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衣士兵伤亡两千多。 人群伤亡四千多。 “你醒了。” 李霞端来一碗热水,扶含雪坐起来。 她已经昏迷一天一夜。 含雪从木床上坐起,抿了口水。 “这是什么地方?” “白蒙的住所。” “小冒冒呢,她在哪里?” “被他们扣押,成了人质。”李霞表情沉重说道。 “人质?”含雪慌张,剧烈的咳嗽起来,曲腿下地。 “你干什么?” “我要去救小冒冒。” 李霞把她强拉回木床,放下水碗,耐心说:“你先不要着急,小冒冒和你的朋友暂时没有危险。” “高龙已经回去摸情况了,等高龙回来了再商量对策。” 含雪皱眉:“没有危险?” 李霞说:“没有。没有达到目的,人质怎么会有危险。” 含雪明白:“条件是什么?” 李霞无奈笑笑,正色说:“交出你和我。” 含雪睁大了眼睛:“为什么?” 李霞把一腿弯曲上来,搓着脚丫上的泥土说:“你杀了那么多人,帮着外人,当然是要报仇。” “我又帮了你,所以…” 她摇了摇头。 含雪眨巴一下双眼,坚定说:“要不是白蒙制伏了王勇力,还会死更多的人。” “我救了他们,我救了更多的人。” “是你和白蒙一起擒拿了王勇力。”李霞弄干净了脚掌,又抠起了脚趾缝。 “救?你这种救法,谁会知道,谁会理解?” “人们只相信眼前的事情,只关心看得见的利益,背后的故事,没有几个人想去了解。” “你是无名英雄?” “还是你想做无名英雄?” 李霞一通分析和教育。 含雪哑口。 她的心思不在于别人是否理解,或是做不做无名英雄,那些虚名和他人的偏见,对她毫无伤害,她现在最懊悔的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小冒冒被抓了,成为了人质,身处险境。 过了好一阵,含雪说:“你知道的,是白蒙一个人擒拿了王勇力。” 李霞把腿放下,转正了身子:“他们不这样认为。我承认要不是白蒙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没有对他们,不,是我们,也包括我,才没有对我们大开杀戒。” “可是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帮我们,反过来,要去帮他们。” “虽然王勇力不是个东西,但好歹他给我们带来了一点希望,现在你把我们的希望都打破了。” 希望?她再次成为了坏人! 含雪说:“王勇力是那些守在白光平面上穿白衣服的人,白衣人你见过的,他胸前的白光就是他们给的。” 提到白光和白衣,李霞想了起来,喃喃:“是,见过,白衣人命令大鸟把我们扔了下来。” 想到自己的丈夫,李霞嘴角抽动。 含雪温说:“即使王勇力取胜,他也不会把刀给你们,因为我们都是食物,如果那红幕后面真有猛兽。” 李霞吃惊:“你在说什么,什么意思?” 含雪说:“王勇力和白衣人一定是达成了什么协议,或是阴谋,白衣人给了王勇力白光,王勇力替白衣人把守这里,用这里的人喂食红幕后面的猛兽。” “把刀给你们,去杀死红幕后面的猛兽吗?” “没有道理。” 李霞好像明白了一点,口中却说:“都是你的猜想,谁会相信?” ··· 寻找真相。 经过白蒙同意,二人去往关押王勇力小木屋的路上。 白蒙只有一个要求,不可以杀死王勇力。他要用王勇力来活祭那些死去的粗衣士兵。 她们二人并没有见到白蒙本人,都是通过他的守卫士兵传的话,李霞非常纳闷。含雪推测出了一二,白蒙一定是身负重伤,不想被外人发现。 “霞姐。”这是含雪第一次这样称呼李霞。 李霞楞了愣:“什么事?” 含雪抬眉:“你会格斗。” 李霞露出一丝害羞表情:“哦。” 含雪问道:“你练过吗?” 李霞说:“我来自河南少林寺。” 她走南闯北,习得一身武,学会了普通话,全是为了找回自己丢失的孩子。 含雪皱眉:“河南?少林寺?” 李霞用河南话说:“是啊,我来自河南少林寺,我的家乡是河南,少林寺你不会没有听说过吧?” 家乡?含雪怔住,电磁城外面的世界还真是奇妙,还有家乡这么一说。 含雪学河南话:“我来自河南少林寺。” 二人对视笑了笑,想到小冒冒,含雪又黯然神伤起来。想到多年未回的家乡和自己丢失的孩子,李霞哽喉。 白蒙的传令兵给两名看守的粗衣士兵说明来意,粗衣士兵让身,二人走进了小木屋。 王勇力躺在那里,没了白光,这精瘦的男人在李霞和含雪的面前,犹如一脚就可以踩死的蛤蟆。 王勇力的胸前和断臂处留有烧烫处理过的痕迹,他抬起眼皮看二人一眼,认清了来人,一下子就爬了过来,抱住李霞的脚,哭泣说:“李大汉子救救我,咱们都是自己人,不要把我留给那些野蛮人,求你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