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我才恍然大悟。 死倒居然是张家派来的,就是为了报复季真龙。 也就是我的另一个身份,杀了张自来那妖道的仇。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背后一定是张少卿安排的。 这张家居然如此作恶,连死倒都敢用,真的是太该死了。 可是眼下,我也来不及多想,得先解决掉这死倒在说。 于是,我调起全身的力量,重重的把死倒给撞开,随手拿起菜刀,也飞砍进死倒的心口。 然而这般狂暴的攻击,却只是稍微的阻止了死倒一会。 要想彻底的摧毁她,还远远不够。 心口还插着菜刀的死倒,居然抡起斧子,当头砍下。 我急忙躲避,也趁机跑出厨房。 毕竟这里的空间太过狭小,我想施展也施展不开,反而是那死倒,怎么打都是她。 以前我就听爷爷说过,死倒的可怕之处。 死倒本意上是指,死了之后,倒在路边的尸体。 后来,多用于形容那些横死在外面的人。 当年我们村子后面的那条河里,就有过死倒。 死倒在河里不会浮上来,而且在河水下边,还能直立行走。 因为横死或者冤死的人,有极其强大的怨气,才会变成死倒。 经常把在河边洗衣服,或者打鱼的人,给拽到河里掐死。 我爷爷季三千,跟那个死倒打了一整天,才把他杀死。 后来才知道,那死倒是村子里的一个酒鬼,喝多了酒,淹死在了河里,也不知怎的,就变成了死倒。 在我外公的书屋里,我也看到过有关死倒的,更加详细的记载。 死倒最早出现在秦汉时期,当年是连年征战,民不聊生,多有饿死,或者是被抢之后,杀死在路边的人。 其中有些人,因怨气不散,咒怨天地,便成了死倒。 死倒虽然已死,但是冤魂锁体,常年不散,连阴差都无法靠近,神仙都不愿理会。 毕竟是横死,冤死之人,死后还不能入土为安,便会变成死倒,攻击,杀害活人。 想要制服死倒,唯有火烧,或者是打的粉身碎骨方可,否则别无他法。 一旦让死倒缠上,不死不休,如果一家招惹死倒,满门惨死,九族不安。 当年河里的死倒,连杀七人,我爷爷季三千,跟他对打,也是伤的不轻,后来用火,才烧死那死倒。 因为死倒已经是死人,没有痛感,怨气被锁在灵魂之中。 任何道法或者佛法,都无法驱散这股怨气。 只能是打到它粉身碎骨,或者烧成灰烬,才行。 此时此刻我也想到了用火烧的方法。 如果只是靠打的话,累到我吐血,也不可能杀死她。 只是普通的死倒,或者还可以。 但这只死倒,明显是被张家的高人,给加持了道术,更难以杀死。 至于周围的邻居什么的,应该不会伤到他们。 毕竟着火也不可能马上就烧到隔壁,只要我把死倒烧死,再去喊他们,也来得及。 想到这里,我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楼上。 把所有的破桌子,破椅子,只要能点找的东西,都划拉到一起。 就在这时,那死倒也追到楼上,直接把手里的斧子,撇向了我。 还好我躲的够及时。 即便如此,锋利的斧子,还是擦着了我的肩膀,切出一个很深的口子,火辣辣的疼。 跟命比起来,这点痛苦,能算的了什么?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她弄进这堆木头里,然后在固定住她,点火就行。 想的倒是简单,但是做起来,难度可想而知。 尤其是固定死倒,在她的攻击力与防御力的面前,难如登天。 可是再难我也得登上去。 绳子就放在二楼的杂物间,所以,我还得回去二楼。 就在死倒狂暴无比的冲向我的时候。 我随手捡起那盆仙人掌,连花盆一起砸在了死倒的身上。 在她身体趔趄的时候,我又滚到了楼梯口,不顾一切的往楼梯上跑。 那死倒却把整只的仙人掌,扔在了我的后背上。 这给我扎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特么要不弄死你,我都不是季天!” 这次我是彻底的爆发了。 人在爆发的时候,勇气跟力量也是翻倍的增加。 我大步流星的冲进杂物间,找到了那捆绳子,才转身,死倒就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 这次我不想在躲避了,就跟那死倒硬干了。 她掐我的脖子,我就用手肘,击打她的断脖,还用膝盖,拼力的撞她的肚子,甚至连她的裤当我都不放过。 死倒被我打的虽然不疼,可也是手忙脚乱,再也掐不住我的脖子。 可死倒毕竟是死倒,与我乱打的时候,把我的脸,以及脖子都划出数道口子。 我全然不顾,直接禁锢住她的双手,双腿也夹住她的双腿,一起摔倒在地。 那死倒力大无比,眼看要挣扎开。 我立刻拽过绳子,一顿乱缠,总算是把她的手脚都给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