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首先是丁克提出来的,他怕在灯光的照耀下看见身穿睡衣的小玉。说到睡觉丁克也是这样做了,灯一关他就躺下了。丁克之前一个人睡一张床,床大他会展开四肢仰面朝天躺着,这样睡起来舒服。现在有小玉在旁边他不仅展不开四肢,还要收缩到半张床的位置,更不能越过雷池。 丁克展不开四肢只能脸朝外侧着身子睡觉,虽然有点不习惯他也只能忍气憋着。 不习惯的人还有小玉,灯是她关的,她还没有躺下之前就先把灯关了,在这里她又比较陌生。灯一灭屋里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灯关了她又不方便再去开灯,只能慢慢摸索。时间稍长一些时,从窗帘处才透出一片朦胧的光影。 这段时间小玉只能侧着身睡,都已经睡成了习惯,她尖起耳朵想听听丁克有没有睡着。 现在丁克不仅睡不着,他还睡得特别憋屈。一是这种睡姿他睡不习惯,再一个就是有小玉睡在旁边,他感到浑身上下都很燥热,真像上次说的那样不如把自己杀了。迫于眼下小玉这种情况,他就更是只能望梅止渴了。 两个人同时都憋屈的情况下,室内出奇的安静,两人的呼吸都很均匀。 这种均匀的呼吸就像经过处理器处理出来的一样。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小玉首先忍受不了了,她打破沉默问;“小克,你还没睡吧?” 丁克只是下意识的;“我睡了。” 小玉忍着差点要笑出声来;“睡了反应能这么快?声音还这样清爽?” “我是被你吵醒了。”丁克纯粹是一种无理的狡辩。 小玉似笑非笑地说;“你这人也太不经吵了,一吵就醒?” 丁克趁此说话的机会翻了个身,侧着身体睡觉对于丁克来说,就是一种折磨。当他仰面朝天躺着的时候,他才终于吐了一口气;“唉,我侧着睡没有睡习惯,刚才就像上了绞刑架一样,根本就没有睡着。”丁克还有点抱怨。 “这么宽阔的床,没有谁规定你一定要侧着睡。”小玉的话不无道理。 “也并不是说床宽,想怎么睡就能怎么睡。你现在可是我们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随时随地你都要受到保护。” 小玉听说自己是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时,她哭笑不得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是,怎么一下子就成了你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 小玉的话让丁克沉默了许久,他同样有种翻江倒海的感觉。 “现在你这种状态也不适合举行婚礼,到时候会给你举行一场超级盛大的婚礼作为补偿。”丁克开始憧憬着未来。 “我不在乎婚礼举行得盛不盛大,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小玉这个时候的确是这样想的。 “我心里要是没你,就不会把你接到我家里来住。”丁克现在的想法的确也是这样,包括今天晚上邀请小玉搬过这边来睡。 “就算是这样,我们俩现在还是算不上真正的夫妻。”小玉并没有把话说得很明白。 丁克听完小玉的这番话,他已经完全明白小玉的意思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俩明天就去民政局领结婚证,你看怎么样?” 丁克的这番话小玉确实盼望已久,小玉现在的想法是;只要丁克真有这份心,领证也不急于这一时。 “我的意思也并不是非要去领了证才能算是夫妻。”小玉这句话说得有点牵强。 小玉的这句话让丁克听了有点不明白,好像左右都不是。丁克估计小玉是赚自己之前一直没有把这件事当回事,现在说起来有点嫌晚。 丁克一旦拿定主意,现在不管小玉心里是怎么想的,他还是坚持明天跟小玉一起去把结婚证领回来。 丁克跟小玉解释;“没领证算非法同居,明天还是应该去把证领回来。” 小玉听丁克的意思,知道他这次是下定决心非要去领证不可。 “我的户口本还没有拿过来。”小玉不想辜负丁克的一片心,她顺水推舟答应去领证。 丁克毫不在乎说;“要户口本还不简单,明天我带你过去拿就是。” “好吧。”小玉有点担心她妈到时候,该不会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两个人不知道聊了多长时间,丁克实在有点困了,他提醒小玉;“时候不早了,该睡觉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小玉盼望已久的目的即将来临,她倒是睡不着了,眼睛想睡觉心里却明镜似的亮堂。 丁克一觉醒来,才发现小玉仍然睡得很沉。为了不惊动小玉,他蹑手蹑脚下床,动作比贼还贼悄无声息,漱洗都躲到公卫去处理。 丁克下一楼来见了母亲,他很自然脸热心跳。丁克的这一变化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两个人昨晚上有没有同房睡,其实玉秀并不知道。 早点时间早过了,丁克用完早餐,他跟陈阿姨说;“阿姨,小玉昨晚很晚才睡着,她要晚一点才起来,早餐先给她留着。” 丁克一走,玉秀才跟陈阿姨嘀咕起来;“看样子,昨晚上两个人是睡到一起了,之前两个人从没有像今天这么晚起来过。” 丁家的事情陈阿姨全都知道,她感叹道;“也难为小玉姑娘了,她搬过来有好几个月时间,两个人一直都是分开睡。” 玉秀说;“是昨晚上我跟小克说了,叫他们俩要睡一起。你看小玉现在行动多不方便,她一个人睡间房我真不放心,万一出点什么事后悔都来不及。” 两个人正说着话,见小玉一来,两人就不再言语了。 对于已经半中午才起床的小玉,比丁克见了她们俩更加的不自然。这种不言自明的感觉使小玉脸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