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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发男人从墙上扑倒在地上，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
刚刚苏子衿那一脚直接踹碎了他的内脏。
他没有掏出治疗道具为自己疗伤，因为治疗道具都被刺猬头收走了。
“凭什么......”
他的声音颤抖着，早已失去了最开始的恐惧，也失去了获得buff时的狂喜，取而代之的是绝望。
只剩绝望。
“我只是想活着......哪怕被人当成一条狗最卑微的活着......我有什么错......”
说到这儿他颤颤巍巍的声音突然变得愤怒。
“凭什么啊！凭什么你们就能肆意潇洒站着做人，我就必须跪在地上当狗！”
“就算我当狗了，还是会被你们随意打杀！”
“你们凭什么......”
他回光返照的怒吼还未吼完，却被沈默言无情的打断了。
“活着本身没有错......算了，我也懒得跟你一个将死之人长篇大论打嘴炮。”他拿着摄像机缓缓走向黄发男人，“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就好。”
镜头被转向了地上的两具女尸和已经陷入了昏迷的少女。
“只要你杀过人，之后就要时刻怀有被别人杀掉的心理准备了。”
“活着不一定公平，但死亡却是绝对公平的。”
“所以......再见。”
伴随着见字落下，不知何时来到黄发男人身前的苏子衿挥动了镰刀。
黄发男人的人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在沈默言镜头中精确无误地砸在了刺猬头的头上。
“卡。”
一切尘埃落定，沈默言默默关上了摄像机。
苏子衿却是满脸兴奋道：“我演的怎么样？给我看看~”
“表演成分太重了！”沈默言直接开喷：“就知道凹造型玩帅的是吧？之前的所有镜头加起来都没有你挡住那个男人偷袭的第一刀来得自然！”
苏子衿低下了头：“这不......第一次上镜......有点紧张......”说着她突然抬起头充满希冀道：“导演，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想要机会？哼，今晚来我房间一趟。”
“你说的今晚是指......副本中的今晚还是回到现实后的今晚呢？”
“......”
沈默言沉默片刻，随后缓缓走向苏子衿，食指勾起轻轻在她的头上敲了一下。
“寡廉鲜耻。”
未等苏子衿继续开口说什么，他便已经来到了那名昏迷的少女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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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西胁星罗】
【身份：高中生】
【力量：7】
【智力：14】
【敏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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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沈默言运用‘首领’技能低语。
听到他这句话，少女竟然奇迹般的苏醒了！
她一脸茫然的看向四周，不知所措。
沈默言出声询问道：“还保有最基础的思维意识吗？”
西胁星罗艰难的看向声音来源，在看见戴着小丑面具的沈默言瞬间瞳孔微微收缩，恐惧重新出现在她的脸上。
“求......”
“我没兴趣对你做什么，折磨你的两个人已经被我们杀了。”沈默言直接打断她的前摇。
西胁星罗闻言愣住了。
沈默言继续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我帮你治疗并且报警；二、我帮你结束痛苦。”
“我是老中医，你身上的伤我能保证全部治好并且一点后遗症也不留。”
“但心灵上的伤治不好，因为我无法抹去这段记忆。”
“我还是蛮好奇的，你、会选什么？”
沉默，良久的沉默。
但在长时间的沉默过后，西胁星罗却不知为何突然流下了两行清泪。
她抽噎着含糊不清道：“我想......我想要活下来......拜托了......”
沈默言点了点头：“了解了，这样啊。”
说罢他便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西胁星罗呆滞地看着他的背影，竟说不出一句话。
“你不打算救她？”
在沈默言经过苏子衿身边时，后者小声问出了这句话。
“我只是想知道普通人在这种情况下会如何做出选择而已，这样才方便写进小说里，毕竟我自己是无法被当做参考的。”
“咿——”苏子衿发出了嫌弃的声音：“你这个人好无情、好冷血呀~”
沈默言一边弯腰从黄发男人尸体手中抽出那本书籍，一边道：“他们只是NPC，没必要浪费我的感情和道具。”
苏子衿挑了挑眉：“啊是是是，为了‘NPC’火急火燎地叫我回来......死鸭子嘴硬。”
沈默言瞥了她一眼：“NPC怎么样我管不到，但玩家可不是NPC，为了现实的和谐与稳定，我觉得他们这类人少点为妙。”
“你这话倒是把我跟你自己一起骂进去了啊......”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苏子衿还是不怎么在意的耸耸肩道：“不过，我这个人心还是很软的。”
“杀人碎尸喂狗都喂出爱心人士证的屑女人有脸说这种话？”
“路边快要饿死的小狗很可怜的！”
沈默言刚看完书籍的效果并收回背包，听见苏子衿这么说，他顿了一下，随后道：“嗯......没有食物的流浪小猫也蛮可怜的。”
于是他转过身，重新走回了西胁星罗身前。
“会学猫叫吗？”
苏子衿：“？”
西胁星罗茫然的看着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却仅仅发出了一个音节。
“喵......”
“还挺像的......那么交易成立。”沈默言嘟囔着从系统背包中掏出了针管，蹲下身子为西胁星罗注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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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称：装满不明液体的针管】
【级别：C级】
【效果：恢复体力，治愈伤势】
【使用方式：注射】
【备注：如果你问我里面的液体是什么，我只能回答你，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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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胁星罗的目光从一开始看见沈默言掏出针管的不解，再到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蹲下为她注射时的恐惧，最后当感受到全身莫名的舒适与力量，手脚重新能行动后，她眼中只剩下震惊。
“谢......谢谢您！”
沈默言摆摆手，没有多说什么，重新跟苏子衿走出小巷。
苏子衿笑吟吟道：“你是猫猫派？”
沈默言反问：“你是狗派？”
“喂！你不能用叠词吗？”
“可以但是没必要，因为......恶心心。”
“......”
苏子衿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待调整好情绪后，她道：“没错，我是狗狗派。”
“那我也承认自己是猫猫派。”
“你这不是挺会用叠词的嘛！魂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