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虚道人落地的瞬间,最惊恐的人,非张少卿莫属。 他惊叹我的实力的同时,也哀叹着清虚道人。 终究不是我的对手,还是被我给暗算了。 既然清虚道人都不敌,他又能做些什么? 贸然对我出手的话,便是自讨苦吃。 于是,张少卿眼珠一转,转身便想要离开。 “站住!” 只有他自己以为,我不会关注他的存在。 从头到尾,都是他搞出来的,清虚道人不过是他利用的对象而已。 新仇旧恨,我能让他轻易的离开? 然而张少卿狠狠的咬了咬牙,知道站住,就是死。 于是他猛然转身,居然还掏出一面令旗,想跟我玩奇门遁甲那一套。 我都觉得看着他摆弄那些幼稚的东西,都是在浪费时间。 于是我直接跳到他的近前。 此时的张少卿再也无法伪装冷静,炸裂的目光,与那恐惧交织在一起,看向了我那冷然的双眼。 我最讨厌的,就是他的眼睛,直接一记手刀,便把他给砍晕了过去。 只可惜他的那身白西装了,现在却像他的心一样,布满了肮脏的黑迹。 随即,我又来到了清虚道人的面前。 此时的他,只能是用无比凄惨来形容。 面色苍白,目光涣散,地面汪着的血迹,让他好像在死亡的漩涡里挣扎一般。 但他却还是恶冷冷的盯着我,打心眼里不服。 我本想先教训他几句,可是忽然,我发现这清虚道人的右手,居然有六根手指。 看到这里,我顿时便是一惊。 而后,我为了确定他是那个人,便惊疑的问道:“你是六指魔道,应天情?” 六指魔道,应天情。 他是个都能被写入典籍的传奇人物。 在我外公的一本‘道门天骄’的书里,我就曾经看过。 道门鼎盛时期,有个天骄,此人聪明绝顶,天赋极高。 右手天生六指,却带异象之攻。 此人无论是布置风水法阵,还是撰画道符,以及道门术法,样样精通,比同级的道门中人,要强上数倍。 应天情非常痴迷古阵法,在研究的过程中,无意间得到了一本道门禁忌,名为‘禁阵巫术’的古典。 他如获至宝一样的,整天钻研这本写满了从古至今,所有的道门巫术与禁阵。 并且在道门的比试中,更是把禁阵巫术,用在了同门身上。 这让道门之尊,极其的震惊与愤怒。 禁阵巫术本身是极其恶毒的阵法巫术,从古至今,一直都被列为是道门的禁忌。 任何人都不得钻研,更不可使用。 然而应天情不仅钻研,居然还敢在同门身上使用。 最叫人无法接受的是,他居然还利用自己的天资,改良了一些禁阵巫术。 使其变得更加具有杀伤力,更加的恶毒。 道门一气之下,便要他立刻放弃钻研这些禁阵巫术。 但是应天情却振振有词的说道:“存在便有它存在的道理,便是禁阵巫术,也是它存在的价值!” “我钻研它,自然也是为了能够领悟宇宙自然的奥秘。” “今天你让我放弃学习,那为何不把禁阵巫术彻底的从人间废除?” “你们不也是想学吗?何必把自己说的那么清高?” 一番话,让道门是勃然大怒。 他们出手想要彻底的废掉应天情,然而他们根本就不是应天情的对手。 此时此刻的应天情,钻研禁阵巫术,早就已经是入了魔道。 万般无奈之下,道门便将应天情给逐出道门。以后他无论干什么,跟道门都没有任何的干系。 而从那以后,应天情更是肆无忌惮,利用禁阵巫术,横扫玄门,鲜有敌手。 因此,也留下了六指魔道的外号。 可是有一天,应天情却忽然消失在玄门之中。 有的人说他被高手镇杀,有的人说他是走火入魔,无论怎样,他也都是一代天骄。 然而他居然在这里出现。 可是应天情却急忙把手藏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满是惭愧与尴尬。 目光徘徊之中,仿佛陷入了过去的那一段,叫他刻骨铭心的痛楚。 更是叫他毫无底气的怒声道:“我不是应天情!” 说罢,他忍着无比的剧痛,摇摇晃晃的爬起,往那黑暗之地跑去。 我没有阻止他,只是很无奈的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曾经的天骄,晚年居然如此的凄凉,甚至连法号都换了。 还被我给算计,想想这种落差感,估计应天情会更加的痛苦。 我也不想就此要了他的命,而且我也知道,应天情是命不该绝,我也是杀不了他。 这时,我又转身看向了张少卿。 我不杀他,是想给南宫正留个报仇的机会,也让南宫正知道,是谁在害他。 于是我一把提起张少卿,来到了南宫家。 此时的南宫正,因为清虚道人的阵法被我破掉,已经不在抽搐。 虽然醒来,但还是特别的虚弱。 见到我提着南宫正来,众人都震惊的看向了我。 我把张少卿随便往地上一丢,淡然的说道:“是他叫人想要你的命,现在我把他交给你,自己看着弄吧!” 南宫正等人是无比的惊愕,但还是连忙对我表示感谢。 我也没有说话,而是转身便离开房间。 我来也是想告诉他们,王家的高人季真龙,始终都在保护他们南宫家。 然而南宫正看到醒来的张少卿,脸色也是非常的难看,非常的为难。 张少卿见都是南宫家的人,我却不在其中,那高傲无礼的本性又露了出来。 他冷哼道:“南宫正,你敢对我如何?你敢对张家如何?” 话语里的鄙视,傲气,让南宫正的心里,是极度的憎恨这家伙。 然而南宫正最后还是冷冷的说道:“你走吧,我不为难你!” 张少卿不屑的冷哼一声,嘲笑道:“南宫家?呵呵!” 扔下句话,张少卿转身,便得意的离开了。 其实南宫正这么做,也是无可厚非,毕竟南宫家跟张家比起来,还是太浅薄了。 等我回到家里,电话忽然响起。 我本以为是南宫依然打来的,却是秦老头。 秦老头无比虚弱的道:“张麟岳领人来报仇,我已经受伤,你自己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