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谙在唐心的心中形象一直都很好,不管过去,还是如今,他对她一直都很耐心。 明明处处都为她着想了却还总是跟她说对不起。 “俞谙。” “我在。” “你别再为我流泪了。” “阿棠你……唔?” 俞谙被她按倒,整个人陷入蓬松的被子里,四周都是她身上的清幽气息。 这次的吻与刚才的吻截然不同,变得更加强势和热烈。 她不小心碰到了俞谙的伤口,疼痛感让他下意识发出闷哼,身体也瑟缩了一下。 俞谙此刻也根本分不清她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唐心抓住这个机会,轻而易举的就破开了他所有防备,滚烫的舌带着浓烈的酒气,在他的口中攻城掠地。 她像个贪婪的强盗,夺取他的呼吸,让他处于轻度的缺氧状态,根本没空思考。 他也不知道唐心哪来的这么大力气。 但唐心已经尽力避免自己的重量全部压在他的身上,同时肢体又死死的压制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吻让俞谙莫名感到心慌。 他思念她许久,可是这样热烈的吻他从不敢奢求。 他怯懦了,不敢再继续下去,直到她滚烫的泪水滑落到到他的鼻尖,他彻底呆住,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换气的空隙,俩人依旧隔得很近。俞谙刚出院气息并不稳,与唐心相比,他的喘息更为剧烈,二人彼此的气息缠绕。 “阿——阿棠,你……怎么……” 唐心的手忽然覆盖住了他的眼睛,“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抱歉。” “你说……” 什么? 她的动作很轻柔。 俞谙还没来得及动作,他脖颈上传来了一点异样的感觉。 他已经知道不对。 可是药效太快了,那些话他一句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唐心的手已经撤开,而他的视线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等到他恢复意识之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他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的房间布局并不是她的卧室。 他慌乱的跑出去,根本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 主卧在房间的对面,他一把推开了房门,空的…… 下楼时,发现餐桌已经被收拾干净,桌面上留了一张纸条,上边有一串数字。 是这房子的大门密码,俞谙一阵脱力,最终将纸条放了回去。 沈书尧和荆渺都在楼下的房间里躺着,还没有清醒。 他打了唐心的电话,却发现她的手机关机了。 她和十一年前一样不见了。 她又一次不见了。 为什么再来一次,他还是这般的无能为力? 俞谙露自嘲的笑。 终于,他想起了什么,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白队。” 白灏晨被他这低落的声音吓了一跳,“你怎么了,大清早的声音这么吓人。” “帮我查下……”俞谙却突然失神了。她当年能从军区医院做到全身而退,如今她要是真想走,警方怎么可能查得到她的踪迹。 “查什么?” “没事了……” 他无视了白灏晨的追问,兀自挂断了电话。 身上白色的衣物透出点点血迹,他也未曾发觉。 他穿上外套,进入房间后先是叫醒荆渺,最后又将沈书尧喊醒了。 等沈书尧清醒时,发现面前站着俩个大男人,看得他毛骨悚然。尤其是俞谙,感觉整个人气势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他手里托着电话,沉声吩咐着什么。 “对,所有所有出行记录,尤其国际航班……嗯。动作要快……” “怎么了?” 俞谙看向他,开口追问道:“沈书尧,你知道唐心的老师是谁吗?如果知道请你务必告诉我!” “老师,什么老师?” 俞谙倏然揪住了他的衣领,眼里很是急切,“她老师到底是谁?” 荆渺连忙拉开两人,“别急别急,有话好好说。” 沈书尧察觉不对劲,“出什么事了?” 荆渺解释道,“唐心不见了,只留下了房门密码,电话也打不通。” “什,什么?”沈书尧震惊,可他想了想很快又放松了神态,叹出一口气,“她就这德行,可能又跑出去玩了,她从小就这样,隔段时间就往外跑。” 俞谙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其中的详情,“这不一样,她……” 她才刚知道自己染了病毒,她心里肯定是害怕的,怪他没有察觉及时安慰。昨晚上阿棠的言行举止,那根本就是告别!她是要找个地方躲起来……躲开他。 俞谙的声音戛然而止,又沉声问道,“她……你知道他师父多少信息,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好吗?” “行吧行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说你非得急成这样干嘛?再说就算找到她老师也不一定就能找到她啊。唐心从很早的时候就是单独行动了。” “你别管。” “她那个老师是位个子挺高的老爷子,从模样气质上看,估计是政府退休的老干部,气势怪吓人的。至于姓甚名谁,我不知道。”