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喇扎说:“只要你能交出摩尼心经,我就放你走!” 吴剑男当初以为哈喇扎抓他回来,只是想借助他的身份要挟忽必烈,或者通过他获得更多的好处,原来这个家伙,是为了摩尼心经。 他眼珠转了转,马上僵硬地挤出笑容,“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这点小事儿,我把摩尼心经交给你们就是了!只不过,只不过……”说到最后,他吞吐吐的又不肯再说。 哈木儿急的直跺脚;哈喇扎拿着烧红的钳子在他面前晃悠。 “快说,只不过什么,只不过什么?”哈喇扎焦急地问。 “只不过摩尼心经并不在我身上!” “摩尼心经在哪里?” “他在明教总舵!” “你如何学会摩尼心经的?” “师从莫阳!”吴剑男口上虽如此说,心里却把莫阳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想那莫阳早就被杀了。 “你胡说!”哈喇扎说。 “我何必骗你?”吴剑男反问,嗓门故意提的很高,像是受到委屈的人愤怒的嘶吼声。 哈喇扎面色阴晴不定,把火钳子放回到火盆中,拉着哈木儿走出了牢房,“干嘛?”哈木儿说,“你问完话了么?”他回头看吴剑男,当吴剑男与他目光对视时,吴剑男眼中流露出怨恨的神色。他呸地吐了一口唾沫,叫嚷:“偷袭人的小人活该有今天!”他随着哈喇扎走出了牢房,哈喇扎很奇怪,只是拉着他站在牢房门口。 “你这是干什么?”他问。 “哈木儿,你可知明教在哪里?”哈喇扎问他。 “明教最初在西域,后来迁移到中原去了!”他说。马上觉得不对头,他继续说:“你是想去中原偷明教的摩尼心经?” “和林距离中原路途遥远。如果我们去中原。阿里不哥岂能答应!” “他一定会的,一定会的。”哈木儿脑海里浮现出阿里不哥的面容,他说话的声音立刻颤抖了起来。紧接着,他继续说:“你是想囚禁小子,让小子教咱们摩尼心经?” “我正是这个意思!” “小子要是不答应呢?” 哈喇扎撇着嘴角,阴狠地笑,“让他生不如死。” 哈木儿哈哈大笑,笑后一拍自己脑门,然后拉着哈喇扎,又回到了牢房。 哈木儿狞笑,“小子可愿意教授我们兄弟摩尼心经?”他说,他觉得自己洪亮的嗓门会引起注意,他走到牢房门口,张望走廊的情景,见走廊里空无一人。他回到吴剑男面前。 吴剑男心知若不答应他们。一定会遭受毒打,可是答应他们。明教至宝摩尼心经又会外传,这是他难以容忍的。一时间他难以抉择,他握紧的拳头剧烈地颤抖。他的脸色瞬间里变得惨白,他那一双瞪着的眼睛,仿佛要冒出火光来,他的嘴唇紧紧的抿着,噘起倔强的弧度。他蓬乱的头发垂落在他脸边上,显得他的脸是那么的小,看着叫人心疼,比苦命孩子的脸蛋更显得憔悴。哈木儿走到火盆前,有意在宣示着自己的能力,他把火钳子从火盆中拿出来,然后往火钳子上吐了一口口水,火钳子立刻嗞啦啦的冒出蒸汽,随即火钳子又变得通红。他拿着火钳子走到吴剑男的身前。 “你是想在脸上烙下印记呢?还是想在身体上烙下印记呢?”哈木儿戏谑地问,不断比划着手里的火钳子,一会儿比划到吴剑男的脸上,一会儿比划到吴剑男的胸脯上。 炙热的火焰烘烤着吴剑男的胸膛,脸蛋,他知道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他不想做无谓的牺牲,因为这样去死,并不值得。他僵硬地笑着说:“天下武功大同,教授你们摩尼心经又算得了什么?” 哈木儿感觉意外,“哦!你是答应教授我们摩尼心经了?” “当然了!” 哈木儿从吴剑男的脸上并没有找到破绽。他看向哈喇扎,发现哈喇扎也看着他,他们目光交汇时,哈喇扎点点头,哈木儿心想哈喇扎年长我几岁,遇事沉稳,狠辣,以往都是听他的,现在听他的准没错。 “现在就说出摩尼心经口诀!”他说,看向吴剑男的眼神里透露出贪婪。 “真告诉他们摩尼心经口诀,让他们练成摩尼心经可是莫大的罪过。”吴剑男这样想着时,他注视着哈木儿的眼睛里透露出犹疑的神色。 哈木儿露出凶光,眼神紧逼着;哈喇扎嘴角撇着阴笑; “怎么?你反悔了?”哈木儿问。 “既答应了,又怎么能反悔?”吴剑男说。“只不过……”他继续说,话只说了一半停下了,一双眼睛清澈地扫视着他们。 “只不过什么?”哈木儿问。旁边的哈喇扎夺过他手里的火钳子,拿着火钳子烧着吴剑男的头发。 吴剑男的头发嗞啦嗞啦燃烧,焦糊的气味弥漫在空气里。“他们想动手了!”吴剑男这样想着时,心提到嗓子眼上,呼吸也要窒息了,他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镇定。 他僵硬地挤出笑容,“只不过摩尼心经没有口诀,摩尼心经因人而异,因材施教!需要亲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