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瞳子十分高兴。 而季东荒看着元月初出现,他则是脸色一沉,一下子语塞。 重瞳子对元月初说:“这段时间,我还想着去拜见母亲。” “但长老们说母亲在闭关悟道,我就没去打搅,请恕孩儿不尊礼数。” “回来就好。” 元月初面带微笑,她看了一眼季东荒,没说什么,之后便看向了我。 “季天,三千前辈现在怎么样了?” 我面不改色:“他很好,不用你担心。” “原来如此,不过我刚才遇到了太上长老,太上长老将这件事告诉了我,十分不乐观,你现在要走了吗?”元月初继续问。 看着他们一家人,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不会打扰你们一家人,我现在就走。” 我去意已决。 元月初拦住我:“先不要着急,你也好不容易来元家一趟,去先坐坐吃完饭再走。” “还有你跟你爹有很多话要说,你们父子可以叙叙。” 刚才元月初在外面,听到季东荒说有苦楚,元月初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季东荒入赘元家,虽然没少遭受白眼,可自己作为季东荒的妻子,可从来没有亏待过季东荒。 她到是想知道,季东荒跟季天说的苦楚指的是什么。 而季东荒听到这里,他满脸沉默,没有说什么,整张脸色变得极其不自然。 刚才,差点就说漏嘴了。 元月初必定是听的一清二楚,但现在自己不会将这件事给说出来。 我冷笑道:“多谢挽留,只不过我没有任何的兴趣。” 我拒绝元月初之后,便朝着外面走去,元月初和季东荒看着我走出去,他们没有继续挽留。 重瞳子跟在了我的后面。 “你跟着我做什么?现在还不回去跟你父母?”我冷冷道。 “季天,季真龙呢?”重瞳子跟着出来问。 我停住了脚步:“我不知道,你想要找他的话,可以去葬帝山。” “我找不到季真龙,但你回去麻烦你告诉他,碧落钟是青城山重宝。” “季真龙修炼隋帝传承,是为道界所不容,他如若不将碧落钟给交出来,后果很严重。” 重瞳子叮嘱完,他便朝着一边走去。 我深知这件事元家必定会出手。 在此之前,必须要快速突破金丹境凝聚出混沌金丹。 如若不然,爷爷无法从葬帝山苏醒,到时候依靠我和季真龙抗衡古帝遗族是不可能。 我刚要离开,便听到了从院子内传来了元月初和季东荒的声音,声音十分的剧烈。 在院子内。 元月初那双眼睛变得无比冰冷。 “怎么不继续跟上去?父子团聚,这可是一件多么感动的事!”元月初说话很不客气。 季东荒入赘元家之后,就必须要舍弃掉以前的一切。 可没曾想,季东荒看着季天的目光,这让元月初心里很不舒服。 她将自己的一切给了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还沉浸在以前的岁月,这么多年,自己何曾亏待过这个男人。 季东荒也是恼怒:“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只是和季天说几句话,而且对于以前的事情我都开始忘记!” “如果你还怀疑我对你的心意,还有对元家的忠诚,你大可直说!” 他想到自己在元家憋屈了这么久,见到自己的儿子季天,说几句话都不行? 元月初哼了一声:“季东荒,你来我元家这么久,要是有什么不爽的话可以说出来,你我是夫妻名分,我没强迫你!” “那个女人你还存在旧情,你和他的种到这里来了,你念旧情,你可以去找她!” 季东荒听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 死者为大。 现在元月初竟然还说这种话。 季东荒顿时虎眸瞪大,血丝弥漫:“元月初,你什么意思?” “我入赘元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对你赤诚真心,你因为这点小事而指责我?你根本没有将我当作是你的丈夫!” 元月初也是满脸愤怒。 元家对季东荒不薄,虽然有些人的话,十分刻薄寒酸。 但这么些年,元家给季东荒的一切,可都是外面人给不了的。 “季东荒,别以为我没听到刚才你和季天在说什么,你说你入赘元家是有苦楚的。” “我元家不曾亏待你,我也将你当作是我的男人,可你却无法知足!” “外面多少男人挤破头想要成为元家赘婿,元家都不搭理,现在你季东荒还有意见了?” 季东荒气的脸色铁青。 “你不该提起以前的事,无论如何,那是过去的事情!” 自己的旧伤疤自然不想被揭开,而至于自己入赘元家的苦楚,也不可能告诉元月初。 元月初怒斥:“看来你是念旧,根本没将我放在眼中,季东荒,你真是窝囊到家!” “你说什么!” 季东荒彻底暴怒,随着他虎躯一震,一股道韵气机在他身上弥漫。 一股恐怖的气势散发,只见空间出现了无数的龟裂,这股龟裂继续蔓延! 如此恐怖的气势蔓延,元家的人都好奇朝着院子那边过去看戏。 季东荒抬起手,就要朝着元月初的脸上砸去。 可手正要落在元月初的脸上,却忽然停住了。 “怎么?季东荒,你现在还想要打我?” “别忘记了,这么多年是谁养着你!” 元月初丝毫不惧。 见到季东荒继续犹豫。 元月初伸出手指着自己的脸:“季东荒,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有本事你朝着我这里打!没有我元月初,你季东荒算什么!” “你翅膀硬了是吗?现在我让你打,你如果想要证明你是个男人就来打我啊!” 元月初继续朝着季东荒叫嚣。 季东荒见到元月初这副样子,他立刻将身上的这股气势给收回。 元月初冰冷的目光盯着季东荒,她现在怒气未消。 元家其他人都纷纷散开,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看着赘婿跟大小姐争吵,他们也不想被殃及。 我则是走了出去,心里别提有多么的高兴。 在外人看来,季东荒入赘元家,那是十分光彩的事。 但现在看来,他在元家也过的不怎么样,根本没有任何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