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羽被莫名针对,心里瞬间憋怨的不行,但表面上也不敢反驳,只能回复一声遵命后,就低下头,默默用膳。 好端端的见李煜突然对南羽敌意这么大,南羽顿被吓得大气不敢喘,沈念容蹙了蹙眉,就给南羽夹了一块大鸡腿。 “南羽多吃点,你也辛苦一下午了。” 在衙门的这两年李煜颇为照顾她,南羽作为她助手也很敬业,事无巨细的帮助她,对她也很友善。 她前半辈子生命中遇到对自己好的人并不多,所以现在遇到了就会格外想珍惜,想回报他们同样的善意。 看到沈念容的主动投喂,还有她眼底的关心,南羽方才的阴霾一扫而空,心底的开心瞬间难以压制,整个脸颊都不自在的开始发烫发热,他尽量强装镇定,看着她道。 “谢谢沈姑娘,你也多吃些。” 沈念容笑笑,“别那么客气,这些菜可都是你洗的。” 南羽稚然俊美的脸上泛着淡淡薄红,嘴角勾着内敛的弧度应话,“但菜是你亲手种的,也是你亲手炒的,最辛苦的人自然是你,我也就只能给你干干杂活,说来说去,还是沈姑娘你比较辛苦。” 南羽年龄比她小三岁,也才不到十八,但是脑子灵活细腻,人也勤快聪明。 因家境并不富裕,所以从十四岁起就拜杂师学习了一身武艺。 短短四年时间,他凭借自己的能力,在衙门混出了一番作为。 没被调来给沈念容当护卫助手前,他是捕快头子,大家都称赞他年轻有为,备受人尊崇。 而李煜父亲是知府,大伯是江南知州,小伯也是一方县丞,自祖辈往上几代都是当官的,相较于南羽,他身上多了股富家子弟的傲气。 他这种傲气,有时也会让沈念容莫名想起某人,从而对他打心底的产生抵触感,觉得和南羽在一起才更轻松愉悦。 沈念容咽下一口菜,眉眼浅笑回应南羽,“你莫要和我比了,快些吃吧,不然菜该凉透了。” 南羽颔首,“沈姑娘也是。” 看到他们无视自己,互动频繁,李煜心里越来越不得劲。 自己堂堂一方县令,不惜亲自干拔鸡毛这种事,还不都是为了想博沈念容一笑,可看面前的情况,倒让南羽这小子借花献佛了。 他眉头皱得死紧,俊硕面容紧绷毫无温度,却也无理由发火,只得默默给沈念容夹菜,“沈姑娘多吃些。” 沈念容冲他点头,道谢,“大人也是。” .... 翌日下午。 江以墨在房间整理了一上午案宗,用过午膳后去了衙门大堂,就见李煜在和师爷刘太保讨论着案情。 见他到来,李煜忙放下手头的活,微笑着迎他。 “江大人,你来了?” 江以墨勾唇颔首,“李大人,我今早细细分析了案件,黑猫掏心案的死者全都是无人认领的年轻男性,且从每次的尸检结果上都能看出死者家境优渥,是富家子弟,既然是富人家的公子,尸体就不可能无人认领,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把查案的方向放在外市。” 李煜赞同,“江大人言之有理,但是我和我爹之前也从周围边市调查过,甚至发布了通告,但奇怪的是这些尸体都无人认领,就好像死者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死了就死了,根本无人在意。” “这就奇怪了....” “除非这些人是跨越了省份过来的,否则就不可能查不出蛛丝马迹。” 听到跨省,李煜附和,“也有这个可能,但是每个地方,不论多小的郡县,都有院试,而近两年黑猫掏心案的死者都是年轻男子,按照面相穿着判断也是富人家的公子,他们若真是来自外省,为何非要来这小小的湖州参加科考,还都统一去了南花巷?” 听到这个问题,南羽立马反应过来,插话道,“大人,自古江南出美人,而咱们湖州也算是盛产美女,这些富家公子且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说不定他们来湖州表面上是为了科考,实则就是为了美人。” 江以墨和李煜听着他话,很有默契的沉默住了,像是在思考他话的准确性。 一旁刘太保反应过来,立马附和,“我觉得南捕快所言有理,这些富家公子有银子有精力,所以不惜从外省来到湖州,就是为脱离家里人的管制,来南花巷寻欢作乐的.....” “也有这种可能,但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江以墨沉思反驳,“江南州县繁多,美人多在苏杭一带,而这些人死亡地点却都出奇一致,聚集在湖州,他们明知南花巷阁楼素有鬼屋之称,且还是被衙门封禁之地,即使再想寻欢作乐,也不会不要命的来这里。” 李煜也是一脸烦躁,痛恨死了这个该死的杀人凶手,他隐隐急躁道。 “这么说来,我们现在的查案力度得波及到外省了?这牵扯的实在太广了,而且地广人杂,查起来绝非易事。” 忧心着他又自顾自喟叹,“这会要是沈姑娘在就好了,她心思灵巧,定能为我们出些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