一个没有良知的人。”楚月缓缓转过头,眼神冰冷地看向一脸关心的男人,语气冷漠道,“商华生出来的孩子,能是什么好人?” 好人?楚月被自己这个可笑的想法逗笑了。 她自己也不是一个好人,她手上沾染的鲜血已经洗不干净了,竟然还会有这样天真的念头,去评判别人是否善良。 她自嘲地笑了笑,真的是华国的安稳日子过得太久了,让她忘记了危险和危机随时可能降临,让她失去了原本应有的警惕性。 余路敏锐地察觉到女孩内心的波动,他紧紧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道,“别想太多了,楚月。这一次,我们就跟她彻底做个了结。如果白家能够原谅她所犯下的恶行,那只能说明白家也不值得你再留恋。” 楚月沉默片刻,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十分钟后,病房的门打开了。 听到这句话后,楚月原本紧绷的内心瞬间放松了下来,她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随后,她快步走进病房,目光落在躺在病床上的男子身上。"妹妹,我没事。" 白沐谦笑着说,但也许是因为肺部仍然有些不适,他不由自主地咳嗽起来。 楚月见状,焦急地转过头看向魏律城,眼中满是担忧。 然而,魏律城安慰道,"这是正常现象,不用担心。" 白沐谦注意到楚月关切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温暖。但紧接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变得黯淡无光。 他轻声呢喃着,"是小沐把我推下悬崖的。" 余路瞥了他一眼,看到他那副沮丧的模样,心中不禁感到些许不满。于是,他故意挑衅地说,"不仅如此,绑架你的人也是她安排的。" 白沐谦的眼神微微一动,他无法理解为何会这样,困惑地问道,"我不明白,尽管她并非白家亲生,但她确实在白家度过了整整十八年,为何对我如此残忍无情?" 楚月坐在床边没说话,她低着头把玩着手指头。 倒是余路,嗤笑一声,“我猜,肯定是发现你知道真相了,所以担心自己被白家赶出去,所以想除掉你。这样一来,就没人会发现什么了,她还是白家的孩子。” 白沐谦不愿意相信,心中仍然抱有一丝希望,继续自欺欺人地问道,“可是妹妹不也知道?到时候她将一切说出来,不也是会露馅?” 余路缓缓靠近楚月,轻轻地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他语气平静地对白沐谦说道,“楚月?你是指一个仅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和一个与你生活了十八年的人站在你面前,让你决定选择哪一个吗?” 听到这句话,白沐谦心里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