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阵法,在这五个风水师的手中,威力极大。 金为刃,劈砍横扫,木为缠,纠前拽后。 水为陷,举步维艰,火为炽,天雷地火,土为堵,左右难攻。 我本身背着秦老头,就已经吃了几分力,现在只能是尽可能的躲避阵法的攻击。 秦老头也没有闲着,手里的纸人纸马,也在纷纷的扔出。 倒是替我阻止了几轮的攻击,这也让我有机会使出妖皇斩魂术。 他们欺人太甚,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他们却紧追不舍,惹的我火起,让他们一个都不留。 我弹出妖皇斩魂的瞬间,五位风水师,顿时便被那漫天的刀光血刃,惊的是目瞪口呆。 妖皇斩魂,不问虚空,出招便要见血,便要收命。 只在刹那之间,便让五位风水师,身首异处,齐齐的倒在血泊之中。 我急忙喘口气。 曾几何时,我都没有觉得,一个呼吸的时间,都是如此的珍贵。 而后面的风水师,也紧跟着追了上来。 我现在还要冲开这奇门遁法大阵,找到生门。 奇门遁甲的八门之中,为何有生门? 那便是一线生机。 现在我要找的,就是这一线的生机。 他们布置奇门遁甲,必定要靠八色令旗。 布阵的人知道令旗在哪儿,但是阵中的我,看到的,却是别的东西。 还好这趟巷子,我是特别的熟悉,谁家的门有多大,谁家的窗户有多高,谁家门上贴的对联,我都了然于心。 所以我的目光快速的一扫,便发现风水馆隔壁的寿衣店,跟平时不同。 那寿衣店的老板是个老太太,因为她不愿意用卷帘门,所以用的是两扇对开的木门。 每扇门有门板六块,然而现在,左边的那扇门,却是七块门板。 这就是令字旗的所在。 看出这阵法的破绽,我随即对秦老头喊道:“寿衣店左边第七块门板!” 秦老头心领神会,直接抛出一道纸马。 那纸马落地,便是一阵嘶鸣,四蹄踏出幽冥之焰,狂奔怒撞在那令字旗上。 令字旗被撞断的瞬间,奇门遁甲也被破开。 周围的景物一变,我立刻默念五鬼抬轿符,头也不回的往鬼市跑去。 张少卿见我如此的消失,把内心的愤怒全都撒在风水师的身上。 “你们这群饭桶,废物,眼皮子底下都能让他逃走,还不快点给我去追!” 风水师们彼此恶怨的看了一眼,心里很是不服气。 他们只是张家的客卿,又没有把命卖给张家,却要忍受如此的谩骂,这架打的是真憋气。 一边的张麟岳却冷冷的说道:“他跑不出我的手掌心,我早就叫人等着他们了,走,跟我去鬼市!” 而我这边拼了命的跑到鬼市的入口。 却发现,这里早就已经被张家的风水师给占领了。 我猛然的皱眉,原来张家不仅要对付秦老头,还叫人来对付蔡老头跟范老头。 张家真的是疯了,这里是鬼市,他们居然也敢乱来。 就在这时,我便听见鬼市里。 有风水师大声喊道:“张家在此拿人,跟其他人没有干系,谁跟张家人做对,谁就得死!” 本来安静的鬼市,现在被他们这些张家的风水师给闹的是,鸡犬不宁。 大部分的鬼市老板,都不愿意参合这些,爱咋样咋样。 只要不破坏他们的东西,他们才懒得去管。 少部分的鬼市老板,直接锁门关灯睡觉,看都懒得看。 很快,便有张家的风水师,提着蔡老头跟范老头,来到巷子外。 我跟秦老头看到他们的时候,心里是一阵的酸恨,冷怒。 两个老头子,被他们折磨的是遍体鳞伤。 脾气略微火爆的范老头,还大声的骂道:“尔等废物,就会人多欺负人少,有能耐跟我单打独斗?” 就在这时,张麟岳也带着风水师,把我跟秦老头围了起来。 那张麟岳随即出现在一座屋顶上,清冷的月色之下。 他的身影宛如是那幽冥恶鬼一般,带着层层的丧恶之气。 他那对宛如毒蛇一般的眼睛,冷冷的落在我的脸上。 仿佛已经掌控一切似的,命令道:“季真龙,现在你没有筹码了,不想他们死,束手就擒!” 我看了看秦老头,蔡老头,范老头,还有张家的那些耀武扬威,手拿风水宝物的风水师。 深知这次,如果不拼命的话,那仨老头是必死无疑。 他们对我有救命之恩,忘恩负义的举动,我季天做不出来。 我随即淡然一笑,生死几许,这场面是吓不到我的。 于是我低声对秦老头说道:“待会我拖住他们,你们仨先走,活着离开鬼市,咱就赢了!” 然而秦老头却哈哈笑了起来,大声道:“两位老伙计!” “看来今天是最后一杯酒了,喝个痛快吧!” 话音落下,蔡老头跟范老头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默契了大半辈子,这话还能听不出来? 蔡老头的手心一转,直接洒出一片极品法盐。 那法盐在空气之中,好似燃烧的烟雾弹,瞬间爆发层层的刺鼻烟雾。 而范老头的手上,也骤然多出一道金色的符纸。 趁着风水师愣神的一刻,符纸便在那虚空之中爆裂。 刹那之间,数道天雷,穿插而下,真的是惊闪天地,雷轰八方。 十几个风水师,连眨眼的机会都没有,瞬间被金雷劈碎。 秦老头索性拿出一沓纸人,宛如扬花一般抛向空中。 蔡老头随即默念请神法咒,一沓纸人立刻变成身披铠甲的天兵。 落地便与风水师打在一处。 然而对面的风水师,却毫无慌乱,风水宝物纷纷打出刺目的光华,转瞬便击毁天兵。 两个老头虽然法术高强,奈何架不住人多,几个回合,便又把俩老头给逼到角落。 这时,我就要出手相助,秦老头却一把薅住我的领子,目光坚毅的瞪着我。 这份坚毅,好像我的爷爷,每次他愤怒的时候,他的眼底却总挂着那抹心疼与和蔼。 他随即坚定的说道:“这里用不着你帮,我们仨能扛的住,你快点跑,别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