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人流熙熙攘攘,往来街道上的老百姓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犹如行尸走肉一样麻木地走着,街道两边商铺招牌在风中啪啪的响,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中,招牌撞击声似乎也变了味道,像是百姓的哭泣,呐喊的吼声,街道两边商铺摊位前站着的商贩表现奇怪,他们只是木讷地站着,即便看到有人站在商铺摊位前,他们连一声招呼也不说。整个街道上沉寂的要死,仿佛风雨欲来风满楼前的那种令人窒息,压抑的氛围。只有风吹来,招牌撞击声响起的那一刻,这街道上仿佛才充斥着生机,可一切又这么怪异,——招牌撞击声中总带着悲凉,近似呐喊的声音。 吴剑男,妙严一刻也不想在这街道上呆了,他们带着欧阳仆,韦奴,萨巴特,萨勒海走进一家华丽的酒楼。 酒楼的气氛与街道上的气氛截然不同,酒楼里都是武林人士,他们把兵器放在桌边上,端着酒碗,一边叫嚷着干杯,一边大口喝酒吃肉。酒肉的香味,弥漫在空气里。嘈杂的喧哗声像是蚊虫的嗡嗡声,充斥在酒楼的每一个角落,又使得人听不清他们在谈论什么。 吴剑男,妙严,萨勒海,萨巴特,欧阳仆,韦奴坐在靠近窗户边上的餐桌边。一个满身酒气的店小二走到他们身边。 “客官要点什么?”他说。 吴剑男说:“有好酒好菜尽管上来!” 这时酒店大门打开,一个拿着打狗棒,身穿精美华服,容貌俊美的中年女人带着一个身穿华服,相貌英俊的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女人,一个英姿挺拔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酒楼中所有武林人士纷纷站起来,他们抱拳拱手,表现得甚为恭顺。 容貌俊美的中年女人带着中年男人,两个青年走上楼梯。 他们依然抱拳拱手,面对他们恭顺地站着。 直到他们走到楼上,他们才坐下,然后没人敢大声喧哗了。 “这几个人竟有如此气势?竟然让众多武林人士如此忌惮?”吴剑男这样想。 他身边餐桌两个武林人士谈论。 “你可听说了?”一个头戴道士帽,背负双剑的老道士说。 “听说什么了?”另一个说话时瞪豹眼的光头老和尚说。 “蒙古人要和南宋通商,就贿赂南宋官员……” “你把话说明白,蒙古贿赂谁了?” “吕文德。” “吕文德!” “就是他。” “蒙古人想怎么样?” “蒙古人想在襄阳周边建立驿站,桥头堡!” “这不是正常的通商往来吗?” “郭靖大侠,黄蓉女侠可不这么看!” “他们是什么意思?” “他们认为蒙古人攻打襄阳失败后,决意围困襄阳!” “吕文德是何意?” “吕文德收了蒙古人的好处,当然向着蒙古人说话了!” “难道郭靖,黄蓉就妥协了?” “他们没有妥协,上书朝廷,让皇帝定夺!” “如今奸臣贾似道当权,他怎么可能答应郭靖,黄蓉!” “郭靖,黄蓉连续上书几封奏折,并未收到回复,所以他们打算去临安面见宋理宗!” “可他们现在却还带着郭破虏,郭襄在襄阳!这是为何?” 到了这时,已经知道先前进来的中年男女是郭靖,黄蓉。那两个年轻男女,是他们的女儿和儿子。 老道捋着长髯,眼睛笑眯眯,“你不知道?” 老和尚瞪他,“洒家又不是郭靖,黄蓉腹中的蛔虫,如何知道他们的事?” “这事和前一年武林盟主比武大会有关!” “前年的事儿了?”老和尚仰头,瞪眼,他那一双豹眼像是被点着了一样,仿佛要冒出火星子,“都前年的事儿了,”他突然盯着老道士,“前年,洒家亲眼看见黄蓉,郭靖击败了魔教白莲堂主圣母奶奶,魔教的四大护法,也被丐帮,南少林,点苍派,青城,华山派联手击败了,他们为何还滞留在襄阳,而不去临安?” “魔教圣母奶奶,魔教四大护法虽然被郭靖,黄蓉联合名门正派击败,但是他们却并没有离开襄阳,而是和魔教荆襄掌事谢群汇合,准备刺杀黄蓉,郭靖!” “我听说魔教中人在蒙古人和南宋之间摇摆。郭靖,黄蓉乃是守卫襄阳的擎天柱,他们刺杀郭靖,黄蓉岂不是置万民于水火?” “据说魔教中人是受了他们教主莫阳的指使!” “莫阳?” “正是他!” “莫阳不是死在大漠了吗?洒家听说他是被一个少年侠客一掌毙命!” 一个临桌,背负着双剑,满脸稚气的少年侠客站起来,“那少年侠客是谁?” 他身边头戴纶巾,身穿破烂衣衫,满脸脏污的丐帮弟子拉住他,他坐下,丐帮弟子说:“听说那小子是忽必烈的女婿!” “他是蒙古人?” “他是汉人!” 另外一个披着蓑衣,头戴斗笠,相貌粗犷的中年侠客站起来,他拿起钢刀,一刀砍断桌角,桌角砸落地面,嘭嘭弹射几次,才停下来,桌子嗡嗡响着晃动,“别让老子遇见那小子,不然老子劈砍小子,就如同劈砍这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